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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楚。 肩膀的衣衫早已滑落,圓潤纖巧的肩頭掛著水珠,轉(zhuǎn)瞬便沒入nongnong熱氣之中。 溫良良腦中轟的一聲,耳畔猶如千鳥過林,嗡鳴潺潺,她趕忙抱住雙臂,半側(cè)過身子朝他斥道。 “顧紹禎你閉上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約啦 ☆、020 簾帳低垂,暗香浮動。 溫良良換好衣裳,從屏風(fēng)后轉(zhuǎn)了出來,幾個丫鬟正忙著清理地面,小廝將浴桶抬了出去,臨走前,頗有深意的暗暗望了眼床榻。 細(xì)長的手指挑起簾帳,露出那張白俊的冷臉,顧紹禎眉心一暖,看著溫良良道。 “你臉紅什么?” 他衣領(lǐng)大敞,因?yàn)樘值膭幼鳎冻鲆黄椎钠つw。 溫良良扭過身子,捂了捂guntang的臉,反駁道,“我沒臉紅?!?/br> 顧紹禎鼻底輕嗤,以銀鉤掛好簾帳,便懶懶的往后靠去,斜挑的眼睛漸漸涌起弧度,他捻著錦被上的紋路,連語氣也輕快許多。 “瓶子好看嗎?” 溫良良迷茫的轉(zhuǎn)過頭,卻見顧紹禎促狹的笑著,抬起下頜微微一揚(yáng),指向那個梅子青的花瓶。 “你盯著瓶子的模樣,很是入迷,好似它欠了你錢。” 溫良良下意識的否認(rèn),“我沒有看瓶子?!?/br> 她像是要證明一般,端正了腦袋,眼睛直直的看著床上那人,嘟起的臉頰粉嫩白皙,眼睛愈發(fā)燦若星辰。 顧紹禎側(cè)過身去,素色衣裳滑到肩胛骨,被水泡過的位置還濕噠噠的黏著。他沒有綰發(fā),青絲松散的垂在腦后,中指捻過殷紅的唇,最終撐在下頜。 “這便對了?!?/br> 溫良良不解,猶疑著嘟囔道。 “什么意思?” 顧紹禎目不轉(zhuǎn)睛的望著兩腮通紅的溫良良,嘆道。 “滿室華美,皆不如我...”不如你。 溫良良睜大了眼睛,回過神來忽然就掩唇笑了起來,偏偏顧紹禎說這話很是一本正經(jīng),沒有半分玩笑的意思。 “原以為你只會聳拉著臉訓(xùn)人,不成想還會講笑話?!?/br> 他雙臂抱起,腦袋輕柔的靠著軟枕,看溫良良肆無忌憚笑的幾近狂妄,不怒反笑。 “溫良良,靠近一些?!?/br> 過水之后,那股濃烈的檀香味消減不少,顧紹禎換了中衣,人也越顯清爽精瘦,盈盈秋波似春水環(huán)繞,溫良良心跳停了一拍,她咽下緊張,故作鎮(zhèn)定的反問。 “靠近作甚?” 顧紹禎拍了拍床沿,“坐這,不敢?” 溫良良知他有意激將,卻想著無論如何不該弱了這份骨氣,遂大義凜然的走到跟前,施施然坐下,抬頭迎上他不明所以的微笑,釋然道。 “怎的,我來了?!?/br> 顧紹禎低頭笑笑,再抬眼時,耳根竟然悄悄泛起紅來,如同方才在浴桶之中,那一副不知饜足的樣子。 “我想親你,太遠(yuǎn)了,夠不到?!?/br> 仿佛說著十分尋常的家話,他抿了下唇,在溫良良目瞪口呆之際,伸手捏住她精巧的下巴,往身前一拉,原本斜躺的姿態(tài)瞬間變成跪立,他探出左手,覆在溫良良后腦上,右手猶自捏著微熱的下巴,額頭相互一抵。 