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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便被溫良良拉著回了里間。 甫一進門,溫良良便將她送到方椅上,自己坐到對面,模樣凝重。 “你,你這是為何,為何這般對你的姨母,這是要遭...” “母親,你到底有什么把柄握在姨母手中?!” 她挑眉冷冷凝視,雙手置于膝上,溶溶眸色看的馮玉琬心頭打顫。 “胡說什么,我怎會....” “那為何姨母每每問你要銀子,要方便,你都竭力而為,從不推諉?!?/br> 馮玉琬眼神躲躲閃閃,望著窗外的樹木,潤了潤嗓子回她,“那是我親jiejie,我自然要多加照應?!?/br> “母親,昨日你睡著的時候,說了一句夢話?!?/br> ☆、023 溫良良斜挑起眼尾,虛瞟向手腳不知所措的馮玉琬,那人身形一軟,咬著嘴唇強裝鎮(zhèn)定,溫良良笑笑,又道。 “母親,你說....”話音將起,馮玉琬便如同失了重心一般,咣當一聲摔在地上,面色瞬間慘淡凄白。 溫良良方才僅是試探,待見到馮玉琬神情倉惶仿若心虛至極,便知其中定有隱情。她哽住下半截話,又對春煙點了點頭,那人便趕忙退出,順手合上房門。 “母親,你怎么了?”溫良良躬身攙扶著她的胳膊,雖有疑慮,卻還是沉住氣,將馮玉琬托起后,扶到座上。 馮玉琬摳著帕子,眼神閃爍躲避,額間后背皆出了層層虛汗,她很緊張,甚至已經(jīng)開始編排借口來搪塞溫良良。 “母親,現(xiàn)如今溫家只剩你我,趙姨母不管拿什么來要挾你,都不足為懼。 我思來想去,除去我自己,沒有任何人是你忌憚顧慮的。母親,你,到底瞞了我什么,難道....” “別瞎猜,你容我緩緩。” 馮玉琬啞著嗓子,右手擦了擦額頭,又微微談身上錢,試著摸索口風,“良良,我夢里說什么了?” 溫良良面色未變,側(cè)著臉一眨不眨的望著她,忽然呵了口氣,笑著說道。 “你說,你不是故意的,然后好像很是畏懼的樣子,夢里又哭又鬧,母親,你我母女連心,便是連我也信不過嗎?” 她低下頭,放在桌上的手不自覺收緊,眸中閃過些許失望之色。 “良良,你待我好,母親怎會不知。你是我的女兒,是我馮玉琬的女兒,天底下我唯一可以倚仗的人了?!?/br> 她上前握住溫良良的手,用力拽到自己膝上,她說的很是鄭重,仿佛在確認一般。 春煙從樹下抄起一根棍子,大步流星的來到府門口,棍頭橫起,直指抱著柱子嚎啕放賴的馮玉璇。 “趙夫人,我家夫人和小姐是不會見你的,你若一味在此撒潑,我可真打了。” 春煙本就生的伶俐,自打出了趙府,自立門戶后也學了些察言觀色的本事,對于馮玉璇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她了然于心。 馮玉璇扭過頭白楞著眼睛,使了渾身氣力啐了一口,厲聲罵道。 “有娘生,沒娘教,一個丫頭也敢跟我叫板,你只管來,打死我算數(shù)?!闭f罷回身抱著柱子,拔高了音調(diào)哭咧咧的喊道。 “都來看看這是什么世道,外甥女不讓姨母進門,上棍子要打死人了!meimei啊,你若是再不出來,我嘴上把不住門,可什么話都敢講啊!” 春煙氣急,與兩個小廝互看幾眼,那兩人又利索的把她架起來,馮玉璇的雙腿夾住柱子,垂死掙扎,春煙咬著牙,閉眼掄起一棍,砰的一聲打了上去。 馮玉璇的雙腿立時垂了下來,嚎啕變成了呻/吟叫苦,她低聲抽著涼氣,戳著手指罵罵咧咧,“春煙你個賠錢貨,沒大沒小的東西....” “母親,你再不跟我講明白,我可真要親自會會趙姨母了?!?/br> 溫良良直起身子,三兩步走到門口,作勢便要往外走,馮玉琬心急,連忙撲過去捶打著她的肩膀,豆大的眼淚噼里啪啦的滾個不停,倒著實讓溫良良煩心不已。 她最厭惡母親這副樣子,總以為天底下都欠她的,便是錯了,也要不依不饒的哭上一番。 “良良,有兩件事,我瞞了你父親,瞞了溫家,可有一樣,我沒對不起你啊,良良,你要相信母親!”唯恐溫良良不信,馮玉琬拉著溫良良的胳膊,再三確認。 “母親,你只管說,別再哭哭啼啼,叫人無端生厭?!?/br> 溫良良脫開她的鉗制,反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又隔遠了些,避免她說到興起再度失控。 “溫家是京城權(quán)貴,馮家無論如何都攀扯不上,你父親之所以娶我,是因為我救過他。”馮玉琬說完,便謹慎的看著溫良良,這也是她一直想不明白,而父親母親從未提起的故事。 “你父親到金陵出游,春日喜雨,他一人劃著烏篷船在江面蕩悠,不知為何船翻了,他不會水,幾乎被嗆死的時候,被人救起,醒來便看見我守在身邊?!?/br> “人不是你救的,姨母竄托你冒領(lǐng)功勞,且以女子閨閣名譽為由,強行讓父親給你公道?!睖亓剂柬樦脑?,幾乎能想象出當時的可笑場景。 馮玉琬一驚,不由睜大眼睛,很是匪夷所思的咦了聲,“你怎知道?” 溫良良擺了擺手,又問,“是誰救得父親?” 馮玉琬嘆了口氣,像是在追憶往昔,整個人陷入恍惚之中。 “不知道,那人救起你父親便匆忙走了,我只看見一個背影,是個姑娘家,穿了一件天青色素衫,很是倜儻的樣子?!?/br> 溫良良嗯了一聲,剛要說話,便見馮玉琬如夢初醒,想起了什么,掌心一拍桌面,神秘兮兮的說道,“她是女扮男裝,人走以后我發(fā)現(xiàn)地上有枚香囊,上面繡著一個“白”字,還沒看清楚,便被你姨母踢進江里了。” “母親與父親竟是這樣的淵源,若不是姨母已嫁,大約自己便上趕著領(lǐng)了功勞,何以輪得到母親?” 她話里的譏諷很是明顯,偏偏馮玉琬沒能聽出,還很是得意的附和,“確實,我也是憑著你父親腰間的玉佩斷定,他出身高貴,要不然,也不敢貿(mào)然行事?!?/br> 馮玉琬吃了口茶,心滿意足的望著白沫漂浮的茶面,感嘆道,“姑爺給的茶團,果真比尋常買的香甜?!?/br> 溫良良兀的一愣,馮玉琬不解,放下茶盞蹙眉問道,“怎的,姑爺沒去找你?” “他何時來看你的,怎不與我說一聲?”溫良良有些氣急,憤憤不平的望著母親,這樣的人情,總該與自己商量一下。 “是他叫我別聲張的,再者,你們已然和離,也不好再...不是我說你,這樣好的人家,便是你尋遍金陵城,也找不出第二家來。” 又來了,每每提到顧紹禎,馮玉琬總會唉聲嘆氣,連番惋惜。 “母親,第二件事,又是什么?” 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