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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跪在地上,一邊掉眼淚一邊將枯骨全部收好,裝進(jìn)了儲物袋。 他知道不能耽誤太久,大哥還在拿命拖時間,他擦干眼淚,將儲物袋懸在腰間,給狐不歸發(fā)了訊息。 狐不歸這時候正在玩命兒逃跑,阿卿動作很快,并沒耽誤過多時間,可葉寒山不是省油的燈,她一絲兒都不敢分神,眼看他就要追上,她立刻調(diào)轉(zhuǎn)飛舟,往另一側(cè)飛去。 這飛舟說起來是真厲害,正常飛舟都有靈力值上限,遁速便自然有上限,超過上限,再強(qiáng)行輸入靈力,不但不會提速,還有可能毀壞飛舟結(jié)構(gòu)。 可這艘飛舟,她筑基期開始用,結(jié)丹期依然用,到了元嬰期,居然還是能承受住,且隨著她輸入的靈力,遁速不斷的提升,就像是沒有上限一樣。 絕對的神器。 身后的葉寒山自然也沒想到,他本以為對方是一個隨時可捏死的小蟲子,這種飛舟他根本不會放在眼中,瞬息就能捏散架,便追的頗為隨意。 即便如此隨意,也很快就追到身后,可每次當(dāng)他有所動作的時候,那艘飛舟居然都能立刻加速,迅速將他甩開。 幾次三番之后,他便發(fā)現(xiàn)這小丫頭是故意的,就是為了讓他輕視,不用全力。 還挺聰明。 不過在絕對的實(shí)力面前,再多的花招都是枉然。 他冷笑一聲,不想再同她玩下去,直接催動靈力,猛然朝她抓去。 狐不歸察覺到身后的勁風(fēng),生死危機(jī)一瞬間,不敢再有絲毫保留,她反正時間已經(jīng)拖夠,阿卿也傳了訊息,她只要接到他就好,此刻便催動全身靈力,飛舟驟然如電光一般竄了出去。 葉寒山又撲了個空。 狐不歸知道葉寒山這回肯定生氣,定然全速找她,不敢停留,飛速掠過與阿卿約定的地點(diǎn),載上阿卿,又疾速奔去。 就在這時,一股遮天蔽日的刀氣從身后襲來。 氣勁強(qiáng)橫,避無可避,狐不歸和鳳云卿立刻撐起防護(hù)罩,狐不歸則盡可能讓飛舟偏離刀氣范圍。 “轟”的一聲響,刀氣便撞上飛舟,爆鳴聲震耳欲聾。 葉寒山看著炸成飛灰的兩人一舟,冷笑一聲,回了住所。 許久之后。 一片亂石灰燼之下陡然伸出一只手來,隨后那只手奮力撥開石塊,爬了出來。 正是狐不歸,緊跟狐不歸之后,鳳云卿也爬了出來。 狐不歸在一堆亂石里找到了縮小的飛舟,令她吃驚的是,居然沒有碎。 兩人灰頭土臉,不敢停留,飛快的遠(yuǎn)遁而去。 狐不歸尋了個深山寒潭,兩人梳洗過后換了衣衫,在黑暗的密林深處支了個火堆,兩人坐在突出的巖石上,氣氛凝重。 鳳云卿緊緊捏著儲物袋,坐在火堆前不說話。 火光明明滅滅的照著他的臉,那雙黑眸里滿是哀傷。 狐不歸萬萬沒料到是這種結(jié)果。 她瞧見阿卿這個樣子,心里也難受。 她其實(shí)從未見過阿卿這副模樣,這家伙在她面前永遠(yuǎn)開開心心,一瞧她,眼睛里就滿是笑意,好像會發(fā)光。 她若是同他笑一笑,他便臉頰漲的通紅,那喜悅藏都藏不住。 那時候,阿卿只有她。 她覺得這樣不好,她希望他能接受其他人,直到鳳子默出現(xiàn),這兩人不對盤,一個比一個冷漠,可阿卿肯同他待在一塊兒,已經(jīng)是莫大的進(jìn)步。 雖然誰都不愛搭理誰,可該做的事兒一樣沒少。 鳳子默冷情冷性,卻從未以阿卿的師尊自居,他似乎從未想過要得到阿卿的尊重和愛戴,他就是單純的想教個徒弟。 阿卿得他教導(dǎo),雖從未說過什么,在他們面前也不肯提,但心中應(yīng)當(dāng)是拿他當(dāng)師尊吧? 不然也不至于這樣…… “我會為他報(bào)仇?!?/br> 沉默許久的阿卿丟出這句話,便不肯再說了,只是小心將儲物袋收起來。 狐不歸沒法子安慰,可說起報(bào)仇,又要如何做? 眼下靈氣枯竭,根本無法提升境界,他們同葉寒山差了那么多,要怎么同他抗衡? 阿卿抬眸看向狐不歸,道:“大哥,你先調(diào)息休養(yǎng),我守著。 ” 方才兩人受了一刀,都有些暗傷,狐不歸沒有多說,便盤膝坐下了。 她調(diào)息之際,看向少年。 他坐在凸起的巖石上面,躲在月光與火光之后。 她看見他又掏出了儲物袋,努力幾次,卻都無法打開,只能緊緊攥在掌心,眼淚大顆大顆的掉下來,砸在儲物袋上。 狐不歸不忍再看,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兩人都調(diào)息好身體,打算離開密林。 原本出來就是為了找鳳子默,如今找到了,目標(biāo)已經(jīng)失去,狐不歸卻不放心阿卿走。這家伙有時候挺嚇人,萬一獨(dú)自去找葉寒山就麻煩了。 她原本打算回宗,可卻忽然擔(dān)心起大師兄來,這家伙動不動就突破,幾日不見就筑基變結(jié)丹,又結(jié)丹便元嬰,萬一這幾日突破就麻煩了,雖然已經(jīng)傳訊給他,但還是放心不下,決定回去看看。 她便道:“阿卿,我想回青竹宗一趟,但是我昨日受的傷未好,你能不能保護(hù)我?” 鳳云卿對狐不歸從來有求必應(yīng),無論何時無論何地,這是一個他無法拒絕的女人,當(dāng)下便同意了。 狐不歸松了一口氣,帶著阿卿坐上飛舟,往青竹宗行去。 鳳云卿坐在船頭,低垂著視線,一絲兒笑意也不見。 狐不歸相勸,可又無從勸起,這種時候,說什么都蒼白。 鳳云卿忽而開口,聲音低低的。 “大哥,我以為我跟他沒什么感情?!?/br> “可事到如今,還挺難過的?!?/br> “我才知道,我原來還挺在乎他的?!?/br> “跟他回去后,我們兩幾乎不說話,即便是修煉時,他也是丟下冊子或傳訊玉簡?!?/br> “我也不想同他說話,我們相處這些年,說過的話沒有幾句?!?/br> “我以為我不喜歡他,不喜歡那個地方。” “可我現(xiàn)在,卻很懷念那個地方。” “有他在的地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