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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具rou身都可為我所用,演化魔功。”他一點不怕漏了老底,坦蕩蕩地說:“最初,他們?yōu)槲姨袅巳咂恋膔ou身,計劃等我雷劫一過,就開始封神儀式的。既然因緣巧合入了這一具,也就罷了。也還不錯,為師不嫌棄。” “封神儀式?”龐雄瞇了瞇眼,重復(fù)道。 “沒錯。”師父的語聲和麗,宛如一抹春風徐徐吹送過來,“不瞞兩個乖徒兒,這游戲其實是為師策劃發(fā)明的。搜集能量只是其中一個目的,更偉大的目的是……” 梅梅攥緊了拳頭。幾千斤的蠻力攥在手心,滿手都是汗。 繞來繞去,最大的仇人就在身邊。還受了她三個磕頭禮。她真想沖出去揍扁他的大臉!敵意和怒氣憋了一腔子,憋得她渾身骨頭都酸脹了。 師父似是知她有多恨,春暖花開地笑了,繼續(xù)說: “更偉大的目的,是向死亡致禮。我們亞奧斯文明的子民熱衷于這樣的狂歡。就像有些文明熱衷斗牛是一個道理。” 他溫柔地撫摸劍身,自我陶醉地說:“按游戲規(guī)則,每個玩家都是必死的。唯一的生路是封神。封神的規(guī)則是殺死其他的玩家,并且,弒掉上一屆的神。” “這也是為什么高級玩家們會有奪取山海靈珠的任務(wù)。因為上一屆的神在靈珠里啊?!?/br> 他瀟灑地把雙手一攤,含笑定格在那里。仿佛在說:瞧,真相是不是很簡單? 梅梅和龐雄不作聲,被這魔鬼慪得肺子疼。他們本來有很多機會弒掉這破“神”的! 那么多、那么多唾手可得的機會,就白白錯過了啊。 師父笑了笑,手里“刷刷”挽起一個流光溢彩的劍花: “但與此同時,游戲方也給為師衛(wèi)冕的機會,如果能殺死所有的玩家,最后封神的還是我。我回去之后,依然是亞奧斯文明的最高元帥。” 他中肯地說:“說到底,所謂封神不過是由頭,我們要的是終極的死亡狂歡。畢竟,為師是以殺證道的,尸山血海就是為師的樂園啊?!?/br> 梅梅輕輕罵了一聲“靠”。頭皮陣陣發(fā)麻。 這樣的超級變態(tài)連電影里也少見的。她居然一口一個師父喊那么親熱?,F(xiàn)在回味起來,真是無窮的餿味!不,是惡臭味! 漫長的自我介紹終于完了。 他隔窗看著他們,流露出一抹長輩的疼惜:“念在師徒一場,為師就給兩個寶貝徒兒一個機會,出來磕三個頭謝罪,等為師封了神,就可以跟為師離開。如何?” 梅梅使著一股狠勁兒“呸”一聲,被人耍了這么一場,她的亡命勁兒都給逼出來了,“要我磕頭,我怕你這老王八蛋受不起!”這時的她哪里還像一朵嬌花,她彪死了。 想到自己因這破游戲受的罪,惡氣快把胸口漲破了。徑直一把扯爛窗欞,比耗子還靈活地竄了出去。管他什么勞什子天魔,先開宰再說。 男朋友哪敢讓這細皮嫩rou的去沖鋒? 他像一尊會飛的坦克破墻而出,從翻騰的廢墟上飛渡了過去。距離約莫八丈,他一步飆三丈,步步生煞。瞬間鼓起的罡風像宇宙黑洞里刮來的,把沿途的老樹都摧成了樁子。 不夸張地說,地皮都差點被他卷走。 準備大逞雌威的梅梅冷不丁嗆了一口風,兩眼迷得要瞎了。還沒來得及跟敵方拼命,已差點死在男友致命的核輻射下。 她氣得大叫:“姓龐的,女人打架你瞎摻和什么呀!” 