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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品,只不過他還來不及吃。如果說在這個灰網(wǎng)組織里,有什么是他最舍不得的,非涼瓜莫屬。少年吃涼瓜里,他喜歡用龍裊先把涼瓜切成兩半,然后再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吃掉。之所以會選擇這樣的吃法,不是少年想講究什么,而是這樣吃才不會浪費,他可以用龍裊把涼瓜的皮切掉薄薄的一層,剩下的就全吃進(jìn)肚子里,如果他囫圇吞棗的亂吃一通,會浪費的。男人對他這般使用龍裊的行為,只是輕輕的說了句“你喜歡就好”,所以少年到現(xiàn)在也沒覺得,把傳奇兵器龍裊用在切瓜這種活上,一萬個暴殄天物都不足以形容。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的少年并沒有注意到,房間里多了一個人。石沉磯緩緩的走進(jìn)這間他原本最熟悉的房間,現(xiàn)在卻成了連他都不準(zhǔn)予再進(jìn)入的禁地。床上毫無防備的少年,赤裸著美好的身體上面布滿青青紫紫的吻痕,在他面前交織成一幅令他幾欲發(fā)狂的畫面,嫉妒的怒火燃燒著他僅剩的理智。原本他以為,主子對季子木不過是一時的寵愛,期限一到,很快就會厭煩。可是,他足足等了十年。直到現(xiàn)在他才發(fā)現(xiàn),十年前的自己真是錯的離譜,主子對季子木的興趣與日俱增,竟然會為了等他長大而等了十年。十年是個什么樣的概念,他很清楚。但就是因為清楚,所以他才會日漸的恐懼不安,從主子異常的態(tài)度來看,這個季子木對他是個巨大的威脅,所以,他必須,必須除掉季子木,否則待他真正的成長起來,對于芳華不再的他而言,他將沒有任何優(yōu)勢。大概是石心磯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恨意太過強烈,床上的少年終于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季子木,你很得意嗎?”石心磯知道他注意到他了,冷笑著說道:“不要以為爬上主子的床,你就能踩到我的頭上,你沒出生之前,圍繞在主子身邊的人不知有多少,個個都有著傾國傾城之姿,像你這種毫無技巧可言青色豆芽,主子不過是一時感到新鮮罷了,從來沒有人能留得住他的人,你也不會例外,當(dāng)主子徹底厭倦你的時候,你就會嘗到那種從云端跌落地面的滋味,像只臭水溝爬起的老鼠一樣,過著人人輕視的日子?!?/br>一個莫名其妙的人!少年看也不看他一眼,繼續(xù)盯著那顆涼瓜思考。石心磯本來是想看他驚慌失措的樣子,卻不料少年根本就沒在看他。剛剛他說的話,仿佛就是在他左耳朵進(jìn),右耳朵出一樣的流程,被少年自發(fā)的忽略掉。這種狂妄的輕視看得石心磯滿腔的怒火更甚,憑什么季子木這個無權(quán)無視的男寵就可以爬到他頭上,石心磯滿心恨意難平,眼中的怒火恨不得把少年燒的灰都不剩。石心磯憤怒的看著少年一直在注視著窗前那張?zhí)僖?,一怒之下就走到他面前,擋住了他的視線。“我在跟你說話,你沒聽到嗎?還是說你害怕了?!?/br>少年垂著漂亮的睫毛,過了一會都沒說話,若不是他的睫毛不時的動幾下,還以為他睡著了。良久,在石心磯快要不耐煩的時候,才聽到他說:“如果說我聽到了,你可以幫我把那個瓜拿過來嗎?”石心磯被他不明所以的話說得愣住了,視線在房間里繞了一圈,最后才在藤椅的旁邊發(fā)現(xiàn)一個類似瓜果的水果,他才知道,原來少年不是在看藤椅,而是在看藤椅旁邊的瓜。漂亮的臉漲成豬肝色,石心磯覺得自己被耍了。“你,你竟然敢耍我?!?/br>少年皺起了眉,剛想跟他說“我沒耍你”,就看到石心磯朝那個瓜走過去,表情頓時變得生動起來,不過當(dāng)他看到石心磯接下來的動作時,表情瞬間凝固了。石心磯冷笑著拿起那顆涼瓜,注意到上面裂開的縫,不由得出聲譏諷道:“這種爛了的食物也只配給你吃,送給我都不要。”說完這句話,石心磯手一松,涼瓜掉在地上摔成幾塊,瓜汁和瓜rou濺了一地。少年撐著不適的身體從床上坐了起來,黑紫色的眼睛氤氳著幽暗的風(fēng)暴,一股難言的氣勢從他身上爆發(fā)出來,凌厲的實現(xiàn)和熟悉的眉眼神色讓石心磯驟然一驚,身體不受控制的倒退了一步。這個眼神就像只要咬人的野獸,冰冷而噬人,連周圍的空氣都像在壓迫著他的氣管。石心磯一瞬間感到一股窒息,被這雙眼睛注視著,他竟然感到害怕了。然而,真正讓石心磯震驚得無以復(fù)加的真相,卻是少年那雙深紫,近乎發(fā)黑的眼睛。他曾經(jīng)聽組織的一個長老說過,灰網(wǎng)組織的每一任主子,其實都是來自一個叫做月氏的家族,灰網(wǎng)就是他們創(chuàng)立的,但凡是月氏家族的人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眼睛,所有的族人都有一雙紫色的眼睛。不過在成年之前,月氏家族所有組人的眼睛都是黑色的,和常人沒有分別,只有在十六歲的成人禮過后才會轉(zhuǎn)變?yōu)樽仙?/br>石心磯這時才想起來,季子木一個月前似乎就是為了去完成成人禮的任務(wù)。月氏的成人禮和組織的殺手不一樣,就是不論身手如何厲害,他們的任務(wù)要比一般殺手要難得多,最小的也有第五級,甚至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幾次天級的。據(jù)他所知,主子十六歲時的任務(wù)就是天級的,不過他相信,季子木的任務(wù)絕對不是天級的,而且也極有可能不是第五級的。看到這雙眼睛,他終于明白,主子為什么會獨獨對季子木那么特別。原本他心里還抱著一個僥幸。月氏并不是所有組人的眼睛都是紫色的,其實還有一些因為繼承不到月氏的力量,即使在成人禮之后,眼睛也沒有變化的族人,這些人全部都被無情的趕出了家族,并且改為秋姓,不過月氏并沒有將他們拋棄,而是另外安排他們。石心磯很不甘心,從他發(fā)現(xiàn)季子木原來是主子的親身兒子之后,直到發(fā)現(xiàn)他的眼睛竟然是黑紫色的。他才恍悟,難道主子其實早就知道他會繼承到很強的力量,所以才會在一開始就對他特別?這種自欺欺人的念頭一浮起,石心磯就像抓到浮萍般,不停地用這個理由說服自己,直到成功地將自己催眠。“哼,就算你們是父子又能如何,一定是你勾引主子,所以主子才會跟你上床?!笔拇壱娝暰€停在地面上的涼瓜,又繼續(xù)吐著惡毒的語言,“不管你能繼承到的力量有多強,你跟主子始終都是父子,像你這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