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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染著他清冽熟悉的氣息, 孟軻忽然就覺得自己沒有力氣, 她甚至有點不敢去回憶剛剛結(jié)束的這個吻, 就像她不敢去深想,他那樣矜傲的人, 為什么會突然窮盡所能地去取悅她…… 孟軻下意識地就想掙扎, 卻在剛起了這樣的心思時就被那人緊緊地收進了懷抱里, 孟軻不其然撞進了他泛著淡淡清淺味道的胸口上, 整個頭都被按在他起伏的胸口上, 視界都被他柔軟的針織開衫所占據(jù),只能感覺到按著她頭的那只手甚至微微滲出了潮濕的汗意。 緊接著, 她聽見他說:“溪溪,你還喜歡我對不對?” 孟軻沒有說話。 那人似乎已經(jīng)認定了她不合時宜的緘默其實是一種默許,雖然沒有得到答案,卻像是自欺欺人一般輕笑了了起來, 自顧自地說了下去:“溪溪,把以前的事情都忘掉,我再也不會騙你了,什么都不會騙你, 我們重新開始吧?!?/br> 重新……開始嗎? 孟軻從他清冽的懷抱里抬起頭來,認真地去找那雙深淵一樣幽靜的黑眸,還沒等開口說話, 目光掃過他的肩頭,卻發(fā)現(xiàn)不遠處邢銳正徘徊在樹下,一副想上前來卻又斟酌著不敢的樣子,一雙眼睛也沒處放,向來雷厲風(fēng)行縱橫生意場的總裁大秘居然難得地迷茫,不期然和孟軻對上了視線,就像被燙到了一般,下意識的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轉(zhuǎn)身往回走。 腦袋頓時隱隱作痛起來,孟軻呼吸滯了一下,抬手就要將身邊的人推開,那人卻比她更快地捉住了她的手腕,急急地叫了一聲“溪溪”,很快又屏住了呼吸,大約沉默了兩三秒,才穩(wěn)穩(wěn)地說道:“你不要著急回答,你可以好好想想。” 孟軻艱難地朝邢銳離開的方向揚了揚下巴,嗓子有點發(fā)澀:“剛才有人過來了?!?/br> 她現(xiàn)在終于明白葉景眠說的“給我一點時間處理”是什么意思了,這個人其實根本就沒想著要搞定公司里捕風(fēng)捉影的流言(雖然這種空xue來風(fēng)的事情,解決起來確實很麻煩,也未必有什么效果),他做的一切其實都是想要搞定她罷了。 兩個人回到度假村的時候,邢銳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了平常的狀態(tài),好像剛才在樹底下露出驚惶表情的人完全不是他一樣,干脆利落地跟葉景眠匯報了工作、安排自家老板入住等諸多事宜一氣呵成,還能抽出空還能笑臉盈盈地跟她說,行李都已經(jīng)給她搬上去了。 為了方便工作,也因為是團建活動,就像其他各部門團隊都被安排在了同一棟房子里一樣,總裁辦的三個人連同孟軻一起,都被安排在了和葉景眠同樣的一棟房子里,孟軻本來以為自己會和梅嫵住在一起,到了房間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她在四樓的房間是單住的,隔壁就是葉景眠的房間,梅嫵一個人單住在三樓,兩位男秘書一起住在二樓。 這個安排有點微妙,孟軻拿著房卡沉吟了片刻,想起剛剛和邢銳在棧道上的對視,就出聲叫住了要腳底抹油的邢銳:“銳哥,你要不要進來坐坐?” 她倒沒有別的意思,畢竟大家都住在一棟房子里,房門也是大敞四開的,無非也就是想跟邢銳解釋一下剛剛的事情,又覺得站在門口說這些不太好罷了??尚箱J聽到這句話直接就搖著頭退到了墻邊,要是沒有墻隔著,孟軻懷疑他能直接退到墻外邊:“別了別了,您有什么事,就這兒說吧?!?