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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的聲音響在了趙云琛的心上,趙云琛笑了笑,覺得這應(yīng)該不是武學(xué)上的傳音,而是修仙界的神識對話。也許那個傀儡已經(jīng)拖延到了足夠的時間,反正江離致的蓮花并沒有多做手段,飛得很快。在蓮花綻放的盡頭,是一道足夠大的門。而門的鑰匙,很不幸地,趙云琛發(fā)現(xiàn)是落影劍。舍棄劍或者舍棄可能,趙云琛在這兩者間根本沒有猶豫,也許沒了劍他會死,可是做不完任務(wù)他也得不到什么好結(jié)果。雖然,進行到現(xiàn)在,趙云琛已經(jīng)不知道這個任務(wù)到底有什么意義了。落影劍一落入凹槽里就開始散發(fā)出冰藍色的幽光,同時大門也徐徐地打開,趙云琛靜靜地盯著門縫,在他身側(cè)作為路標(biāo)的蓮花則已經(jīng)凋謝。強烈的血腥味不斷地涌進趙云琛的鼻子,里面濃郁的魔氣幾乎讓他嘔吐。他一睜眼就看到了兩個江離致,一個穿著白衣在門口等待他,一個浸入血池的深處閉眼假寐。“……薛無心說的那個魔,就是你吧?”趙云琛壓抑住自己想捏住鼻子的可笑念頭,笑著說道。這個血池里強烈的力量阻止了趙云琛的一切動作,甚至連封住xue道都不可能。白衣服的江離致臉上笑容清淺:“不是我,是前世的我才對。血祭魔尊不甘心死亡,硬生生將自己的靈魂一分為二,一半落入輪回一半仍然囚禁在體內(nèi)?!?/br>趙云琛對這個血祭魔尊并不熟悉,只知道他也是四大魔尊之一,不過,他在后期分明有出現(xiàn)。江離致見趙云琛臉色微變,以為他是嚇到了,于是嘴角的微笑變扯得更大了:“我就快被我自己吃掉了。趙侍衛(wèi),也許下一刻,你就會看見我成了個肆意殺戮的瘋子。”趙云琛看著那雙仍舊清澈的雙眸,舔了舔下唇說道:“雖然很不好意思,但我還是想說——”可惜江離致打斷了他的話語,系著紅線的玉佩被江離致拿在手上晃了晃,它已經(jīng)徹底變成了血紅色,滿滿地全是污穢。“我知道你想要它。實際上,我讓你過來也正是想把它給你,因為,這是唯一可以讓你出去的辦法?!?/br>江離致的一只眼睛開始冒出血一樣的紅色,可表情紋絲未變:“神給了我禮物,讓我多活了十五年。但是,神也給我下了通牒,只讓我活十五年?!?/br>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江離致的遭遇還要更悲痛一點,不過這又不是他的故事……咳咳,實際上他還是茍延殘喘了很久的,畢竟古道天最終還是出現(xiàn)了,哪怕已經(jīng)半瘋。這篇文會寫到茗山的冒險結(jié)束為止,也會交代一部分劇情的。第32章第31章蕭景風(fēng)趙云琛被江離致一大段話說的一愣一愣的,他還沒怎么明白江離致到底想說些什么,就忽地被他狠狠地一拉,跌進了血池里面。他一個踉蹌差點整個栽倒,幸好血池并不算深,剛剛淹沒了他的膝蓋,但血黏糊糊地堆在他身上的感覺,也是極為不舒服的。趙云琛回過頭,差點被江離致丟過來的玉佩打中,他抬起手來結(jié)果它,重心不穩(wěn)地差點整個落進血池里。他出聲想問江離致到底是什么意思,就看見一朵巨大的白色蓮花堵在了他的面前,另一邊的江離致整個人都成了一團黑泥,烏漆嘛黑地只能看出四肢的輪廓。和先前與趙云琛對打的人一樣,不過一個是從黑泥中出來,一個則是淪為黑泥本身。趙云琛握著手心里忽然變得極為guntang的玉佩,身體下意識地往左一傾,剛巧躲過了蓮花凋落時的碎片,血池里的血突然涌流起來卷起了浪花。他不安地回過頭,一眼就看到了血池深處的那個江離致,他不安分地顫抖著身子,伸長了手臂像是要對著天空揮手。趙云琛嚇了一跳,他現(xiàn)在沒工夫耽擱下去了,誰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盡管玉佩已經(jīng)到了他手上,可并沒有發(fā)生任何其他的現(xiàn)象,很明顯那個引導(dǎo)他們?nèi)ボ降纳倌杲唤o趙云琛的任務(wù)到現(xiàn)在還不算完結(jié)。趙云琛用力拖動吸飽了血的褲子,沉沉的像是塞了不少東西,可好歹還是能動的。但光能動根本沒有一點用處,江離致動作幅度越來越大,眼看著就要醒過來,而背后的那朵蓮花也在又一次膨大后快速調(diào)離,撐不了多久了。趙云琛不覺得自己面對著兩個能力不明的江離致會有勝算,更何況人家都自報家門說是魔尊轉(zhuǎn)世了。最大的障礙是,他有點跑不動。可在要死的情況下,哪怕是只剩下最后一口氣他也要跑起來。更何況現(xiàn)在的趙云琛,縱然按理來說是出于危險當(dāng)中的,可心卻平靜的很,沒有一點緊張的感覺,甚至隱隱約約地很想笑。他笑沒笑出來趙云琛自己也不知道,反正被染成血紅色的腿是總算從血池里□□了。成功了。第一步成功了,接下來的一切都很順當(dāng),好像江離致之所以在這要分出兩個出現(xiàn)要和趙云琛說那么一堆話的原因,就是為了告訴趙云琛江離致能分成兩個。趙云琛奔跑時突然想到這么一個奇怪的可能性,遍體生寒,內(nèi)心深處卻又莫名響起贊同的聲音。血池隨著他的走動發(fā)出了啪啪啪的聲音,玉佩則guntang的快要在他的手上烙出一個印子,這毫無疑問像是種警告,告誡趙云琛快點離開。他當(dāng)然也知道,可惜做不到。血很粘稠,除了nongnong的味道之外還看得見黑色的晶石,其實趙云琛也沒辦法肯定這東西就真的是血,只不過看江離致的樣子胡亂做了判斷。趙云琛努力地想走快點,血池的另一端就是一道大門,但他怎么也走不快。那些血像是成了手,扒拉著他的腿,阻止他移動,又好像是要自己凝固住一樣,不再像剛才那樣激烈地涌流。是在是令人生厭,而且他不過走了一兩部,身前身后的人可都要撲過來了。趙云琛不想死,沒人想死,在知道自己能得救的情況下。他面色陰沉,冷的快結(jié)出冰來,心里升騰出一股怒氣。趙云琛眉頭緊鎖,朝著虛空怒視,他本能地在向某個看戲的人發(fā)怒,示意他做戲不要太過分。有人哼了一聲,讓出了路。趙云琛終于能走出來了,沒怎么耗費力氣就來到了血池的岸邊,但意外的是,在他就要抬腿離開的時候衣服下擺居然被人狠狠一扯。“有意思嗎?”江離致身上還沾染著鮮紅的血,聲音不復(fù)少年的清越。趙云琛反問道:“什么?”江離致的嘴角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他抬起手,一個銀色的面具就被他從池子里撈了出來。他緊緊看著趙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