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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的聲音里,悄悄踱步去廚房,一臉乖巧地跟做飯的阿姨打聽:“您好, 我想問一下, 那個玉米汁還有熱的嗎?” “有啊,老多了?阿姨給你撐一碗???”后廚阿姨非常熱情,把陶卉從頭到腳夸了一遍, “小姑娘長得真好看,咋就這么水靈兒呢,看著小模樣,真招人稀罕……” 夸完陶卉阿姨又開始往屋里張望:“你們這里面還有個小伙子我賊拉喜歡,以前我就樂意瞅他演的電視,真人比電視上還好看!” “他是挺帥的。”陶卉順嘴說完,挺不好意思地摸了下鼻尖,岔開話題,“阿姨,胃疼能喝玉米汁嗎?” “哎媽那可不行,玉米用你們城里人的話說那是粗糧啊,粗糧不好消化,胃疼還是別喝了?!卑⒁陶f得頭頭是道,末了還問,“咋啦小姑娘,胃疼?。俊?/br> 陶卉看了眼餐廳,才小心翼翼地說:“是我朋友胃疼,就您特別喜歡的那個,他今天吃了點辣的,整個人就不好了?!?/br> 阿姨拍了下手:“嗐,沒事兒,我家老頭子也這個毛病,我給你熱杯牛奶,喝了就好了?!?/br> 這么神奇嗎?一杯牛奶就能緩解胃痛? 陶卉愣了愣趕緊道謝:“那謝謝阿姨,我去找個保溫杯?!?/br> 保溫杯是昨天從帝都市出發(fā)時周潯硬要給陶卉帶的,當(dāng)時陶卉還覺得周潯是“mama病”又犯了,心想自己這個“老母親”越來越夸張了,她又不揣著保溫杯喝枸杞水,帶保溫杯沒用! 現(xiàn)在陶好可太慶幸自己帶著保溫杯了。 抱著一大杯熱牛奶,陶卉準備悄悄穿過餐廳不引起別人主意,畢竟男生們住的地方跟她們幾個女生的房間在不同的方向,被人看見不太好。 陶卉貓著腰,貼著墻邊,像一只謹慎的小貓,悄悄往門外一動,沒走幾步,視線里多出雙鞋子…… 出師不利! 陶卉認命地慢慢抬起頭,看見了李思謹?shù)男δ槨?/br> 李思謹那雙單眼皮的小眼睛里帶著笑意,問:“兔兔,你去哪?” 陶卉抱著自己的保溫瓶,站直腰,猶豫道:“…去找人。” “韓不羈嗎?”李思謹?shù)瓎?,說著摘下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掏出眼鏡布擦了一下重新戴好,“是嗎?去找韓不羈?” 陶卉從小就不大會說謊,只能嘆了聲氣,應(yīng)道:“去給韓不羈送點熱牛奶,他胃不大舒服。” 李思謹用食指指腹推了推眼睛框,慢慢道:“兔兔,聊幾句行嗎?” 其實李思謹今天幾次看她,她都感受到了一種欲言又止,早晚是要談?wù)劦?,他們兩個一個是富商,一個是演員,湊到一起太容易蒸發(fā)出八卦了,陶卉覺得自己是該好好跟這人說說的。 “行吧,哪兒聊?”陶卉把保溫杯裹進懷里。 李思謹松了口氣:“后院?你要不要再加件外套?可能有點冷?!?/br> “沒事兒,走吧。”陶卉說。 “我小的時候跟爸媽去帝都市,大概12歲吧,那時候我比較傻,被人販子騙走了,半路才發(fā)現(xiàn)不對,還是因為我爸媽答應(yīng)給我買烤鴨,那個騙我的人走的路越走越偏,我才發(fā)現(xiàn)的?!蓖笤鹤叩穆飞?,李思謹突然開口說。 “???”陶卉莫名其妙地扭頭看了李思謹一眼,“然后呢?!?/br> 她其實不太明白李思謹怎么就講起他小時候的事兒了,甚至有點想說,我特么又不是人販子,你跟這兒陰魂不散的難道是要找我報仇嗎? 