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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br> “我怕你死?!?/br> ☆、等。 Chapter 048 等。 / 他們是常人眼里的黑,是話到嘴邊的自覺噤聲, 是避而遠之的骯臟。 可是撕開表象, 沒人比他們干凈多少。 這個世界,本就分不清黑白, 多的是站在自詡正義卻也不無辜的人。 為了活著,千姿百態(tài), 為了生存, 明爭暗斗,今天倒下一個駱燼,自然還有潛伏在深處隨時等待上位的下一個。 無論黑白, 都要有人去權(quán)衡, 駱燼的路走得固然偏執(zhí),可他除了從頭到尾沒給自己留有后路外,其他的錯都不絕對。 要說錯, 錯在南彌身上。 錯的原因是因為他不該讓愛的女人也涉入險境。 南彌跟了他五年, 從一開始的利用,到后來的習(xí)慣, 再到后來不肯承認(rèn)的非她不可,他何其聰明,動了心的人, 自然知道愛與不愛。 他把眾人眼中的那個駱燼扔進即將爆炸的游艇, 把她留給林驍。 他要做的,就是殺自己和保全她。 駱燼知道南彌其實不笨,甚至比一般人都聰明, 但她不肯動腦,因為過去的經(jīng)歷導(dǎo)致她比誰都分外惜命,在他庇護下的這幾年太.安逸,他不放心,于是提前帶她去熟悉游艇,給了她很多很多的暗示。 他知道她會怕,也想先安下她的心。 那個晚上的事情,這輩子他都長了記性。 不想再讓她有后怕,所以他將自己葬身于火海,從此再無心狠手辣,一手遮天的駱燼。 但他身后的路,需要她自己來走。 正如他所知道,她很聰明,知道該怎么去處理應(yīng)對,也知道在林驍提出離開時點頭是最佳的方法。 在南彌剛跟著他的那幾年,他從來只把她當(dāng)做興起時的床伴,說伴太動人,還算不上,是純粹用來發(fā)泄欲望的工具。 南彌也是個人,她會怕啊,是個脆弱柔軟的女人,她理應(yīng)被人護著,而不是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拉進更深的黑暗。 情這種東西,駱燼以為自己早就沒有了,可是,這個女人,活生生讓他又撿起了這件遺失物。 駱燼不怕死,但在認(rèn)清對南彌的感情之后,他只怕不能護她周全。 現(xiàn)在她的周全護住了,他只需要等。 一年的時間不算長,對駱燼來說,足夠重新在芒市搭建一片小天地。 阿輝是駱燼的人,在他的動作下,想要瞞過警方的耳目輕松不少。 阿輝的賬戶上留有駱燼很大一筆財產(chǎn),在那件事情之后,一直被阿輝小心管著,就連警方都查不到他的這個秘密戶頭。 等碼頭事件的風(fēng)頭過去之后,阿輝才找到駱燼,在他們早就定好的地點。 阿輝那天出門沒帶一切電子設(shè)備,就連車也是隨意走到一條主干路上臨時攔的,他就像是去散了個心。 他把那張卡歸還給駱燼,同時還有一把槍。 阿輝說:“駱總,護好自己?!?/br> 駱總看著他,沒多說,話都在眼神里了,不枉是他留在身邊這么久的人。 能擔(dān)得起重任,也可信。 駱燼拿了那張卡,槍沒動:“放心。” 他死過一次,再活一回,定然不會再拿命去犯險,因為他身上肩的,不再只是他自己。 “她呢?”駱燼別的話沒有,問南彌是最首要的。 阿輝也知道駱燼肯定會問,從那天起他就一直有在關(guān)注南彌的動向,只是林驍待在她身邊,他靠不近。 阿輝告訴駱燼,南彌跟林驍去了北京,事發(fā)不出一周就走了,什么也沒帶。 回答的時候,阿輝都替駱燼遺憾和不平,他不能理解南彌為什么會做出這個決定。 但見駱燼的臉上并沒有多余的情緒,反倒是很平和,和以前一樣,仿佛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中進行。 阿輝跟在駱燼身邊久,多少也懂點。 于是小心翼翼的問:“難道彌姐也知道...” 阿輝的話還沒說完,被駱燼一個眼神逼了回去。 是連提都不能提。 阿輝明白了,也就不再多問關(guān)于南彌的事。 “駱總,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牡胤奖M管說?!卑⑤x雙目炯然,忠誠都寫在了眸子里。 駱燼深深的看著他,似有很多話要囑咐,最后卻也只是把桌面上的那把槍推回到阿輝面前,托付的口吻:“以后,好自為之。” 阿輝看著駱燼的動作,此時百感交集,說不出更多的矯情話,只能不托所望的承諾一句:“放心,我一定不辜負(fù)駱總對我的期望?!?/br> 駱燼收回手,似無聲的嘆了口氣:“我沒什么期望,你要知道,這條路是沒有頭可以回。” 阿輝沒猶豫:“我知道?!?/br> 這條路,總得有人來走。 駱燼所想的,也是警方正在打的算盤,讓阿輝想辦法接下駱燼的盤,繼續(xù)潛著。 駱燼當(dāng)時選上阿輝在身邊,也是看中了他骨子里的那份韌勁。 阿輝也知道,有駱燼這個模子在,他定不能太遜色,但結(jié)局也好不了。 可那又如何,如果沒有駱燼,他也活不到今天,也創(chuàng)造不出這么大的價值,他活著的意義已經(jīng)不單單只是為了填飽肚子。 “駱總,謝謝你當(dāng)年救我一命,指我一條路,如果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肝腦涂地。”阿輝板正胸腔,說得鏗鏘有力。 駱燼不懷疑阿輝話里的真實性,但這不是他想要聽到的話,搖了下頭:“這樣的話,以后少說?!?/br> “你的命,不該是這樣用的。” 這是駱燼對阿輝說的最后一句話,此后便沒再見過,匆匆一面,也不宜久留。 阿輝也沒再去找過駱燼,他知道這樣才最安全。 只是阿輝始終都記得在最后目送走駱燼料峭的背影時,那份縈繞在胸腔處的苦楚。 他其實很想問一句駱燼:“難道真的沒想過和警方攤牌嗎?這樣能更光明正大的活著?!?/br> 阿輝沒問,是因為他知道駱燼要什么會自己給。 他這條路從一開始就是黑到了頭的,回不了,也沒想過回。 游艇事件后,阿輝被正式列為警局一員,被授予功勛,成為了一名正規(guī)意義上的正派人。 見駱燼那天正好是他領(lǐng)到警徽的第一天,他起身,站得筆直,五指緊貼舉至額前,對著駱燼的背影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 這個禮,駱燼比任何人都受得起。 * 在南彌離開的這一年,駱燼在芒市的一切商業(yè)行動都掛在別人頭上,做著投資,七穩(wěn)三損,不久也站住了腳跟。 但是駱燼從來沒露過面,買下瀾庭金座的那塊地產(chǎn),將迷夜改造成高檔酒店,都交給他無色出能力出眾的人去做。 所有的一切都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