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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面無表情的凝視了司空炎琉的臉片刻,臉上漸漸浮出一絲凄楚的苦笑:“可是,我就快死了,不這樣,恐怕以后都沒有機會再見你了?!?/br>司空炎琉臉上的表情明顯有些驚訝,似是不太敢相信的自言自語道:“怎么會這樣?怎么這么快。。?”雖然不喜歡這人,但是基于內(nèi)心的愧疚,司空炎琉并不希望他再遭受任何痛苦,畢竟他變成這副樣子,也有自己的一份責(zé)任。多年前的那一幕幕往事再次浮上心頭,撥開了司空炎琉那早就已經(jīng)傷痕累累的心,雖然知道再也不會發(fā)生那些事了,但是那些不堪回首的畫面一旦重現(xiàn)在記憶中,司空炎琉正是會感覺刺骨錐心的疼痛。“我沒想到你這么快就……。”司空炎琉低聲道,神情有些猶疑,沒有將接下來的話說出來。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他好一會兒,男人才慢慢道:“沒想到我這么快毒就壓不住了吧?是嗎?”注意到司空炎琉那有些愧疚的神色,男人臉上表情一松,微笑道:“當年是我自己的選擇,我到現(xiàn)在也都不后悔,你無須自責(zé)。”男人笑的如沐春風(fēng),連帶著讓他那半邊殘破的臉也變得好看許多,那溫潤儒雅的氣質(zhì),如同流水一般潺潺化開,讓人不自覺的被他所吸引,忘記了他臉上的傷疤。這男人,毀容之前也許是個超級大帥哥呢。呆呆的看著男人那半邊完好無缺的臉,司空詠夜淡淡的想。只是,他越看越覺得這張臉和司空炎琉相像,那微挑的劍眉,那如墨玉般的黑瞳,以及那俊挺的鼻梁,除了一些細微的差別以外,幾乎是和司空炎琉從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般。司空詠夜內(nèi)心頓時一驚,司空炎琉到底和這人是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會長的這么想?莫非……腦子里一個答案漸漸成形,司空詠夜后背頓時升起一個惡寒,在內(nèi)心極力想要否認這個想法,卻無比悲哀的發(fā)現(xiàn),他根本找不到更加合適的理由來解釋這件事情。“其實,你沒必要這樣?!彼究昭琢鹉樕系谋砬闈u漸恢復(fù)冷淡,只是眼中那一絲痛苦卻無從掩飾:“我已經(jīng)不想再提起當年的事情了,這么多年來,我已經(jīng)徹底淡忘了當年的事情了?!?/br>“是么?”對于司空炎琉的自欺欺人,男人表現(xiàn)得十分不以為然,毫不猶豫的戳穿了他的偽裝:“我不相信你能忘記當年的事情,因為我壓根就沒法忘記?!?/br>司空炎琉的身體微微有些顫抖,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壓抑,語氣也變得尖銳起來:“別說了!我不想聽?!?/br>轉(zhuǎn)過身,司空炎琉一把抱起怔怔發(fā)呆的司空詠夜,急急的向門外走去。“站住,如果你不想司空詠夜因為渾身經(jīng)脈全部斷裂而死的話?!?/br>男人冰冷的聲音成功的阻止了他的腳步,轉(zhuǎn)過身,司空炎琉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危險起來,微微瞇著眼,聲音頓時冷如堅冰:“你給詠夜下了毒?”男人嘴角浮出一絲冷笑,絲毫沒有否認:“沒錯,不信你看看他的右手手腕。”司空炎琉內(nèi)心一驚,急忙抬起司空詠夜的右手一看,只見那右手手腕處正有一條淡黑色的線正順著他的手臂中心慢慢往上擴張。“你用了什么毒?”用力的握住司空詠夜的手腕,司空炎琉表情有些陰狠的盯著微笑著的男人,手上卻暗中輸送內(nèi)力想要壓制住司空詠夜體內(nèi)的毒素的繼時擴張,可是卻徒勞無功,司空詠夜的身體就像一個無底洞一般,司空炎琉無論輸送多少內(nèi)力,都會被他完全吞掉,起不了一點作用。“蠱毒?!蹦腥搜院喴赓W,從嘴里輕輕吐出這兩個字。司空炎琉臉色微變,強忍住一掌擊過去的沖動,冷聲道:“如果不想我殺你,就給詠夜解蠱!否則,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內(nèi)心僅存的最后一點愧疚煙消云散,司空炎琉的言語之間再也沒有之前的隱忍和顧忌,語氣十分兇狠。對于司空炎琉的威脅,男人并不以為意,反而笑得更加燦爛:“你還是這么冷酷無情啊。不過,這對我沒用,反正我就快死了,拉一個人一起去正挺不錯的,你說呢?”男人臉上的笑容十分純良,就像一只無害的綿羊,可是話語間的陰險毒辣卻讓在場所有人心驚!沉默片刻,司空炎琉的語氣不得不軟了下來,有些試探性的開口問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樣?”男人微笑:“沒什么,只是想要和你在一起過一天,當做最后的紀念?!?/br>還沒等他回答,一旁的司空詠夜立刻高聲否決道:“這不可能,父皇怎么可以和你這種陰險狡詐的人在一起?”知道自己被下毒以后,司空詠夜早就已經(jīng)憋了一肚子的火,原本因為同情和憐惜而對男人生出的一絲好感頓時煙消云散,只剩下nongnong的反感。此刻聽到他居然以自己為要挾脅迫司空炎琉和他在一起,司空詠夜更是氣得七竅生煙,雖然只是一天,但是司空詠夜卻依然還是無法忍受。男人淡淡的瞟向司空詠夜,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寒意。“是嗎?”男人嘴角浮出一絲冷笑,手指壓上琴弦:“可是,你還沒資格替炎琉做決定?!蹦腥说恼Z氣猛然變得兇狠,手指用力的滑過琴弦,奏出一串急促流轉(zhuǎn)的樂音。“啊~!”如同萬枚鋼釘同時釘入身體,司空詠夜發(fā)出一聲慘叫,眼前一黑,直接栽倒在地。在場所有人內(nèi)心皆是一驚,這男人居然在用樂音來cao控司空詠夜體內(nèi)的蠱毒!看著司空詠夜疼的滿地打滾的模樣,司空炎琉在略微一呆滯之后,立刻回過神來,運足內(nèi)力一掌向男人劈去。男人微抬眼簾,語氣平淡的開口威脅:“住手,如果你想讓他死在這里的話?!?/br>司空炎琉身體一滯,心有不甘的收回了手掌,只是看向男人的眼神十分兇狠,恨不得用眼神將他大卸八塊。在司空炎琉收回手掌以后,男人并沒有再繼時折磨司空詠夜,很快停下了撫琴的動作。而此時,司空詠夜已經(jīng)是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只是短短數(shù)秒鐘的時間,竟然就這么疼暈了過去。從地上抱起渾身癱軟的司空詠夜,司空炎琉頓時心痛如刀絞。此時的司空詠夜渾身被汗水浸透,如同剛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臉色蒼白如紙,甚至連嘴唇也沒有一絲血色。“尸毒加蠱蟲,他中的是失血蠱?!蹦腥说穆曇粼俣葌鱽?,語氣波瀾不驚,可是卻隱隱含著一絲怨毒的意味:“如果三日之內(nèi)不解蠱,他將會全身的血管爆裂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