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雙飛同伴的位置觀察格外細心，從來不會發(fā)生什么把天使甩掉啊或者經(jīng)過阻擋物把天使隔斷這種事情。

一個永不落地的法雞大概是每個天使的夢想吧。

王璐璐平時會把頭發(fā)扎成一個馬尾辮兒，禹凌從后面扒拉了一下，說：“喲，這是誰家姑娘呀！”

“滾蛋！”

王璐璐沒空搭理他，禹凌又去招擺喬然，可喬然帶著耳機只在語音頻道里跟王璐璐說話。兩個人都視禹凌為空氣，禹凌碰了一鼻子灰，幸好訓練室里沒別人，他就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打開訓練靶場練槍。

“你怎么拿半藏練？”喬然他們結束的比賽，他去倒水回來的路上經(jīng)過了禹凌的座位，扒在后面看他。

“因為我半藏賊雞兒溜?！庇砹枵f，“要不要我給你表演一把？”

喬然說：“這個英雄很煩的，最討厭分裂箭了。”

禹凌看了看時間，說：“來來來，下午訓練賽還有一會兒呢，先打一把，我給你表演。”

王璐璐為了不掉分死都沒有加入他們的戰(zhàn)局。喬然還是拿著天使牽著半藏，并且提醒禹凌不要被對面的源氏切成傻逼。

“不不不不不?！庇砹杩粗约荷砩系乃{線，對喬然說，“你看對面源氏要來的話，肯定會由我先說出‘你永遠不是我的對手’這句話?！?/br>
喬然問：“……拜托，為什么不是‘這次是我贏了哥哥’？”

他倆話都還沒說完，半藏就站在國王大道的車上被根本沒看清在哪兒的對面半藏一個分裂箭帶走了，還好喬然眼疾手快的飛跑，否則難免被誤傷到。

“為什么總是對方半藏特別厲害呢？”喬然不解。

“……我不知道。”禹凌非常羞愧，“啊，我要宰了這對狗男男！”他說著從復活點掏了個源氏出來，揮著刀就跑出去了。

雙方攻防打的有來有回，放狗地推陣容天使的局限非常大，很容易被對面抓死，好在喬然各種極限cao作蛇皮走位躲過了幾波追擊，最終一個關鍵性的大招把躺在地上的禹凌拉了起來完成收割阻止對方把車推到終點拿下了勝利。

事后喬然評論：“空神的半藏跟我的源氏五五開吧。”

他畢竟從來不玩源氏。

他們下午練習賽非常緊張以及枯燥。

緊張是必然的，打個天梯到了加時還會語音里各種瘋狂逼逼輸出基本靠吼，何況是打訓練賽呢？不過每天都是這樣重復的生活，也會非?？菰锏?，讓人偶爾產(chǎn)生那么一兩秒不想再堅持的沖動。

沒名沒錢沒關注，也不知道圖什么。

禹凌打完訓練賽嗓子冒煙兒，最后一個加時他拔了兩把刀才最終占了下來，累的不行。也許老年人真的不適合搞這些了，高強度的刺激給他帶來的不是興奮，而是疲憊。

他決定跑去廚房扒拉點吃的緩解一下，可此時電話卻響了。

“喂？”禹凌嘴里叼著面包說話，對于陌生號碼他猜測十有八九是辦卡賣保險的，并打算等對方開口之后再掛掉。

“小魚？”一個化成灰都聽得出來的聲音。

禹凌想都沒想就給按了，并且把對方的電話拉黑。

之后對方毫無規(guī)律的十幾個電話號碼連番打過來轟炸，禹凌被炮轟的手機都快沒電了，晚飯也沒吃好，一怒之下禹凌就走出了基地，接通了電話。

他沒說話，對方也沒急著說話，電波是條平穩(wěn)的線，便隨著偶爾的呲呲聲響。

“小魚，原來你在上海?！绷季?，對方悠閑地說道。

“嗯?！庇砹韬谥粡埬?，“所以呢？”

“沒什么所以。”他說，“遇見老情人打個招呼?！?/br>
禹凌說：“何又城，我是真想cao你媽啊?！?/br>
“如果你可以的話?！?/br>
禹凌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平靜一些。他覺得自己不應該有什么過大的感情波動，這樣很不成熟，也顯得似乎他多在意一樣。盡管平心而論，他此時此刻非常想cao著西瓜刀滿世界找人砍。

“我以為你死了。”禹凌說，“沒想到也流竄到上海了？”

“流竄？”何又城說，“大概是吧，比不上你，現(xiàn)在似乎也是名人了？沒少賺錢吧？”

禹凌警惕的問：“你什么意思？”

“沒有沒有?！焙斡殖钦f，“只是敘舊，別太緊張。”

禹凌不管他敘舊也好別的也好，只是糟心這個世界這么大，為什么路邊隨隨便便吃個飯也能碰上冤家。幾千公里幾千萬人，都擋不住霉運往自己頭頂上撞。

“何又城，咱們沒什么舊好敘的?！庇砹璧穆曇舨挥傻锰Ц?，“你呢，也就別往我眼末前兒湊了，我又不是什么十七八的毛頭小子，萬事懶得說的那么費勁。我不缺你一根兒鑲鉆的rou，心里也真的是恨不得你死，你什么時候死了，我肯定帶著我男人風風光光的去送你，你看這樣成不成？”

“不成?！焙斡殖堑ǖ卣f。

禹凌說：“不成就滾！”

他掛了手機轉頭要回去，猛的就看見張卻差不多快貼著自己后背站著了，一張晚娘臉嚇的他差點尿了。

第9章

“我cao！”禹凌往后退了兩步，腦中閃過了無數(shù)個想法，“你……你站這兒干嘛？”

張卻低著頭看禹凌，說：“阿姨煮了湯，叫我問你喝不喝?！?/br>
“你叫我一聲我不就聽見了么?！庇砹杷闪丝跉猓爸劣谡疚液竺鎯簢樆Ｎ颐?？走吧走吧，回去吃飯去。”

他剛剛一步邁過張卻，反手就被張卻拉住了，只聽張卻沒什么語氣地說：“我都聽到了?！?/br>
“什么？”

“全部。”張卻轉過身來，直視禹凌，“你的聲音很大?！?/br>
禹凌仔細回憶了一番自己剛才說了點什么，越想越覺得事情可能不太好。他先是“哦”了一聲，隨后說：“沒事兒我先回去了?！?/br>
“那是你的秘密么？”張卻搶道，“是那天的那個人么？背后有一條魚紋身的?！?/br>
“是?！庇砹璞苤鼐洼p，“小孩子不要問那么多有的沒的?！北灰粋€比自己小了快十歲的小孩兒問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縱然禹凌一張老臉都有點掛不住。他非常想堵住張卻的嘴巴叫他不要說話，因為禹凌很煩，一個不知道懷揣著什么鬼心思的何又城還沒搞定，他不想再多出點別的事兒來。

“你跟男的扯不清關系？”張卻一時間沒想好應該用什么樣的語言來形容他總結下來的故事。

禹凌雙手抱臂，頭一歪，問道：“管你屁事兒？”

張卻表面上看起來不是喜怒哀樂非常明顯的那種人，他對著別人話也不多，卻喜歡跟禹凌聊天。他吃著吃著飯見禹凌一張死媽臉出了門就覺得有些奇怪，正好在煮飯阿姨的召喚下自告奮勇的出來找禹凌。他本想問問禹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