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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對駱燼說:“我這就閉嘴,別急,呵呵。” ☆、恨。 Chapter 020 恨。 / 車子一直往市中心開,所有人都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空氣凝固成冰面。 南彌覺得這次不是駱燼真的要載在警察手上, 就是林驍空有一顆膽子大的心把自己作死在了駱燼手上。 后者的可能性比較大。 狹窄的車廂,劍拔弩張的氣息無聲繃著。 出乎意料的, 車子沒有往警局開,也沒去迷夜, 反而是到了瀾庭金座。 南彌詫異, 反觀駱燼,一派淡然。 林驍當了一路的司機,準確的在駱燼別墅門前熄了火:“到了?!?/br> 南彌不解。 同樣不解的還有阿輝, 回頭正望以駱燼不解的視線時, 他已經(jīng)下了車。 這是駱燼家,林驍在車邊停了兩步,等駱燼。 “嘖。”林驍看了眼駱燼裸.露在外的手臂, 而后視線又落在后下車的南彌身上:“真狼狽?!?/br> 話音剛落, 林驍?shù)氖志捅获槧a挾制住,反背在身后, 直逼石柱,臉重重壓在柱面上變了形。 駱燼的另一只手還在用力,有一種就要活脫脫把他手臂擰斷的架勢。 “行, 我不說了。”林驍舉起另一只手, 做投降狀。 南彌皺眉,終于感受到兩個人之間的怪異,但是說不上來, 到底是那里不同。 或是駱燼對林驍?shù)氖窒铝羟?,或者林驍一而再在駱燼面前似有若無的挑釁。 駱燼扔開林驍,后者趔趄了兩步,揉了揉酸痛的右肩,望向南彌,還能笑得出來。 南彌覺得沒那么簡單,也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徑直進門。 駱燼剛進客廳就點了根煙,視線往她身上落一眼:“上去?!?/br> 南彌身后跟進來的是林驍,慢條斯理的,步子在玄關處停下。 似都在等她上樓。 等南彌上了樓,林驍這才在沙發(fā)上自顧坐下,視線盯著駱燼。 “你難道沒什么想對我說的?”林驍翹起二郎腿,依舊是那副無畏的地痞模樣,聲音卻斂去了紈绔。 駱燼抬起眼瞼,回應林驍?shù)倪€是沉默。 林驍也不意外,眸中的亮逐漸深下去,化成散不開的濃霧。 抽完手上這根煙后,深吸了口氣。 “七年了?!绷烛?shù)穆曇舳溉惶岣?,是那種從情緒里爆發(fā)出來才得以失了控的音量:“你一聲不響把自己窩在這里七年?!?/br> “你自己有沒有數(shù)過?” “你還打算留多久,又七年?十七年?” “怎么?打算窩一輩子?” 他的問題,駱燼一個沒答。 林驍?shù)那榫w沒得到任何回應,聲音沉下來:“你是有本事?!?/br> “但也不是這么用的?!?/br> 駱燼終于開口,反問:“這么是怎么?” 林驍啞然,一時竟回答不上來了。 這么是怎么? 駱燼又直接替他答了:“因為這里是地處邊界的芒市,是經(jīng)濟落后,發(fā)展機會渺茫,哪怕死在這里也會不被人記得的一個荒點?” 他頓了兩秒,發(fā)問的嗓音明明很平穩(wěn),和平時說話無大異,但就是更咄咄逼人。 “所以,就不值得?” 林驍?shù)臍庋姹粡念^澆到尾,愣愣的看著駱燼,而后無奈的點了點頭:“是,你有理,你一直都有理?!?/br> “當年你從日本回國后就銷聲匿跡,連個消息都不透露,現(xiàn)在好,堂堂駱總,在這一帶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不想回去也是正常?!绷烛斆黠@是在冷諷。 但駱燼沒理會,又點燃一根煙。 林驍有氣,想發(fā)作,可一撒,駱燼總有辦法打回來。 他只好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我后來回國也聽說你們家的事了?!绷烛斝⌒挠^察著駱燼的臉色,后者打火的手怔了一下,眼底的異樣神色很快散去,換上一副漠然姿態(tài)等林驍什么時候說完。 十年前,駱燼和林驍同進到日本防衛(wèi)大學就讀,父輩從屬軍警家庭,都希望他們能夠從那邊嚴厲的環(huán)境中得到更好的訓練。 第三年的時候,駱燼接到國內通知,父親在一次執(zhí)行任務中身亡,對方是大毒梟,當時連同犧牲的還有好幾個同行隊員。 如果只是父親犧牲的話,駱燼還不會接到這么緊急的電話。 毒梟殘暴,有仇必報,當時駱燼父親攪黃了他們的生意,還害他們損失了幾名手下,他們報復,在十天后潛進了駱家,駱家上下十幾口人的性命都沒了,連一條狗都沒放過。 當時電話是校方領導轉接的,也已經(jīng)提前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最后尊重了駱燼的選擇當天就飛回了國。 林驍是在一天的訓練結束后才知道駱燼已經(jīng)回了國,原因沒被告知。 那時在正逢國內北方的十二月寒冬,駱燼還穿著校方的訓練服,見到家人墓碑的那一刻,他只覺得整個人被利刀從中間活活劈開而后扔進煉獄,連痛都來不及感受,只剩下虛空的沉墜。 有人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寬厚的手掌傳遞了惋惜和心痛。 駱燼甩開他的手,睜著赤紅的雙眼質問他:“你們的信息保護就是這么做的?” 父親的犧牲,他理解,也從小到大都付以崇高的尊重。 但是,殃連家人的受害,就是保護者的錯。 致命的錯,無法原諒的錯。 “阿燼,我們...”這個時候,說什么都是借口,換不回任何人的生命。 “對不起,是我們的失誤?!?/br> 駱燼猙獰的笑出一聲,憤怒爬滿少年的臉,他整個人都在寒風中顫。 “你們,不配被信任?!?/br> 這是駱燼當年留下的最后一句話,從此無人再找得到他的下落。 誰能想到,駱燼從北到南,在鮮有人問津的芒市待了七年。 “我這幾年,都有在找你?!绷烛斢贮c燃一根煙,有幾分語重心長:“你家當年的情況我后來才知道,呵,心里一直挺愧疚?!?/br> 兄弟做了這么多年,在那么大的事情發(fā)生后居然毫不知情,這個梗在林驍心里一直是個結。 言歸正傳。 林驍問駱燼:“你真的打算在這里待一輩子?” 駱燼不答,林驍就換了一種說法:“你把自己放在水深火熱里,現(xiàn)在警方都覺得芒市最大的毒販就是你駱燼?” “以身犯險,是,收獲很大,我查這近幾年警方捕獲的毒販和貨都創(chuàng)新高了?!绷烛斞哉Z里分不清冷熱:“但除了你自己,誰知道?” 這個問題,林驍依舊沒得到回答。 七年。 種一棵樹都能歪,更何況性本惡的人? 別提七年過去了,在來芒市的第一年,過去的那個駱燼就已經(jīng)死了。 駱燼要的,早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