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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老鴇急的走上去照著她的臉就甩了一耳光,罵道:“沒眼色的東西!還不快滾!”小姑娘臉皮嫩薄,瞬間浮起了一個紅掌印,嘴角也有血絲溢出,卻仍倔強的仰著頭,抿著嘴不肯動,老鴇抬手便又要打,忽然,從帷幔中又伸出一只左手,一把攥住了老鴇的手,老鴇疼的連連“哎喲”,接著一只右手緩緩掀開了帷幔,卻是又是一副少女的面龐出現(xiàn)在面前。君合吃了一驚,有些摸不著頭腦,老鴇還在亂叫,可一見帳中人也呆住了,半晌,老鴇開口道:“公子……哦不……姑娘……您要是有磨鏡之好……只說便是了,也不必女扮男裝的……”那床上的女子用力一推,撒開了手,老鴇叫著倒退了幾步,揉著手腕,看向君合,問道:“公子……您知道這位是姑娘的?”君合已恢復(fù)了鎮(zhèn)定的神色,微微一笑道:“自然?!?/br>老鴇面露慍色,忿忿道:“合著您二位拌嘴吵架拿我們?nèi)f紅苑鬧著玩吶?我們雖是賣笑的地方,也不是這么個玩法!”君合無奈,又摸出一錠銀子,道:“給您添麻煩了?!?/br>老鴇接過了錢,也不便在說什么,上前兩步拉著那名叫玲玲的小姑娘就要往外走,床上的女子喊道:“可別給她安排旁的恩客了,我付的可是過夜的錢!待會兒還要給我?guī)н^來的!”老鴇聽了,又去看君合,君合笑道:“銀子自然不會短了你的?!?/br>老鴇這才別別扭扭的福了一福,拽著玲玲出去了,臨走時,玲玲還戀戀不舍的回頭張望著。場面安靜下來,君合朝床上的女子恭敬行了一禮,那女子卻并不回禮,只倚著床頭坐著,烏絲披散,形容懶散。君合思忖片刻,開口道:“在下夏元生,不知姑娘貴姓芳名?一路跟著忠慧王的車馬到此處,有何貴干?”女子冷哼一聲,道:“我姓甚名誰與你何干?官道就這么一條,我從京城到這來,憑什么就說是跟著你們?你有什么證據(jù)?”君合淡然笑道:“自然沒有證據(jù),但忠慧王此回出京剿匪,若疑心有叛徒細作,只以軍法處置,便是沒有證據(jù)照樣可以殺頭的?!?/br>女子又冷哼了一聲,白了君合一眼,并不在意他的威脅。君合上下打量她一番,心中思索片刻,已猜著了個大概,便又道:“姑娘自然不怕這些,只是王爺若真疑心,把你當做細作殺了,令堂和令兄豈不是有冤難訴?”女子一怔,扭頭看向君合,君合便知猜中了,于是道:“姑娘單槍匹馬跟著王爺出京來,想必也是瞞著家里溜出來的,此刻趙府恐怕早亂作一團了,聽說趙老婦人身體也并不太好,我勸姑娘一句,還是早些回去,莫讓令堂掛心,王爺這便最長十天半月也回京了,況且早已應(yīng)下與姑娘的婚事,又何必急于這一時呢?”趙岫芩見身份被識破,臉色微微有些泛白,逞強道:“什么趙老夫人令堂令兄的,不知你在說什么!莫名其妙!”君合無奈嘆了口氣,道:“無論如何,還請趙小姐明日便回京去罷。”說罷又想了一想,道:“這里煙花之地,也不宜姑娘久留,今晚先隨在下到客棧歇息一晚罷?!?/br>趙岫芩聽了仍是無動于衷,君合又嘆了口氣,道:“那就得罪了?!