居高臨下的壓迫感致使溫良良仰面抬起頭來,額上的皮膚略感冰涼,彼此的呼吸近在咫尺,顧紹禎難以壓制胸腔內(nèi)的翻江倒海,他生性冷漠卻還要裝的無關(guān)痛癢,喉結(jié)滑了幾下,在喟嘆之中,溫?zé)嶙采锨鍥觥?/br> 雙唇很快被他分開,干啞的嗓音如同來自深淵谷底。 “親你,現(xiàn)下聽清楚了么?” 溫良良胸口砰砰砰的亂跳,根本沒意識到他說了什么,唇瓣一涼,他又欺了上去,先是循序漸進(jìn)的逼她開口,后又亂了陣腳,只親的意亂情迷,氣喘吁吁。 腦中過了千萬種念頭,每一種都在叫/囂著沉淪。渾噩間溫良良兀的清醒過來,她用力一咬,那人吃痛,稍稍放松,便被溫良良尋了機(jī)會,往后掙扎著站了起來。 她的臉漲得如同抹了胭脂,憤懣的抹了下唇,沒好氣的瞪著始作俑者。 顧紹禎眸間欲色順時消退,鐵銹一般的腥氣在口腔中彌漫開來,他低低咳了兩聲,復(fù)又斜斜靠回軟枕,冷眸凝視著一臉慍怒的溫良良,好似方才逾矩的不是他,這般理所當(dāng)然。 “我權(quán)當(dāng)被...” “被狗親了?!?/br> 顧紹禎接上她的話,淡淡的彎起眉眼,嘴角帶著一絲揶揄的意味。 “你何時回京?” 溫良良岔開話題,走到茶案前,一股腦倒了許多碧螺春出來,灑在案上不少,卻也沒顧上撿拾。 汩汩的熱水沸了一碗瑩綠,溫良良吹了吹水面,待茶香入鼻,便慢慢飲凈。 “辦完事我便會走?!?/br> 顧紹禎雙手枕在腦后,斜望著遠(yuǎn)處的溫良良,她特意尋了事情做,收起了四聯(lián)屏風(fēng),又重新修剪過玉瓶里的花束,最后不知做什么好,便坐在窗旁的塌上,警惕的瞪著他。 “我回金陵城,是有生意往來,不純是為了戲弄你。” “那便是天大的生意,才勞你親自上陣。” 溫良良端著肩頸筆直,腰身婀娜,明眸皓齒徐徐一閃,陰陽怪氣的諷他。 “自然?!鳖櫧B禎略去話里的嘲諷,托著臉想了半晌,又道,“溫良良,過幾日我便要返程回京,這一去,大約一年半載不會回來。 你這樣蠢,留在閣里早晚出事,不若隨我一同走,我護(hù)你一世周全。” 他盡量平息著語氣,雙手摩挲著暗紋,時不時偷看兩眼。 墻外兩人幾乎要跳腳替他去說,無論怎樣的好話,只消經(jīng)過顧紹禎的嘴,便全然換了味道,變得異常刻薄起來。 朱桑雙手合拳猛的一擊,從地上抓起兩方檀木盒子,氣勢沖沖的上了二樓,朱陌一路尾隨,小跑著屏退了上前的沈香君,兩人齊齊吁了口氣,將手按在門框上。 “篤篤” 顧紹禎嫌棄的瞥了一眼,并未出聲。 溫良良帶好面紗,方要去給他落下簾帳,卻被他反手一把握住了柔荑,繼而移上手腕,輕輕一拽,羽毛般的呼吸吹進(jìn)衣領(lǐng)。 “是朱桑朱陌二人,溫良良,你可愿跟我走?” 他又問了一遍,雖面上強(qiáng)硬執(zhí)拗,心里卻是沒有一點(diǎn)底氣。 “不愿?!?/br> 溫良良起身,整理好衣裳,徑直打開了房門。 “夫...姑娘好。” 朱桑陪著笑,又偷偷揚(yáng)起脖頸往屏風(fēng)后查看,朱陌踹他一腳,然后將兩方檀木盒子拎到桌上,搓著手嘿嘿笑道。 “姑娘,這是順玉堂的糕點(diǎn),公子特意吩咐我們早早趕去排隊(duì),這才沒有撲空。 這是您愛吃的梅花糕,又軟又糯,熱著呢。這是糖芋苗,里面加了蜂蜜浸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