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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 每一次,都是這樣。 南彌的口吻聽上去有幾分輕松:“什么也不知道。”說完,就解開安全帶下車。 林驍一把抓住南彌的胳膊,沉聲開口:“南彌?!?/br> 南彌挑眉,她今天是素顏,因為剛出院甚至還有幾分憔悴,可就是那對疏離的眉眼,鋒利得不給人靠近的機(jī)會。 南彌掰開他的手,徑直朝局內(nèi)走去。 審訊室內(nèi)。 南彌淡然的坐著,對面坐著兩個人,一個負(fù)責(zé)問,一個負(fù)責(zé)記錄和觀察,林驍在玻璃窗外環(huán)臂站著,視線緊緊落在南彌的身上。 “你好,南小姐?!眴栐挼木炜吞椎慕o了她一杯茶,南彌沒接,等著開始。 林驍在他們步入審訊室的時候就交代了一句:“速戰(zhàn)速決。” 潛臺詞很明顯,就是不要多問,也不要為難南彌。 但事關(guān)駱燼這么大的案件,有順藤摸瓜的機(jī)會怎么可能說放就放。 問話的警官打開面前的一本冊子,很自然的就開始了:“聽說南小姐在駱燼身邊待了五年?” 南彌:“嗯?!?/br> “那這五年里,駱燼販毒,南小姐可知情?” 南彌:“不知情?!?/br> “那一點察覺也沒有?據(jù)我們所知,迷夜在南小姐手下風(fēng)生水起啊?!?/br> 暗示的話說到這個程度,意思也到位了。 南彌依舊平靜,一個一個的答:“沒有察覺。那又如何?” “之前迷夜涉及販毒,難道你也不知情?” “不知情?!?/br> 警官覺得南彌這么冷淡的態(tài)度根本就沒有半分配合的意思:“還希望南小姐能夠配合警方的工作,南小姐是迷夜的說話人,說不知情前也要多思考思考?!?/br> 南彌不受警察的威懾,抬眸:“迷夜出現(xiàn)販毒的那段時間里,迷夜不在我的手上,所以我不知情,也不應(yīng)該問我。那段時間迷夜發(fā)生過什么,難道你們沒有記載?” 南彌風(fēng)輕云淡的反問讓警察微微一愣,吃了一記憋。 換了一個問話的方向:“據(jù)調(diào)查,前幾天駱燼帶你出海了?” 南彌:“嗯?!?/br> “為什么?” 南彌沉眸,看著身前的桌面。 一旁的觀察人員緊緊盯著她臉上表情的細(xì)微變化。 南彌沒沉默太久,從桌子底下伸出左腿:“我的腿因為駱燼被撞,他為了彌補(bǔ)我,就帶我出海?!?/br> 警察瞇眼打量她,也掃了眼她伸出來的腿:“出海是你提出來的?” 南彌收回腿后才慢慢的答:“是?!?/br> “你撒謊。” 南彌的臉上沒表情,眼睛也沒看誰:“我選擇說了實話,信不信是你們的事?!?/br> 警察明顯不信:“你為什么出海?偏偏在這個時候?還正巧駱燼就要在進(jìn)行毒品交易的這艘游艇上?而那天晚上你也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要說完全不知情,南小姐?說不過去吧?!?/br> 南彌重申一遍:“我只說實話?!辈还苷f不說得過去。 而后開始回答:“我從來沒有出過海,駱燼有條件,我想出就出了?!?/br> “偏偏在這個時候,又正好在駱燼進(jìn)行交易的這艘游艇,這兩個問題,警官,你覺得我做得了主么?” 南彌繼續(xù)回答他的下一個問題:“那天晚上我是被綁去的,同樣,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出現(xiàn)在那里?!?/br> 警官沒想到南彌的嘴這么難撬:“南彌?!彼耙宦?,警意十足。 林驍通過麥對立面也喊了一句:“暫停一下?!?/br> 林驍走進(jìn)來,遞給南彌一杯水。 南彌沒碰,也沒有要開口的意思,對他和對剛才那個警官的表情是一樣的冷漠。 現(xiàn)在說什么都不恰當(dāng),礙于敏感的身份,林驍也沒開口,倚在桌邊陪南彌安靜待了會,就出去了:“我在外面等你。” 南彌□□靜,太淡定了,看上去好似發(fā)生過的和她徹底沒有關(guān)系。 后來警察拿駱燼死了這條消息來套她的話,她都平靜得不得了,看上去一點也不在乎,什么都不在乎。 她靜靜坐著,像是把自己封鎖了起來,什么也不聽,什么也不看,就連象征性的眼淚都沒見掉過一滴。 警察問話的時候,她也非常配合,知道就說知道,不知道就說不知道。 在有用信息欄的回答里,全是不知道。 問話的警察有點匪夷所思,又重新?lián)Q了一個問話的切入點:“南小姐,請你搞清楚,駱燼現(xiàn)在死了,你是他生前身邊最近的人,你要是能夠想起來提供出有用的信息,查實后,我們肯定也不會讓你白跑這一趟。” 這話聽著像善誘,像奉勸,但在南彌聽來,只有一種意思。 她回答說:“我不賣?!?/br> 除了駱燼,她沒和誰談過交易,所以她不干。 沒人想到南彌會吐出這么一句話,但又想到南彌是從迷夜出身,這個回答也就不足為奇了。 問話的警察暗自被氣的夠嗆,覺得自己卯足了力氣卻打在了棉花上,白費(fèi)功夫。 一座山倒了,被夷平成了路,所有人都會爭著上去踩上一腳,好似開山辟路這個大功勞就也有了自己一份。 看,駱燼死了,那么多人因為他開始忙得瞻前馬后。 南彌突然笑了,沒人知道為什么,就連坐在旁邊眼睛一刻不離她的觀察員也皺起了眉頭。 “你笑什么?”問話的警察擰著眉問。 南彌抬頭,笑止于唇畔卻不及眼底,乍一看是沒心沒肺,實則深藏著股凄冷。 她笑著回答說:“我只是突然想到,市分局里用在迷夜的錢應(yīng)該也不少,可惜了,如果可能,老顧客的話可以打折?!?/br> 問話到此為止了,警察惱怒著重重拍了掌桌面,黑著臉從里面出來,林驍立即進(jìn)去,南彌已經(jīng)扶著桌子起身。 林驍該想到的,南彌嘴里的實話實說,她確實什么也不知道。 以前駱燼什么都沒讓她知道過,現(xiàn)在自然也沒辦法給出警方想要的答案,林驍心下閃過一絲輕松。 “我送你回去。”林驍已經(jīng)拿上了車鑰匙。 警局的人對林驍投以異樣的注視,他沒在乎,南彌也不在意。 出警局的時候,剛才問話的警察走過來,怨怪的看一眼林驍 ,似乎是在責(zé)怪他不怪對南彌這么熱情有禮,對南彌說話的口吻很差:“南小姐,出于你跟駱燼的緊密關(guān)系,日后如果有需要,還要麻煩你再配合了?!?/br> 南彌問:“必須么?” 警察:“......” 沒有直接的證據(jù)證明南彌和這次交易有什么關(guān)系,所以自然也不會是必須的。 “這事關(guān)乎...” “我知道了?!蹦蠌洿驍嗨叱鼍?。 林驍跟出來的時候,有人喊了一聲,他頭都沒回:“有事電話?!?/br> “人就在這里打什么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