闭f罷便朝趙岫芩走去,趙岫芩登時緊張起來,扯著被子往墻角縮了縮,口中說著:“你要做什么?!”君合道:“姑娘不愿意跟我走,我只得用些粗暴手段了?!?/br>趙岫芩大驚,罵道:“別過來!人人都說忠慧王府的夏先生文韜武略人品一流,卻沒想到是個衣冠禽獸的偽君子!”君合對她的說辭不予理會,仍一步步靠近,趙岫芩道:“你再靠近我就喊人了!”君合笑道:“這里是妓院,再怎么喊又怎么會有人來呢?”心中想著:這姑娘真是傻,若真的有賊人圖謀不軌,還不知下場如何呢。君合說著已走到了床邊,趙岫芩已觸手可及,他便看準趙岫芩的睡xue,探出右手兩指便要點上去,趙岫芩眼色卻忽然一冷,將被子一揚,擋住了君合的視線,君合便揮出左手將被子扯到一旁,卻不料被子一扯,一道寒光閃過,一柄長劍直直朝他面門刺來。君合未料著這手,側(cè)身將將躲過,趙岫芩卻將手腕一翻,劍身橫著又朝君合揮來。君合將腰一折,眼見著劍影從眼前劃過,雙手在地上一撐縱身騰空而起,在空中打了個旋,穩(wěn)穩(wěn)的立在桌上。趙岫芩兩招落空,卻并不給君合喘息的機會,蓮步輕移,又朝君合站在桌上的腳踝處刺去,君合無法,雙腳一蹬,又朝后翻騰一周,落在桌后。趙岫芩卻一腳踏著凳子,縱身朝君合撲來。君合慌忙從袖中抽出折扇,朝著趙岫芩的劍身一劈,只聽鏗鏘一聲,趙岫芩刺劍的方向便偏向一旁,趙岫芩左手撐了一把桌面,側(cè)身打了個旋,也落在地上,卻仍抬著劍指著君合。這幾招穩(wěn)準狠,若不是君合反應(yīng)機敏,恐怕早被趙岫芩一劍穿心了,他拱手道:“趙小姐好身手?!?/br>趙岫芩冷笑一聲,道:“夏先生才是名不虛傳,原以為你一介書生,會些拳腳功夫便給人訛傳了,想不到果真有兩下子?!?/br>君合卻道:“只是姑娘何必如此,明知在下并沒有惡意,卻招招要我斃命?”趙岫芩道:“這樣的事給你知道了,往后我還怎么嫁到王府去?唯有死人的嘴才是最嚴實的?!?/br>君合笑道:“這樣的事?姑娘掛心王爺,千里相隨,便是傳出去也是一段佳話,有何不可給人知道的?”趙岫芩一愣:“你是這樣想?”君合笑道:“不然該怎么想?”趙岫芩冷哼一聲:“自然是拋頭露面不守婦道之類的。”君合又笑道:“在下不是那種迂腐的人?!毕肓讼耄盅a充道:“王爺也不是?!?/br>聽到這話,趙岫芩神色有些恍然,君合心中暗想:沒想到趙侍郎所言竟然非虛,這趙家妹子果然對忠慧王傾心到這般癡狂的地步。于是又道:“但是王爺卻不喜歡不珍惜自己的人,姑娘一路追隨,自然感天動地,可這般將自己的安危不顧,又怎能對得起掛心你的人?”說罷,見趙岫芩心思動搖,便道:“姑娘還是收了武器,隨在下回客棧去罷,明日王爺自會安排輕騎送姑娘回家?!?/br>趙岫芩聽言,卻將劍舉得更穩(wěn)了:“隨你怎么說,我是不肯回去的!”君合苦笑道:“姑娘這究竟是為何?”趙岫芩道:“王爺既然答應(yīng)娶我了,我便是王爺?shù)娜耍》切萜?,絕不回娘家!”君合有些哭笑不得:“王爺雖應(yīng)了婚事,但是這問名請期納吉納彩的禮數(shù)都還沒辦,姑娘還是趙家的閨女呀!”趙岫芩氣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