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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沒在黑夜的陰影里,一半在臺燈和寶石的光斑里,像是阿拉丁神燈里冒出來的,能實現人愿望的精靈。 只不過,精靈抿著嘴角,看上去心情不怎么樣,陶卉想。 “是么,但我覺得你并不開心,放你一個人睡我會很擔心。”精靈說。 韓不羈在陶卉的注視下伸出食指和中指:“給你兩個選擇。要么,你跟我說實話,要么,我留下來陪你睡。” 作者有話要說: 韓不羈:不是要睡影帝么,影帝來了。 看評論時間,你們睡得挺晚啊?原來你們不是土撥鼠,是貓頭鷹... 還有說想吃小籠包生煎的?我自己寫的時候沒饞,讓你們說的我今天一天都抓心撓肝的想吃,媽噠。 ☆、Chapter47 “要么,你跟我說實話, 要么, 我留下來陪你睡?!?/br> 這要是別的事兒陶卉就說了,她本來也不是個能藏住心事的人, 但這種事情陶卉不能開口。 難道說,韓不羈你的粉絲給我p遺照還讓我出門就撞死嚇得我都做噩夢了? 這并不是韓不羈能左右的, 身為一個公眾人物, 除了自己堅定信念保證自己不做出格的事,被什么樣的人喜歡、那個人是不是偏執(zhí)、是不是人性扭曲、是不是滿嘴噴糞這些都是藝人自己也無可奈何的。 陶卉畢竟跟韓不羈是同行,雖然沒有影帝火, 但也看見過自家粉絲頂著“我愛兔兔一萬年”的網名, 在別的明星微博上口吐芬芳問候人全家都不行,還撩起袖子要刨人祖墳。 盡管她的粉絲群上公告第一條就貼著:“不要罵人不要暴躁當一個文明的兔毛?!?/br> 也沒什么卵用。 她那點粉絲她都整不明白呢,別說韓不羈家大幾千萬隱隱有上億趨勢的粉絲了。 陶卉看著站在她窗前的韓不羈, 可能是聽到她驚叫起來得急, 平日里一絲不茍的頭發(fā)稍微有些凌亂,垂著眼, 看得出來心情不咋地,尤其是那個嘴角和下頜線,繃得緊緊的。 嘿嘿, 還挺性感。 這么性感的男人, 不讓他留下來多虧啊,陶卉色唧唧地想。 “那你留下來睡唄?!碧栈芟崎_被子,兩條纖細的腿在橘色的燈光下像是瓊脂一樣, 細膩光滑,她拍了拍身旁的空位,跟表情包似的,“來呀?!?/br> 陶卉平時在家睡覺都是穿睡裙的,不太習慣穿家居服,覺得不舒服,睡前特意回自己家把睡裙取了過來。 奶白色真絲吊帶睡裙,露出一對漂亮的鎖骨,裙擺蓋在膝蓋上面一點的位置,怎么看怎么勾人,韓不羈瞇縫著眼睛,看了眼撩人而不自知的姑娘,氣笑了。 下一秒,韓不羈把手按在陶卉肩上,輕輕一推,陶卉順著他的力度躺在了床上。 深灰色的成套床單被罩,陶卉陷在柔軟的床墊里像一塊擠在灰色盤子里的奶油,韓不羈曲腿半跪在陶卉床邊,俯身,兩人鼻尖和鼻尖只有不到兩指的距離。 這是個非常曖昧的姿勢,在深夜和昏暗的燈光里更顯曖昧。 距離太近,每一次的呼吸都能交錯在一起,陶卉緊張地咽了咽口水,瞬間慫了。 那點色膽子瞬間沒了,慫唧唧的姑娘試著轉移話題,搜腸刮肚想出個故事:“韓不羈,你知道我為什么叫兔兔嗎?” 距離近得她想看清韓不羈的樣子,都他媽得對眼看,陶卉一邊懷疑自己會不會變成斗雞眼,一邊硬著頭皮繼續(xù)逼逼:“我英語特別差,差到一激動古德毛寧都能拼錯,就喜歡用中文音譯代替英文單詞……” 韓不羈突然開口:“我知道?!?/br> 呃…你知道你不早說,我這兒叭叭半天了你才回答我第一個問題?你是樹懶嗎! 一個話題不成功,陶卉繼續(xù)搜腸刮肚:“那個,韓不羈,你這床墊太軟了,對、對脊椎不好……” 韓不羈居高臨下:“是么,正好,我睡一下試試。” 陶卉睫毛一顫。 您是想睡一下床墊,還是想睡一下我?我怎么覺得您這個狀態(tài),后者可能性更高呢? 陶卉是挺希望韓不羈留下,畢竟剛做了噩夢,身邊睡個帥哥還是很令人踏實的,做什么噩夢醒了看一眼自己男朋友的帥臉,不比什么安慰都強? 感受到韓不羈溫熱的鼻息噴灑在自己的鼻尖和臉頰,陶卉緊張得臉都要抽搐了,睫毛顫得像窗外被夜風吹得亂舞的禿樹枝,臉也跟著升溫。 升溫升到一半,陶卉突然看見韓不羈的眼神,沒有什么含情脈脈,倒是很凝重,她一愣,小聲問道:“……你不開心啊?” 韓不羈看著陶卉的眼睛,認真地問:“你開心嗎?” 你做噩夢到底夢到了什么,下午又發(fā)生了什么,我不想看你明明不開心卻還要裝得很雀躍的樣子。 陶卉沒理解韓不羈的意思,自以為自己的情緒藏得很好,還覺得是自己太緊張了影響了韓不羈的興致。 也是,哪有人興致勃勃想做點恩恩愛愛運動的時候,愿意看到女朋友僵硬得跟塊木雕似的。 陶卉這人有個毛病,看不得自己的人受委屈。 “吧唧”。 陶卉主動親了韓不羈一下,顫著睫毛,堅定地說:“開心的,來吧!” 韓不羈:“?” 他難道不是在逼供嗎? 韓不羈偏過頭笑了一聲,有些無奈地揉了揉陶卉的頭:“行,不說就不說吧,睡覺?!?/br> 不是,這就睡覺了? 陶卉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韓不羈:“這就睡覺了?” 韓不羈瞥了陶卉一眼,笑了:“忘了件事。” 說完重新俯身過去,吻住了陶卉的唇,一個在午夜里荷爾蒙爆炸的吻。 像是要點燃陶卉所有的心悸,也像是在給接下來的事情做預告…… 清晨,窗外飄著小雪,陶卉從床上坐起來,一頭亂發(fā)像個鳥窩,她忿忿地踢掉被子:“荷爾蒙個屁!還不是吻完就睡著了!” 當天晚上韓不羈依然跟陶卉睡了客房,也依然除了吻什么都沒發(fā)生。 第二天也是,第三天也是,第四天……還他媽的是,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仍然是! 哦,第七天稍微有點進步,好歹摸了個胸。 連著一個禮拜,陶卉和韓不羈躺在一張床上,屁都沒發(fā)生。 陶卉在第八天早晨,叼著牙刷,含著滿口的泡沫,看了眼微博。倒是從昨天開始,那個每天堅持換馬甲給她發(fā)遺照和國罵的姑娘消失了。 瞧瞧,想堅持做什么還是挺不容易的,半途而廢倒是很容易。 長情的只有還在繼續(xù)的噩夢和堅持睡在她身旁卻什么都不做的韓不羈。 不過韓不羈睡在她身旁有個好處,就是做了噩夢連叫都不用叫,直接鉆進男朋友溫暖的懷抱,安全感爆棚。 開始幾天陶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