/br> 這稱呼又變回她報到那天的時候那客氣的“您”了,孟軻忽然有種一朝回到解放前的感覺,知道邢銳這樣子是萬萬不可能進屋說什么了,想了想,提議道:“那一起下去坐坐吧?!?/br> 邢銳這才松了一口氣,點點頭跟著孟軻下了樓。 樓下的冰箱里存著不少東西,孟軻本來想拿一罐咖啡算了,想想又作罷,給自己和邢銳各開了一罐啤酒。怎么說呢,她覺得自己可能也需要冰鎮(zhèn)啤酒來冷靜一下。 “其實也沒什么,就是想跟你解釋一下,剛才……”大家都是敞亮人,孟軻也不兜圈子,想了想便直接開了口,話說到一半又覺得有些燙嘴,一時間沒想好要怎么說,就聽見邢銳善解人意地接過了話頭。 對方一副十分理解的模樣:“都懂,我們都懂。” 孟軻:??? “啊?”誰們? “您不用解釋了,我們都知道了,您不就是葉總的女朋友嗎,我們都懂。公司的不實流言我們也會盡快處理的,您不必擔(dān)心?!?/br> 哦,這就已經(jīng)從“長得和葉總前女友八分相似的臉想上位的女人”跳過“其實是葉總的前女友本人”的階段,直接變成“就是葉總的女朋友”了。孟軻聽他一副跟老板娘匯報工作似的的態(tài)度,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不管怎么解釋都有些蒼白無力了,畢竟按照距離推算,邢銳絕對是把葉景眠的行為從頭到尾都看在眼里了。她總不能說,葉景眠是個大色/魔,突然強吻她吧…… 孟軻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到底是讓他們把流言“處理”成她是葉景眠的女朋友好,還是要他們不要動,就讓流言這樣四散下去好。 好像不管怎么樣,她都很虧的樣子。 見孟軻沒有說話,邢銳又笑了,“還是您和葉總的意思是,不公開?” 孟軻:…… 所以說不管怎么樣在邢銳這里她和葉景眠已經(jīng)是石錘了,只是存在一個大方公開還是心照不宣的區(qū)別,葉景眠還真是把她逼到了一個兩難的境地。 “你們隨意吧?!泵陷V抬手揉了揉眉心,想到從棧道回來前他那句“我們重新開始吧”,忽然就灰心到有點想要破罐子破摔的地步了。 不知道邢銳是怎么理解她的“隨意”的,但孟軻確實看到他鄭重地點了點頭,干脆地結(jié)束了本次對話,萬般情緒涌上心頭,最終只嘆了口氣,回去樓上休息之前又去冰箱里拿了兩罐啤酒。 可能是因為喝了太多啤酒的緣故,晚些時候外面有人來敲門找她的時候,孟軻還在睡夢中,被吵醒之后腦子昏昏沉沉的,太陽xue也有些隱隱作痛,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才發(fā)現(xiàn)她不知不覺已經(jīng)睡了一下午,外面的天色早已經(jīng)日暮四合。 她還以為來找她的人是梅嫵——畢竟看樣子邢銳和宋原是不太敢上來找她了,沒想到揉著眼睛打開門,筆挺地站在門口的那個人卻是葉景眠。 孟軻靠著半開的房門瞇著眼睛去看他。走廊已經(jīng)開了燈,淺橘色燈光在他黑亮的碎發(fā)上染出一圈柔和的光澤,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換掉了白天的那件灰色開衫,身上只穿了件米白色的套頭毛衣,是薄薄的那種柔軟細膩的料子,和往日在公司冷硬的模樣全然不同。 那人臉上還掛著淺笑,如墨般的眉眼也溫柔,孟軻晃了神,一瞬間還以為自己看到了那年圖書館梯子下,拉住她的那個葉景眠。 “餓不餓?”是男人率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