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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知道他有多強(qiáng)大,有多狠。 她定了定神,一定要在這里解決狐不歸,她便輕咳一聲,剛要說話。 一道凌厲的目光掃了過來。 她心口一跳,不由自主的流下冷汗,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年輕的掌權(quán)人緩慢優(yōu)雅的走到最前方,黑金凰火凝成的衣衫威壓極甚。 他輕描淡寫的掃她一眼,她立刻意識到,只要自己敢開口,他絕對會立刻解決自己。 當(dāng)年懦弱失憶總是被欺凌的少年終于長成了這副模樣,他站上了頂端,所有人都要仰望。 少年鳳眸微涼,語氣低沉。 “我臨陽鳳家不信?!?/br> 他仰臉看著上方的女孩兒,露出笑容。 “因?yàn)?,那是我大哥啊?!?/br> 兩個俊朗優(yōu)雅的少年手持水龍?zhí)频?,一曰“紅塵”,一曰“悲歡”。 “我龍州衛(wèi)家不信。” 一個錦衣華服的小公子,一副紈绔模樣,他牢記舔字訣,一邊嫌惡的推開擠在身邊的難民,叫他們別礙著他呼吸,一邊舉手表態(tài)。 “我錦州姜家也不信,小仙女嫉惡如仇,怎么會干這種事?!?/br> “姐,你看我表現(xiàn)好么?” 柳長笙輕彈自己的長劍,笑著道:“不歸是與我聽過曲的交情,我們無極劍宗不信。” 無聞抱著無知,給小和尚灌奶,小和尚嗆的眼淚橫飛,卻還支支吾吾的喊道:“我們無相寺也不信?!?/br> 就在這時(shí),無數(shù)人從遠(yuǎn)處乘飛舟落下,沖進(jìn)了人群之中。 張西媛同林隱之走在最前。 張西媛笑道:“我們歸城的百姓也不信?!?/br> 不遠(yuǎn)處跟過來的江映南同江呈安,帶著曾被狐不歸在血菩提解救的眾人,也跟著幫腔。 “小仙女,我馬上就來救你,我有一個十五年計(jì)劃,你等我,我馬上就展開第一步?!?/br> 底下的呼聲此起彼伏,狐不歸一瞬間熱淚盈眶。 他們義無反顧的相信自己,在這種情況下站在了自己這邊。 好像不知不覺,就擁有了這么多的同伴。 究竟是從什么時(shí)候開始的呢? 好像是那個尋常的午后,她看著一旁小憩的男人,問:“大師兄,我出去歷練一番,好不好呀?” 男人摸了摸她的腦袋,目光溫暖。 “好?!?/br> 她便歡天喜地背著包袱,出了宗門。 幾位師兄哭做一團(tuán)。 大師兄堅(jiān)強(qiáng)的站在門前,紅著眼送了她第一句話。 “不親眼看看這世間,怎算活過這一生?” 她沖他揮揮手,轉(zhuǎn)身離去的時(shí)候,他送了她第二句話。 “如果累了,倦了,就叫我的名字,師兄一直在?!?/br> 眼淚再度決堤。 她身邊的木錦沒想到會有這個變故,一時(shí)恨的牙癢癢,低聲問:“你究竟是如何想起全部記憶的?我明明封印的很好,按理,你也不可能有警惕之心,我先前在廢土城丟下的誘餌,足夠你回憶起我對你的好,你應(yīng)該會受回憶驅(qū)使,對我言聽計(jì)從才對,究竟是……” 狐不歸哭著哭著笑了,她道:“哦,因?yàn)槲壹掖髱熜?,一直在身體力行的告訴我,嘴硬不會有好下場?!?/br> 木錦擰眉:“什么?” 狐不歸道:“我家大師兄,從始至終,都在告訴我,不要嘴硬,任何事情,不明白不舒服,都要第一時(shí)間告訴他?!?/br> 木錦:“?” 狐不歸道:“所以,我第一次在廢土城被幻象影響,看見小時(shí)候自己和你的事情,我就告訴了大師兄,我?guī)熜直憬o了我一枚護(hù)心符。” 木錦:“……” 狐不歸繼續(xù)道:“我家大師兄說,想做什么就去做,如果害怕了,退縮了,就站在原地,師兄會接你回去?!?/br> 木錦越聽臉色越難看,道:“我倒要看看,他拿什么逞強(qiáng)?!?/br> 木錦說話間,神殿中心的古樹驟然噴出一股股濃郁的靈氣,神殿下方的古樹得到召喚,亦從枝葉尖端噴出綿長的靈氣,最終匯聚成一條靈氣之河,往木錦身上灌注而去。 他的修為眼看便猛烈攀升起來,原本停駐在大乘初期的修為不再壓制,飛快的往大乘中期挺、進(jìn),很快破境,又一路往后期狂奔,轉(zhuǎn)眼間后期也已突破,眼看到了大乘后期大圓滿,只差一絲兒便到飛升之境,卻最終沒有突破,停在了要破不破的邊緣。 木錦周身的靈壓暴、亂又恐怖。 一時(shí)之間,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這等修為,又有何人可以制止? 鳳云萊露出笑意,不愧是最強(qiáng)的男人,狐不歸這下可是死定了,即便下首這些人為她撐腰,也不可能敵過木錦。 這一次,終于結(jié)束了吧? 就在這時(shí),一聲蒼藍(lán)色的巨鯤發(fā)出了混沌的吼聲,一時(shí)間云層翻滾,宛若深海。 隨后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四人懶洋洋的坐在巨鯤之上,出現(xiàn)在了神殿對面。 四個男人或站或立,個個俊朗瀟灑,坦然自若。 “這幾個誰啊?” “不就是狐不歸的廢柴師兄嘛?” “這種時(shí)候還逞什么威風(fēng)?” “是上去送死的么?” 鳳云萊不屑一顧,就這幾個廢柴,能做什么? 有人清清冷冷的立著,指著上面的幾位,朗聲同自家徒弟介紹。 “阿卿,我同你仔細(xì)說說。” “那個眼眸深藍(lán),哭的眼淚汪汪,一直說都怪我都怪我的,是四海唯一的那條龍,御冬?!?/br> “那個看著灑脫,其實(shí)緊張的要死,生怕崽崽吃虧,長劍都快捏碎的,是靈修六宗的男神,三清宗的師祖,四荒。” “那個慵懶冷漠,握著長笛,一直試圖吹奏“我最親愛的小師妹”,卻被其他三人阻止的,是心魔的天敵,天下修士都爭相巴結(jié)的祖宗,初堯?!?/br> “那個……哭的幾乎背過氣去……其余三個嫌丟臉,勉為其難上去哄的,是那個成為傳說,活在每個人心中或是噩夢里的紅衣魔尊,黎白?!?/br> 整個修真界都安靜了。 所有人目光驚駭?shù)目聪蚓搛H。 沒有人能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