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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有什么要緊的事:“你要跟我說什么?” 然而和她肩并肩徐徐而行的男人似乎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聞言只是輕哂了一聲,便岔開了話題:“不急,待會兒再說也是一樣的。要下去看看嗎?” 不知道是因為忽然間從高樓林立的城市來到寬闊的海邊,還是因為午后的陽光有些暖,又或者是因為吃冰淇淋總是讓人感到幸福吧,孟軻的情緒也放松了下來,點點頭笑了:“好。” “我剛上大學的時候,還跟著社團活動來過一次這里。”孟軻跟著他在棧道盡頭的臺階上坐下來,手上的冰淇淋已經(jīng)化了一半,正搖搖欲墜地要滴落在手上,連忙伸出舌頭舔了舔,又被一股涼意沖上腦門,瞇了瞇眼,抬手指了指不遠處一棟漂亮的小樓,“我們那時候就住在那里。” 因為離彥城近,又緊鄰海邊,周圍的空氣、綠化都不錯,彥城當?shù)赜胁簧偃硕荚谶@里買了度假的別墅,夏天的時候回來避暑,孟軻依稀記得她堂哥孟軒家在這里好像就有一處房產(chǎn)。不過因為像這樣的度假區(qū)都是季節(jié)性的,很多房子的主人都在空余的時間將別墅租出去做日租,不光是彥大,彥城其他的大學學生搞活動的時候也常常會選擇這里。 難得孟軻愿意放下心防來說起自己以前的事,葉景眠只一只手搭在膝上靜靜地聽著,思緒還沒有隨著她飄遠,便又見她眼底閃著光回過頭來問他:“不過你在彥大念書的時候應該也來過這里吧?” 聽說彥大學生會迎新的傳統(tǒng)就是來這邊團建,她雖然從沒問過葉景眠,但隱隱記得聽介紹他們認識的師姐說過,葉景眠當初在學校的時候是他們那一屆的學生會主席,多少小姑娘擠破了頭要進學生會的秘書處,為得就是能多在他眼前晃悠幾回。 她入校的時候,葉景眠已經(jīng)出國讀研了,沒趕上師姐口中那個他大放光彩的時代,不過想想他那個時候就那么受歡迎,最后初戀卻落在了她手里,也只能說是命運的捉弄了。 葉景眠不知道在想什么,聽她問他,才很輕地“嗯”了一聲,抬手朝遠處一片植被繁茂的公園指了指,說道:“以前那邊是一片空地?!?/br> “哦,我知道?!碧崞疬@個孟軻就笑了起來,好像又回到了剛上大學時那段無憂無慮的時光,“那里原來是一個廣場,中間又修著一個挺丑的噴泉,我們來這邊玩的那次,晚上還去那里捉迷藏。我做‘鬼’的那一次,蒙著眼睛分不清東南西北,差點掉進噴泉的水池里。” 她記得那時候周圍同社團的人都在笑,也沒個人提醒她,都等著她一頭栽進水池里看笑話,還是路過地一個好心路人幫了她一把,牽著她從噴泉邊上繞了回來。因為蒙著眼,眼前漆黑一片,觸覺和聽覺反而比往常更加靈敏些,她到現(xiàn)在都還隱約記得將她拉回來的那個好心人修長的手指,指尖有些涼,摸起來年紀也比她們大不了幾歲的樣子,卻微微帶著顫抖。將她帶回來之后,那人也沒說話,只是將她扶正方向便走了。 要不是后來一起玩的社友說那人“長得賊帥”時太過于真情實感,她甚至還以為是哪個社友把她拽回來的,只是怕被她捉住當‘鬼’才沒說話呢?,F(xiàn)在想來,那個時候剛好和現(xiàn)在差不多,也是夏末初秋的時節(jié),雖然當時她們租下的那棟房子已經(jīng)做日租房掛牌出租了,但周圍還有在度假沒離開的房主。那位好心人要么就是附近的房主,要么就是別的什么來團建的學生。因為整個社團的人只有她蒙著眼睛沒看到“特別特別帥”的那個好心人,她還為此忿忿不平過呢。 想到這兒,孟軻就笑得更深了些,冰淇淋球已經(jīng)被她吃的差不多了,孟軻連帶著咬了一口脆皮甜筒,瞇了瞇眼睛,長舒了一口氣:“還好碰見了一個好心人把我拉回來了,聽說那個人長得還挺帥的??蓯?,整個社團就我沒看到?!?/br>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拂過耳畔的風太溫柔,叫她情緒太過松懈,往常這樣的話她顯然是不會說給葉景眠聽的,不過像現(xiàn)在這樣,兩個人坐在一起像老朋友一樣談談往事,其實還挺不錯的。因為見過彼此惡劣的一面,說起話來反而不用因為考慮太多而過于拘束。 孟軻是帶著種隨便聊聊的態(tài)度說起這件事的,卻沒料到,說完之后側過頭去看他的時候,那人臉上的神色卻有點過分的嚴肅。 清雋好看的長眉微微蹙了起來,幽深的黑眸中也閃爍著別樣的光,孟軻聽見他用很輕但足以讓她聽清每一個字而不產(chǎn)生歧義的聲音說道:“溪溪,那個人就是我?!?/br> 作者有話要說: 大晉江真是抽的我肝腸寸斷o(╥﹏╥)o【大哭】 ☆、chapter29 第29章 “那個人就是我?!甭曇羟迩宓? 隨著微風在空氣里蕩漾。 孟軻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握著冰淇淋的手一抖,居然一不小心將甜筒捏碎了, 香草味的奶油流了一手, 涼涼膩膩的, “呀”了一聲,下意識抬手去舔, 舌尖還沒夠到, 一片狼藉的手掌就被旁邊那人輕笑一聲捉了過去。 男人不知道從哪里變出的紙巾, 執(zhí)著她的手, 一面認真仔細地擦起來, 一面抬眸看她,清湛的眸子里是淺淺的無奈, 微微朝遠處一棟精致漂亮的花園別墅揚了揚下巴,雖然在說著叫孟軻下巴都快掉下來的事情,語氣卻平淡得好像在談論今天的天氣:“你們住的那棟別墅旁邊的房子,是我家的。” 坦白地講, 聽完葉景眠輕描淡寫的解釋,孟軻大腦已經(jīng)有點宕機了,任著他把自己的手捉過去擦拭,噎了一會兒, 才艱難地說道:“哈,真巧啊?!?/br> 要不怎么說她和葉景眠這是一段孽緣呢。要是她們當初沒有分手修成了正果,換一個場景提起今天的話題, 想必會覺得十分驚喜,就好像她們之間的緣分是天注定的一樣。只可惜她們分手了。孟軻現(xiàn)在有點懷疑,她是不是下凡來渡劫的了。 “嗯,是很巧。”葉景眠也不急,慢條斯理地用紙巾將她手上的奶油擦掉,又重新抽出一張紙來仔仔細細地重新擦拭一遍,“我在校友會上第一次和你碰面的時候,心里也是這樣想的。” 完全擦干凈之后,男人淺笑了一聲,低頭吻上她白皙的手背,并不貪戀只是淺淺的碰觸,好似彬彬的西洋禮,便很快就松手將她的手還了回去,語氣還是不疾不徐,卻憑空多了幾分感慨:“沒想到幾個月沒見,這位小朋友還是一如既往的粗心大意,發(fā)著燒也敢往梯子上爬,根本不顧自己的安危。我那時候就想,沒辦法,只能出手了。” 他這最后一句話的尾音綿長,好像帶著無限的深意。孟軻被他冷不丁親了一下,卻顧不上自己被冒犯的手背,心中的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