她其實不是怪他摻和,是怪他把她的面子都搞沒了。太矬了!她在二十一世紀一朵霸王花,到這里戰(zhàn)渣九級。什么威風都逞不開,真是憋壞了! 等她重整旗鼓刮過去,發(fā)現(xiàn)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jié)束。 ——不被技能遏制的龐雄,是一個能從任何角度爆頭的偉大傳說。他一巴掌就把天魔KO了,天靈蓋拍得稀巴爛。 兩口子直眉愣眼地瞧著地面。 這也太輕易了吧?天魔的名頭聽著倒拉風,怎么像豆腐渣做的? “他真死了?”梅梅疑惑地問。 “死了呀。這都不死還了得?”龐雄低聲說。腦漿都淌了一地了。 此時,收看直播的觀眾又進入了白熱化的氣氛: “嗷,期待元帥的名場面?!?/br> “肯定是副體,主體藏起來了。只要主體不死,副體可以無限復(fù)活,無限復(fù)制。每復(fù)活一次都會變強,啊啊啊,好刺激!這次肯定又是元帥贏。他的魔功無招可破啊!” “瞧這沒見過世面的兩口子,愣頭愣腦的。馬上要嚇破膽子啰!” 梅梅沒有嚇破膽子。 ——當她看到地上爆開的腦瓜愈合時,只是臉白了一下而已。 龐雄臉一沉,拉著她迅速后退。然后,梅梅便看到,地上的人一顫,變出了另一個相同的師父。衣服都復(fù)制出來了,仿佛是被一臺無形的3D復(fù)印機吐出來的。 梅梅心頭一寒,嘎嘣脆地“哇靠”了一聲。媽呀,果然是個天魔! 龐雄濃眉深鎖,心說:看樣子,果真有巨大的噩夢要降臨了。 他不死心地撿起地上的劍,試圖將噩夢扼殺在搖籃里?!八⑺ⅰ毕髁藘蓚€師父的腦袋,拎起來說:“快,趕緊去燒了!” “好,走走走!”梅梅心跳得快極了,口干舌燥,頭皮上寒浪滾滾。 沒出幾步,身后傳來一聲怪異的輕響。 兩人回頭一看,斷了頭的師父已經(jīng)憑空長出了腦袋。就跟結(jié)瓜似的。結(jié)得跟最初一模一樣的油膩,脂粉一粒不少,紅唇艷麗如新。 兩個師父同時打個哆嗦,又復(fù)制出兩個來。如此一來,就有了四個他! 龐雄拎在手上的腦袋掉了,瞠目結(jié)舌地咒了一句:“……你爺爺?shù)?!?/br> 身后十五丈外傳來一聲清朗的厲喝:“姓龐的,你讓開!” 梅梅甩頭一看,鳳銘和楚臨風端著流星弩出現(xiàn)了。身后跟著幾個衛(wèi)士,每人一張殺氣騰騰的臉。 龐雄投降似的高舉雙手,著急地沖他們吼,“別放箭,他變得比青蛙產(chǎn)卵還快!” 人家不聽,手里的流行弩齊齊開了弓,箭枝呼嘯著飛來,同時扎進了四個師父。兩秒后,在他的腹部爆破出四個大窟窿。 梅梅驚恐地發(fā)現(xiàn),殺傷力越強,師父的復(fù)制越快。 這回,他只用一秒就痊愈了,眼前一花,他變成了八個。一樣的油頭粉面,陰氣逼人。臉上沒一點暴戾感。 那永恒的美麗微笑,仿佛是人家遺像上的笑容。越瞻仰越叫人瘆得慌。 梅梅心想,她這輩子不可能遇到更恐怖的事了。 她的腰子里像灌滿了鉛。 龐雄攬住她,語氣鎮(zhèn)定地說:“走,梅梅,我們到別處看看去吧?!彼鼐砥鹨魂囷L,裹挾著她撒腿就逃。這玩意兒怎么搞?越殺越多,越殺越多,根本沒法搞啊。 鳳銘和楚臨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