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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態(tài)度雖然和納倫夢中的出入很大,不過他自帶的美化濾鏡可以將一切解釋為小魔女是害羞了,想先從自己的青梅竹馬那里了解自己的喜好。明明自己不介意的嘛!請盡情向哥哥撒嬌吧!納倫忍不住伸手想摸摸女孩的頭,在他的預(yù)想里,女孩一定會害羞到不知所措。納倫的嘴角忍不住瘋狂上揚,但是他的手還沒伸到一半,原地就突然刮起了一陣颶風(fēng)!伴隨著四面八方的碎石和草葉噼里啪啦狂舞,納倫蹲下/身抱頭大喊:“發(fā)生了什么事???有敵人來襲嗎?!”左手捧著厚厚的魔法書,右手指向天空催動法術(shù)的邱叔:你這孫崽沒完沒了了是不是?死不死啊你??!賀容只好拉著邱叔勸他消氣,“我們趕緊把副本通關(guān)就行了,不用在這里浪費時間?!鼻袷暹@才放下了手,頭也不回地走向了黑洞洞的神廟。賀容瞥了一眼還傻乎乎癱坐在地的勇者,追著邱叔也走進了斷石殘垣中。這神廟里頭可比外部看起來整潔許多,剛進門的那段路還有一些碎石堆積,但越往里面走,越是寬闊圣潔。當(dāng)經(jīng)過一道拱門后,他們背后的石壁突然下降,封住了入口。此時長廊兩邊的壁燈倏地燃起了明黃色的燭火。人走到哪兒,魔法元素聚成的火苗就亮到哪兒,走過一段后火就會自動熄滅。長廊的盡頭看起來幽深黑暗,深不見底。這一路上他們碰到了不少小怪——LV.20的幽冥戰(zhàn)士和幽冥獸,它們會從墻上、天花板上等各種地方鉆出,身形飄忽不定,近戰(zhàn)比較吃虧。好在邱叔學(xué)會了光魔法,可以克制暗屬性的敵人。他們一邊打怪,一邊仔細摸排神廟內(nèi)部的情況。這神廟應(yīng)該也是用來祭祀女神莉貝爾的,因為這墻上的壁畫統(tǒng)一都是石榴樹。沉甸甸的石榴綴滿枝頭,連成了一片豐饒壯麗的圖景。民眾跪在石榴樹下,向天張開雙臂,狀似禱告。在三人小隊經(jīng)過的地方,曾出現(xiàn)一道緊緊閉合的石門。門上也雕著一枚完整的石榴果。但是無論是用劍砍還是用魔法都無法把門打開。邱叔建議他們繼續(xù)往前走。畢竟這種RPG迷宮的謎題都不會太難,說不定開門的鑰匙就在走廊的盡頭。然而,他們沒有迎來想象中的盡頭——當(dāng)三人隨燭火一路往前,穿過一道白霧覆蓋的拱門后,竟然回到了入口被封死的地方。“看來這走廊被設(shè)計成了一個回廊?!?/br>邱叔分析。賀容想了想。“唯一的異常點估計就是那道石門。我們再試試能不能打開吧?!?/br>于是他們再度啟程,這一次步速加快了許多,幾乎只花了剛才的一半時間就來到了那道石門前。邱叔換了火、水、風(fēng)、土、光不同元素的魔法都無法打開這道門。納倫也叮叮當(dāng)當(dāng)亂砍了一陣,毫無效果。他累得就這樣氣喘吁吁坐到地上。“我們該不會是被那群山賊騙了吧?!”納倫嘟囔道。“這里那么奇怪,他們肯定自己不敢進門,才把我們騙進來謀財害命!”邱叔白了他一眼不予理會。按理說剛才的一路上迷宮已經(jīng)給出了解謎線索,難到他們看漏了什么?會和壁畫以及門上的石榴有關(guān)嗎?“格蕾娜達,你有治療腳疼的藥嗎?我覺得我的腳被靴子磨破了。”叫叫叫,整天只知道叫奶媽,就因為有你這種DPS副本才會一奶難求……等等。“你叫他什么?”納倫愣了愣。“格蕾娜達呀,之前不是都自我介紹過了嗎?”格蕾娜達……granada,石榴的某種小語種說法就是granada。邱叔趕忙把賀容拉到門前,向他說明了剛才想到的猜測。賀容也沉思了起來,越想越覺得謎底近在眼前。這個副本從一開始就給出了線索。格蕾娜達,石榴,女神代理……他的身份就是解開所有謎題的關(guān)鍵。賀容伸出了手,按在了那道石門中央的石榴上。片刻之后,一陣奇異的機關(guān)轉(zhuǎn)動音從門內(nèi)傳來,石門應(yīng)聲而開。另一個完全不同的空間展現(xiàn)在三人面前。樓梯。無限延伸,向上望不到盡頭的樓梯。樓梯旁也點著燭火,只不過這里的火光是藍盈盈的,宛如來自地底。樓梯兩側(cè)沒有墻壁,周圍一片黑洞洞的,仿佛只要一腳踏空就會掉進這片深不可測的黑暗里納倫咽了口口水。“這……我們難道要走上去?”“不然呢?我們抬你上去?”納倫又被懟得說不出話,賀容看在他腳疼的份上提議道。“看來這迷宮沒那么容易走出去,我們先在這里休息一會兒吧。外面恐怕也天黑了?!?/br>在這個副本里使用宿營道具不僅能快速回滿血藍,還能清除各項負面效果,只不過人會陷入短時間的睡眠狀態(tài)。賀容不知道的是,此刻直播間里大批彈幕都在刷:“嗚嗚嗚大佬真是人美心善小天使他怎么可以那么好!!”“那個要開后宮的死渣男快離我家寶貝遠一點??!”“不行!!朕不同意這門親事!!”“臣附議!”“臣附議!10086”另外一批百合教的朋友也開始賣安利:“人狠嘴毒小魔女X純潔善良小天使的CP磕不磕?要買股就趁現(xiàn)在了??!買定離手!穩(wěn)賺不賠!”是的,沒有人在意心猿意馬的勇者,他已經(jīng)被觀眾和玩家一同拋棄了。當(dāng)他懷抱羊皮紙流著口水做美夢的時候,賀容也再一次跌入了夢境。***月落九天動神州,劍劈魍魎破萬障。這句話被人們掛在口中,用來盛贊煜戈劍的驚塵絕艷,劍主的舉世無雙。可當(dāng)我此刻用雙腳走到他身前才了解,那些繁冗的詞藻還是過于單薄了。他如山間孤月,凜凜清輝欺霜勝雪;他如鸞鵬擊空,衣袂翩躚若垂天之云。而我就這樣投機?;?,成了礪劍長老的第一個記名弟子。為何只是記名,全因我根基太差,既不會說也不識字,總不能讓個長老來手把手教我之乎者也。于是我被安排進了教習(xí)外門弟子的書院,從最基礎(chǔ)的學(xué)起。書院的掌教先生是個很親切的融合期修士,他瞧我大字不識一個,便在學(xué)名冊上替我寫下了“鶴榕”二字。可那鶴的比劃實在太多,我一時記不下來,他又替我劃去,改成了“賀榕”。從這一刻起,我算是真正擁有了和人一樣的名字。與名字同時分配到我手的,還有我在書院的學(xué)籍?dāng)?shù)目,九十七。九十八是我的鄰座,與我在課堂上共用一張桌子,是個臉盤圓圓的少年。他為人熱情,能言善辯。因我懵懂如癡兒,反應(yīng)也十分木訥,旁人幾天過后便不再找我搭話。唯有他依舊熱情似火,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對我說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