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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同時嘴里喊“轉圈、轉圈”,小狗盯著他的手看了一會兒,便像剛才一樣人立而起,扭過身子開始打轉。這一刻,警局里呈現了非常詭異的一幕:鼻青臉腫的人販子在一旁向警察訴苦要求嚴懲兇手,保鏢們一言不發(fā)保持沉默,而葉帆和小狗其樂融融的玩在一起,整個警局都要被他的笑聲和狗的叫聲填滿。距離他不遠處,被警察jiejie抱在懷里、從頭至尾什么都不說的小男孩滿眼憧憬的看著葉帆與狗,他的年紀還太小,并沒有意識到剛剛在自己身上發(fā)生了多么驚險的一幕。但是他注意到現在圍在他身邊的人他一個都不認識,而姥姥一直教導他,陌生人問什么他都不能說,所以即使抱著他的這個大jiejie好溫柔好溫柔,他都緊閉嘴巴一聲不吭。其實他肚肚真的好餓,而且他好想和狗狗繼續(xù)玩??!見小男孩一直盯著自己手里的香腸,葉帆以為他餓了,剛好他手里還有半截干凈的香腸,他向著小孩平攤開手掌,笑瞇瞇的問他:“想吃嗎?”靦腆的男孩這一次大膽點頭,他掙脫了警察jiejie的懷抱,邁開小短腿飛撲向葉帆,就像是一顆小炮彈一樣砸向他的目標。而在他的小rou手即將觸碰到葉帆手心的那半截香腸時,他忽然停下步子收回了手,隨后他遲疑了歪了歪頭,奶聲奶氣的說出了迄今為止的第一句話。“叔叔,我也要轉圈嗎?”第九章當徐盛堯帶著余秘書趕到時,徐家的律師剛剛停下車。兩方人馬在警局前匯合,律師勸徐盛堯留在車上,畢竟徐氏的總裁如果被人拍下出入警局,捅到哪個報社媒體很影響聲譽。徐盛堯哪里聽得了勸:“若徐氏的公關團隊連這種新聞都壓不下來,那我養(yǎng)他們是做什么用的?!?/br>余秘書在徐盛堯背后給律師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兩人對視一眼,老實的跟在他屁股后面一同走進了警局。為了低調行事不給警察留下負面印象,徐盛堯沒讓保鏢跟隨??上凸懒俗约旱膹姶髿鈭?,以及他身上專屬于霸道總裁的標配——背頭、眼鏡、長款風衣和锃亮的皮鞋,身后還跟著兩個西裝革履的拎包小弟,這模樣怎么也不像是在馬路上被人偷了錢包跑來報案的。所以當他們走進警局時,不管是報案的苦主還是辦案的民警都第一時間注意到了他們一行三人,寂靜像是一種迅速蔓延的病毒一樣席卷了整個警局,在安靜了足足三十秒后,才有一位民警站起來問他們是來做什么的。這時候自然是律師出面,三言兩語說清楚為誰而來,民警一聽他們是來找葉帆的,臉色頓時變了。剛才葉帆帶著五六個保鏢進門的排場大家都見到了,這一位看來就是過來幫他的,帶的人比葉帆少,氣勢卻比他還強,也不知是什么身份。他領著他們到了辦公室,門一推開,彌漫著的熱氣撲面而來,待熱氣散盡,徐盛堯才看清辦公室里的情況。與他一路上設想的不同,被保鏢們簇擁在中間的葉帆一臉笑意,懷里抱著一個大約兩歲的瓜皮頭小男孩,那男孩手里拿著半根香腸專心致志的啃著,香腸碎都沾到了臉頰上。旁邊一只烏黑發(fā)亮的小狗看著眼饞,焦急的伸出爪子撓小男孩的腰,葉帆拍了拍它的頭,訓斥它“剛才不是吃過了嘛”。一位女民警蹲在地上,一手拿本一手拿筆,柔聲向男孩詢問問題,只是男孩吃起來就顧不上回答,再加上年紀小表述能力不好,吭吭哧哧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距離幾人不遠處,一個鼻青臉腫的男人在痛苦哀嚎,要求警察一定要給葉帆以嚴厲懲罰。聽到自己東家的名字,律師趕忙走過去,代替葉帆同兩人交涉。本來見到律師來了還挺開心的葉帆,見到不知什么時候走到自己身旁的徐盛堯,滿臉驚訝:“你怎么來了?”他見他一臉嚴肅,再看看余秘書給他不住的打手勢,委屈道:“你不會以為我打人了,特地跑過來收拾我吧?”即使聰明如徐盛堯也猜不到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氨緛硪詾槟阌株J禍了,但我想你總不會當著一個小孩子的面去打人。”“那你可看錯我了,我還真是當著他的面打的?!?/br>保鏢見這兩兄弟語氣別別扭扭的快要吵起來,頓時著急。明明小少爺做了好事,卻被徐總誤解了可怎么行?保鏢領隊趕忙跑過來附在徐盛堯耳邊講清楚來龍去脈,當講到小少爺憑借兩人的穿著斷定他們不是父子時,徐盛堯的視線不禁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葉帆懷里的小男孩吃完了香腸,又往葉帆懷里蹭了蹭。那孩子好奇的看著葉帆左腿右手上的石膏,好奇的問他這是什么。葉帆怕嚇到他,便說:“這是叔叔的畫板,叔叔是個畫家,要隨身攜帶白板作畫?!彼贿呎f一邊從保鏢那里順過來一直筆,讓孩子在自己的石膏上亂涂亂摸。孩子一邊畫一邊說:“叔叔,我爺爺也是畫家?!?/br>旁邊的女警精神一震,忙問:“寶寶,告訴阿姨你爺爺叫什么啊?!?/br>孩子認真的想了想:“我爺爺叫‘臭棋簍子’?!?/br>所有人:“……”女警之后挨個問了一遍孩子親屬的名字,可是孩子的回答全是昵稱,并沒有任何參考作用。他們通知游樂園的工作人員輪番播出孩子的走失啟示,無奈的是播出幾遍后都沒有家屬找來。那邊的“受害人”更猖狂了,拐彎抹角的罵孩子的家人是把孩子帶到游樂場遺棄的,他熱心幫忙想給孩子找到家,卻被誤解是人販子。葉帆聽的心煩,罵他:“去你媽的放狗屁!游樂園大門旁邊五十米就是警察局,沒聽說帶著孩子找家不去警局,反而往車站走的?!彼R人時還記得捂住孩子的耳朵,不想讓他聽見自己說臟話。其實警察更傾向于葉帆的觀點,他們也認為抱著孩子就走的男人別有用心。但對方一口咬定自己僅是為了幫孩子找家人,而且確實是葉帆這一方先動手,形式實在不利。根據辦案的流程,動手的葉帆和抱走孩子的男人都要收押,待有進一步證據才能確定哪方是無辜的。一聽說寶貝弟弟將要在這里蹲上一晚,徐盛堯臉色變得極為不好看。雖然說律師可以把釣釣保釋出來,但讓釣釣平白背了個罵名,徐盛堯是絕對不允許的。他看了看釣釣懷里一身名牌的孩子,開口道:“如果這個孩子確實家世不錯的話,那他身上應該會有定位裝置和錄音設備,一般都會放在鞋底、皮帶扣、胸針或者手表上?!?/br>可能是因為他身上的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