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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比白衣青年高一點的青年將沒有辦法站直的青年接過來,溜似的將對方半扶半拖地帶進(jìn)了房間,進(jìn)到里面還不忘“砰”的一聲用腳將門帶上。“呼,總算不用對著那老頭了!”高大青年關(guān)上了門,靠在上面呼出一口氣,仿佛薄薄的一層木板可以帶給他無數(shù)的安全感。品舒認(rèn)出齊宏,但是還沒有說話,就被床上傳來的聲音吸引去了所有的注意力。病床上的人咳了咳,品舒不敢相信的地看過去,這一看,就不禁熱淚盈眶。皮包骨頭,并且已經(jīng)很久沒有清醒意識的周一這時候正睜著眼睛看著他,雖然看上去還是很虛弱,但是身體卻詭異的好像多了一點rou,臉上也沒有了像死人一樣的灰白色。小紅薯沒有將激動到又吐了幾口血的青年扶到床邊,讓兩個現(xiàn)在狀況都不怎么樣的兄弟交流感情。“這是兄長調(diào)配的藥水,對你現(xiàn)在身體有好處?!毙值芾锩姹容^沉默寡言的弟弟給他遞過來一個竹筒,看他現(xiàn)在的樣子應(yīng)該扭不開竹筒上面的蓋子,干脆好人做到底,順便幫他扭開來。品舒也是第一次認(rèn)真打量這個高大的男人,然后接過竹筒,認(rèn)真地道了句謝。那竹筒里面裝的是一瓶用不完的水,普通人類直接飲用的話,特別大的好處不會一下子顯現(xiàn)出來,雖然也有一點細(xì)微的強身健體的作用,不過現(xiàn)在給大出血的品舒,可以起到的最大的作用還是止血。如果喝完之后,品舒身上的傷還是不能得到妥善的處理的話,他的狀況依然會很危險。“那國師手段詭異多端……你們多加小心,如果可以活下來,你們……咳咳……的大恩大德,我們一定會好好報答……?!币姷烬R宏準(zhǔn)備離開,看樣子是要到外面去幫助他的兄長齊全,品舒哆哆嗦嗦地補了一句。他的實力不如國師老頭,之所以一直撐著和國師對戰(zhàn),不過是因為心底有一個堅定的信念支撐著,但身體卻早就已經(jīng)到了極限,現(xiàn)在一下子放松下來,身體自然就發(fā)出來抗議的反饋。門外,黑色氣流針對的人已經(jīng)離開,自然卷被主人收回,黃色的符箓打了個轉(zhuǎn),也飛回主人的手中。齊全捏著救了品舒一命的符箓,身上因為攙扶了一把受傷的品舒而弄臟的衣服,泛起漣漪,那些血水便順著漣漪滑落地上嘎嘎,又一路流到了臺階下的積水里,消失不見。“它被你藏起來了”國師的語氣很篤定,身后舞動的氣流蓄勢待發(fā)。只要齊全敢說出一句否定,就會如同嗅到了血腥味的毒蛇,傾巢而出,將獵物吞入腹中。它是誰小紅薯?齊全心中疑惑,不怪他沒有想到其他人頭上去,實在是他身邊的小伙伴,除了小紅薯,其他的都沒有在國師的面前出現(xiàn)過。而連小紅薯也沒有辦法接觸到的小家伙,就更加不在齊全所想的老國師說的那個“它”的懷疑范圍內(nèi)。齊全不知道國師口中的“它”是誰,但老國師可不是這么想的,在看到青年出來,感受到對方的身上屬于“那人”的氣息,就更加確定對方和“那人”有關(guān)系了。“既然你不愿意說,那就去死吧!”老國師開始還有對新出現(xiàn)的有一點小本事的青年感興趣,但從對方的口中得不出自己想要的信息,也沒有了等待的心情。他已經(jīng)等了太久了,已經(jīng)焦急到不惜利用人類的力量,去那個地方尋找那個“人”,但是眼看馬上就可以達(dá)到自己的目的,卻被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攔住,為數(shù)不多的耐心也已經(jīng)被消耗殆盡。風(fēng)暴還在繼續(xù),黑色的氣流夾雜著豆子大的雨滴與帶著黃色光芒的符箓混雜在一起,不時相撞在一起,起初兩者還是旗鼓相當(dāng),但漸漸的黑色氣流吸收了周圍的雨水,體型暴漲,連攻擊的力度了增強了不少。不平等的力量,所造成的后果也是驚人的,黃色的符箓開始被黑色的氣流擊落,與齊全的距離一下子拉近了不少。青年的臉上滑落一滴汗水,與此相對的,國師卻顯得沉穩(wěn)很多,似乎早已預(yù)料到了青年在與自己對戰(zhàn)的時候,會落到下風(fēng)。越來越多的符箓在黑色氣流的攻擊面前,掉落已經(jīng)可以蓋過普通成年人小腿位置的積水里面,很快被雨水浸潤沉下水底,被底下湍急的水流一卷,就不知道流到了哪里。“啪”。一顆小石子被用力擲向老國師,但沒有碰到老國師就被對方身后其中的一根氣流分支拍碎。老國師陰沉著看過去,朱紅色的房門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打開,高大的青年保持著投擲的姿勢,對著他,見到自己偷襲的行為被發(fā)現(xiàn),停頓了一下,然后“砰”一聲將門關(guān)上,背靠著房門喘著粗氣,惴惴不安,生怕對方越過宿主找他麻煩。小紅薯擔(dān)心的事情沒有發(fā)生,見到他識趣躲進(jìn)房間,老國師繼續(xù)把注意力放到落到下方依然沒有顯露出敗意的青年上面。那個生物身上的氣息很特別,但是比起“那人”,根本勾不起他太多的興趣。“噗?!饼R全離房門的距離不遠(yuǎn),差不多就是站在門口前面,自然注意到出來的小紅薯,不過他也沒有料到對方會做出向國師丟小石子這樣的行為,哦,不,他沒有看錯的話,那石子應(yīng)該是小紅薯之前買多了的撒豆成兵系列。不過小紅薯都站出來打國師了,他自然也不能再這么消極怠工下去。收起笑容,齊全也認(rèn)真起來,黃色的符箓因為老國師被小紅薯一打岔添了點惱怒,又打落了不少。青年白皙的手一翻轉(zhuǎn),里面又多出了一疊符箓,不同的是,這些符箓上面除了大片的黃色之外,還隱隱露出一些綠色。仔細(xì)看過去,黃色的符紙上面,不知道因為什么緣故,披上了一層綠色如同植物藤蔓一般的花紋。新符箓加入戰(zhàn)斗,老國師不屑地加大黑色氣流的攻擊力度,如法炮制地朝著符箓甩過去。按理說這符箓也該跟前面被打落的符箓一樣,被打散成為一對無用的碎屑,但是這次在黑色氣流碰到符箓的一瞬間,無數(shù)的綠色影子從符箓里面躥了出來,墨綠色的藤條,將黑色氣流牢牢地纏住,接著仿佛一直以防護(hù)為主攻擊力度接近于零的符箓,這時候卻高速旋轉(zhuǎn)起來,朝著無法動彈的黑色氣流撞了過去。空中響起了數(shù)聲爆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