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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心知肚明。因為那尊戰(zhàn)魔的雕像從來都是置放一件東西,而那件東西一旦傳出去,整個青隼大陸的強者都會震驚,進而趨之若鶩的趕過來。既然連戰(zhàn)魔雕像都搬出來了,那么魔生劍想必也已經在中央宮里了。不過眾人都沒有想到,看管魔生劍的人竟然會是季子木,這一點倒是出乎大家的意料,當然,此刻還沒有幾個人知道。魔生劍,顧名思義,一旦經過認主儀式,所有碰到它的人都會在心里產生一道跨不過去的魔障,輕則終日陷于扭曲的幻境,重則被魔障奪去了意識,成為無意識的植物人。至于為什么季子木碰了卻沒有事,主要還是跟血脈有關。魔生劍的主人是月離颯,而季子木作為他的親生兒子,本身又無任何雜念,最重要的是,季子木身上有月離颯的氣息,所以才沒有遭到魔生劍的攻擊。因此,季子木其實是看守魔生劍的不二人選。由于雕像過于巨大,所以并沒有擺放在中央宮,畢竟地勢過高,光是要抬著它走過那條長長的臺階繞幾個彎再走幾條階,如此就已經能讓一個金星級的殺手耗費了一半以上的內力。雖然灰網不缺高手,但是這樣一來倒顯得麻煩了。所以有人便提議把雕像和劍放到【第八宮】去,那里高手也有很多,而且離刑堂近,萬一出了什么意外,也有人照應。只是……“你說什么?你要看守這尊雕像?”首領從不經意的表情突然瞪大眼睛盯著他面前的少年。“嗯?!奔咀幽拘牟辉谘傻膽艘痪?。首領沒注意他的樣子,只是沒好氣的說道:“你確定你自己一個人能看得來?”“嗯?!奔咀幽纠^續(xù)平淡。“你知不知道,【第八宮】不是中央宮那個地方,這里的守衛(wèi)并不嚴,也沒有幻陣可以阻擋jian細潛進來,所以如果你真打算接手這個位置,你必須全天都守在雕像身邊,至少是在赤雪劍出世前,絕對不能離開半步,如果你做得到,我不會反對?!?/br>首領企圖把事情的嚴重性告訴季子木,好讓他打退堂鼓,畢竟以他對他的認知,季子木絕對不可能勝任得了。不過他沒有料到,這其實是季子木自己主動提出來的。“哦?!奔咀幽緞倯艘宦?,就見首領在努力的瞪著他,又補充了一句,“我已經有心里準備了!”“既然你自己已經決定了,那我也不好說什么,不過光憑你一人的確不太好,這樣吧,我另外再派兩個人來幫你,只要能安然無恙的守一個月就成了?!?/br>“誰?”“等他們過來你就知道了?!笔最I賣了個關子,不過后面又說道:“那兩個人都是你認識的,不過有一個和你只有過一面之緣,可能你忘記了!”“……”好一堆廢話!大約等了半個時辰,外面的人才進來報告有兩名公子要求見首領,首領當即揮手,讓兩人進來。很快,兩道人影出現(xiàn)在大門外。穿深藍色衣服的青年臉龐剛毅十足,兩道濃密的劍眉猶如長劍出鞘,給整張臉添加一種更為嚴苛成熟的味道,猶如標兵的姿勢,即使正在走路,也能感覺到那種挺拔嚴肅的氣勢。另一個人卻剛好和他相反,白色的衣袍和他十分搭稱,透著一股清俊儒雅的氣息,五官更是柔和如水,笑容溫和,怎么看都像是一個清俊的貴公子。這兩人,季子木的確都見過,其中一個還很熟悉。白衣公子正是玉青嵐,十年沒見,他的人變得越來越高雅,氣息也越發(fā)柔和,乍一看,像個翩翩的貴族公子,誰又會想一,他會是一個殺手!至于深藍色的那位,的確如首領預言的那樣。季子木可能跟他有過一面之緣,但是很遺憾,忘記了!兩人走進來的時候,季子木正蹲在椅子上,手里拈著一塊年糕慢吞吞的吃著,等他吃完還想再拿一塊的時候,突然有一道燒得燙人的視線像要把他身穿個洞般落在他身上。季子木緩緩的抬起頭,毫不意外的看到首領睜得老大的眼睛。兩人都沒開口,好像在比誰會先破功一樣,不過還沒持續(xù)個半刻鐘,就有第三者插進他們的硝煙之中。“小木,十年沒見,你還認不認得我?”略顯清冷的聲音,不過聽得出聲音的主人很高興。季子木聞言,終于朝兩人看過去,看到其中一個,露出一點點疑惑,“玉青嵐?”玉青嵐失笑,“雖然是連名帶姓,但是你能立刻認出我,還是有進步?!?/br>“還有我,季子木,你還記得我嗎?”深藍色的青年往前踏出一步,嘴角透著一抹淺笑,使他的整張臉看起來多了幾個柔和,變得不那么嚴肅了。季子木上上下下看了一遍。“他的腦子就只裝了吃這個字,怎么可能還會記得!”一旁的首領不客氣的諷刺了一把,看得出來他對季子木是何等程度的恨鐵不成剛。鄙視我?季子木瞇起眼。“不記得沒關系,那么我重新自我介紹一下?!彼{衣青年并未生氣,語氣反而有些輕快。這時,季子木又蹲回椅子上,頂著首領一雙幾乎要噴火的眼睛繼續(xù)吃飯大業(yè),不過在藍衣青年即將脫口說出他的名字時,他懶洋洋的截了話。“我知道你,你是火云宮的,好像還是個大師史,姓什么我忘了!”說完,不知是否故意的,季子木挑眉,眼角微微翹起瞥了首領一眼,好像是在挑釁。事實上,他的確是在挑釁。首領氣結,明明不記得對方的名字,竟然還能用一副理直氣壯的口吻說出來,擺明就是在故意跟他對著干。“那季師弟這次可要記住了,我叫別揚,接下來我們可能會相處一段時間?!眲e揚輕輕一笑,不惱也不氣。兩人的修養(yǎng)看起來比首領強得多。看到季子木這副樣子,完全沒有露出絲毫的詫異,反而顯得很包容。當然,如果他們從小就跟季子木相處,說不定也會像首領這樣,通常兩三句話就會被氣到不行。一個畫面呼之欲出,在季子木的記憶中,是有一個人叫這個名字。李云環(huán),是他第一次易容的對象,而別揚正好是他的師兄,當年就是他主持那次比賽,不過后來被他騙過,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其實不是真正的李云環(huán),連李云環(huán)的爹李和擎都看不出來。“我知道了。”淡得令人想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