而且,李大少爺,您當(dāng)時都12歲了,還能被人販子騙走呢?人販子不會是答應(yīng)你給你沖Q幣吧? 真有出息啊您可。 李思謹慢慢解開大衣的扣子,繼續(xù)說:“然后啊,然后我就躲在一個石頭縫里,后來被一個放牛的老人救了,送到了一個孤兒院,還幫我報了案?!?/br> 孤兒院? 后院里假山做得一點也不浪漫,像是恐怖電影的取景地點似的,陶卉敏感地捕捉到“孤兒院”這么個詞兒,腳步停在后院剛進門的一座假山下。 她沒說話,靜靜地看著李思謹慢慢解完他的大衣扣子,陶卉突然開口:“你不是有什么暴漏癖吧?” “……沒有?!崩钏贾敯汛笠屡谔栈苌砩希_口,“兔兔,我們很久以前見過,我一直在找你?!?/br> 陶卉愣了愣,半晌才斟酌著開口:“你去的孤兒院,叫希望村嗎?” 她從10歲之后就再也回過孤兒院了,對那里的小朋友也沒太多印象,李思謹難道是跟她一起長大的? 陶卉問了一句:“你是那個愛吃鼻屎,還總跟我說鼻屎有大海的味道的小胖子嗎?” “?”李思謹可能被惡心到了,艱難地否定,“……我不是!” 當(dāng)年李思謹從人販子手里逃出去,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帶到了帝都市周邊偏僻的鄉(xiāng)下,放牛的老人撿到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餓了將近兩天,年幼的孩子體力不支,發(fā)著高燒暈倒了。 放牛老人也沒什么文化,只知道希望村是收留孤兒的地方,就把小李思謹送過去了,在院長的提醒下才報了案。 小李思謹醒來,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一個3歲大的小姑娘,正趴在床邊怯怯地看著他,一雙大眼睛特別好看,手里還抱了個被蟲子咬出洞的青蘋果。 那個3歲大的小姑娘就是陶卉,小陶卉眨巴著眼睛,吸了吸鼻涕:“大哥哥,你是新來的嗎?” 小李思謹還沒退燒,昏昏沉沉地打量著孤兒院的破屋子,咳了幾聲才開口:“這是哪兒?” “哪?”小陶卉迷茫地搖頭,“院長mama說這是我們的家?!?/br> “那你家可真破。”小李思謹皺眉,看著周圍破破爛爛的屋子,甚至床頭的塑料水杯都很舊,不知道用了多久,上面印刷的圖案都脫落了,兔子只有半張臉。 小李思謹從小嬌生慣養(yǎng),被家里人慣成了個10多歲還不諳世事的少爺,他哪見過這么破的地方,又聯(lián)系不上爸媽,態(tài)度非常差:“不喝!你那個水杯還沒有我家拖地的水桶干凈。” 李思謹一邊講著往事,一邊把長長的圍巾也摘下來,圍到陶卉脖子上,笑著:“你那時候才多大,就會懟人了,問我,‘你家住皇宮嗎’?!?/br> “……我不記得了?!碧栈艿故侵览钏贾斦f的那個水杯,一直到她5、6歲的時候她都還在用那個水杯,最后上面的兔子圖案完全脫落了,只剩下老化褪色成粉黃色的塑料體。 “我知道你不記得我了?!崩钏贾斝πΓ暗矣浀媚惆。氵€把你的青蘋果給我了呢,雖然上面有個蟲子洞,被我丟了。” 陶卉沉默了兩秒,面無表情:“哦,那你真是個混蛋,我小時候可能只得到過那么一個青蘋果?!?/br> 幸虧她不記得了,不然她現(xiàn)在可能就想拿圍巾勒死這個含著金湯匙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