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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這樣的說法,未免動了翻案的心思,老夫雖也不是什么青天包公,也愿意想想辦法,為那亡者洗一洗冤屈?!?/br>君合微微有些吃驚,如金杜所言,建元王竟主動提出與之聯(lián)手?出京這個把月的時間,究竟發(fā)生了何事?他壓抑住心中困惑,拱手道:“大人果然公正,若能用到學(xué)生之處,定赴湯蹈火?!?/br>在金府用過午膳后,君合告辭離去,踏出宰相府大門,終于掩飾不出心中的焦慮神色,急走兩步尋了個茶館歇下,心中琢磨著方才所聽所聞,他原以為天同不曾將建元王府之事說與金杜,可金杜句句所言,顯然知情,又說建元王主動向他說起翻案之事——建元王究竟在做什么打算?!又想起忠慧王仍對建元王心存懷疑,樁樁件件,勢必要去尋建元王問一問才行。君合下定主意,正起身要奔建元王府,忽然察覺暗處有人緊盯,回頭看時卻又找不著人,心中一驚,想來定是金杜的人,如果才一離了金府就直去尋建元王,金杜定會起疑,定一定心神,只得暫且作罷,又回忠慧王府去。才一登門,就隱隱聽著后院吵鬧之聲,君合一驚,連忙去看,果然是岫芩正在晴云房中撒潑,晴云站在一旁臉紅的要滴出血來,緊咬著唇不敢辯駁,屋里屋外丫頭婆子跪了一地,宋管家也跪在門口,聽著君合來了,回頭看了他一眼,臉上滿是無奈求助的神色。君合想著這是忠慧王家事,他作為門客實在應(yīng)避嫌躲遠(yuǎn)些才對,只是宋管家前日還幫他敷衍了煒衡之事,自己也算是這滿屋滿院中唯一一個能與岫芩說上話的了,又兼看晴云實在委屈,想起當(dāng)日在慶寧宮時,她是何等任性潑辣,而今竟被岫芩如此羞辱嘲諷,看了也十分不忍,于是笑著上前道:“夫人這是怎的了?用過午膳不歇著打個盹,怎么還動了怒呢?”岫芩抬眼看了看君合,陰陽怪氣道:“喲,夏先生這會兒倒摻和進(jìn)來了,不說要避嫌么?”君合拱手笑道:“眾人都在,談何避嫌呢?夫人究竟因何事惱怒?可是哪個奴才不服管教了?”岫芩聽罷冷笑道:“正是有奴才不知身份呢!”君合一聽,瞥了晴云一眼,見她手上攥著絹子,骨戒都已捏的發(fā)白,臉上更是通紅,忙道:“奴才有過,夫人領(lǐng)回房里責(zé)罰便是,何必在冷夫人這里呢?”岫芩又冷笑兩聲,道:“若是我自己的奴才,自然回去責(zé)罰,可這不懂事的是冷夫人的,我看冷夫人脾氣太好管不住,故此幫她好好管教管教!”君合看向晴云,見她還是一言不發(fā),無奈道:“冷夫人?”晴云抬頭看向君合,見君合向她微微點頭,猶豫一番,開口道:“jiejie想要這間,meimei與你換就是了……何必咄咄逼人……”“咄咄逼人?”岫芩笑道,“我與meimei說話,她一個丫頭亂插嘴,還不該掌嘴?”君合一聽,頓時明白過來個中緣由,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抽泣的丫頭,正是慶寧宮的侍女靈珊,再環(huán)顧四周,除了靈珊之外,滿屋子的人都是原先王府里的,暗自喟嘆一番,笑道:“原是這么回事,夫人要換房,什么要緊,待王爺回來說便是了,何必為了一個丫頭動氣,我看她面生,許是跟著冷夫人來的,不大懂府上的規(guī)矩,叫劉奶奶帶下去教會了便是了。”岫芩斜眼道:“我也是新來王府的,竟不知這里的規(guī)矩是奴才犯錯不用罰、只去學(xué)規(guī)矩就行了?”君合笑道:“無知無罪,夫人大人大量,何必與她計較?”岫芩聽了一拍桌子道:“我今日偏就與她計較了!什么換房不換房的,我也不換了!今日不把這丫頭攆出府去,我明日便回我們趙府去!”君合一陣頭疼,他見過了這些主子娘娘里頭,頭一個不按規(guī)矩出牌的便是當(dāng)日張狂的二皇子,再一個便是這而今的趙王妃,如此說來兩人可真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他心中措辭一番,開口道:“夫人言重了,不過一個丫頭,王爺怎會為了她而叫夫人回娘家去?她又不是冷夫人本人?!?/br>岫芩一聽,冷眼瞅著君合,君合又道:“再說,夫人回趙府去,說到底傷的是趙府的臉面,王爺怎么也要看在趙大人的份上,順了夫人的意不是?”聽了這話,岫芩又氣又惱,卻又發(fā)作不得,君合笑了笑,接著說:“昨日兩位夫人才進(jìn)門,今日便生了齟齬,王爺回來恐怕也要不高興的。夫人該知道王爺?shù)男宰?,發(fā)起火來……嘖嘖嘖……依我看,夫人得饒人處且饒人罷,畢竟說到底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冷夫人受了這樣的委屈,鬧得大家都不好看,又是何必呢?”岫芩咬牙切齒,站起身道:“好你個夏元生!我真真看錯了你!當(dāng)初還當(dāng)你是個人物……”說著眼珠亂轉(zhuǎn),卻想不出個說法,最終一跺腳道:“小人!”說罷拉著玲玲出門去了。岫芩一走,屋里屋外的人全都松了一口氣,個個拿袖子去擦額頭上的汗,只是仍都跪在地上不敢動,君合低聲提醒道:“夫人?”晴云仍在方才的委屈中,聽君合叫他,一抬頭,方恍然道:“快起來罷,做自己的事去?!?/br>眾人才連聲稱是,各自散去,君合拱一拱手正要走,晴云卻道:“先生留步。”旁人聽晴云叫住君合,自然知道她要答謝,不疑有他,皆不理會,君合上前兩步,行禮道:“夫人有什么吩咐?”晴云四下看看,吩咐靈珊道:“去把門掩上。”靈珊應(yīng)了一聲,君合忙道:“夫人,趙夫人的眼睛還在盯著,不妥?!?/br>說罷看了看晴云神色,知她確實有話,便又道:“夫人若有話,不妨到園中石桌上,來來往往總有個見證?!?/br>晴云連忙答應(yīng),三人便行至園中,府上的人見了自然遠(yuǎn)遠(yuǎn)地避著,晴云環(huán)顧一番,低聲道:“你怎么在這?!”君合亦低聲道:“煒衡是怎么同你說的?”晴云道:“你不聲不響的走了之后,煒衡來慶寧宮尋過你,后來就幫著我同堂哥見了面,再后來瓊煙從內(nèi)務(wù)府那邊竟查到了你出宮的記錄,小主與我們商量了一番,只得上報說你未歸,暫且把這事壓住了。后來煒衡來與我說這婚事,我本是不愿意的,可是瓊煙與小主都勸我出來,我想著這也是為了堂哥的前途方才應(yīng)了,只是他也從未說過你在這里——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有這樣的本事?!”君合頷首道:“我究竟是什么人,不日你便知了,現(xiàn)在你須記著,我叫夏元生,是忠慧王的門客?!?/br>晴云問道:“你果然是忠慧王的人?當(dāng)日在宮中時便與他搭上了?”君合笑道:“你是說我當(dāng)初教王爺功夫的事?非也非也,這事一兩句實在說不清楚,我還是那句話,我絕不會害你與小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