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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在眼前一一掠過,倚在車窗旁的男人卻一副心思都放在手中的母石上,神情若有所思。三天了,母石所指的方向一直都沒改變過,他不喜歡事情超脫自己的掌控。“還有多久會到?”這個時候他才朝窗外看去,語氣像是迫不及待,神情卻顯得愜意非常,好像完全不介意時間。“天黑之前應(yīng)該就能到達了?!焙谮さ穆曇魪暮熗鈧髁诉M來,頓了一下,他又補充了一句,“只要中途不會有人再出來搗亂?!?/br>‘有人’自然是暗指此刻跟在他們后面的另一輛馬車。從三天前一整隊人馬跟到現(xiàn)在,雖然只剩下一輛馬車,但是對方卻仍然鍥而不舍的跟在他們后面,就像怎么甩也甩不掉的膏藥。男人幽深的紫眸乍起寒意,“無妨,他既然喜歡跟,那就讓他繼續(xù)跟,接下來的事情交給你了,離封雷山開啟還有二十幾天,不著急?!?/br>“是。”男人話中隱藏著深意,黑冥毫不猶豫地回應(yīng),他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了。另一輛馬車?yán)?,越上陌離掀起簾子,精明銳利的黑眸凝視著前面的黑色馬車,緩緩的勾起一抹笑。天云有些費解的問道:“王,我們?yōu)槭裁匆恢备??他們很明顯在帶我們繞路,不盡早到鎖嵐的皇都好嗎?這個時候茶公主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br>“你不懂,跟著他比去看戲要有趣得多,我本來以為他會去封雷山,但是現(xiàn)在看樣子,他似乎要去鎖嵐的皇都,那里好像有什么東西吸引他,這一點我很想知道,反正現(xiàn)在有的是時間,就算他們再怎么繞遠(yuǎn)路,最后還是會往目的地的方向過去?!痹缴夏半x摸著下巴,jian詐一笑。“王就不怕他會生氣,把我們兩個都?xì)⒘??”天云說這句話絕對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只是就事論事而已。越上陌離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放心,打不過,難道還跑不過嗎?”天云肩膀一滑,嘴角忍不住抽了幾下。對方的車夫難道是用來裝飾的嗎?那個面具男人的危險程度絕對不會低到哪里去,記憶中有個人的身影和他重疊。雖然不是很肯定,但是天云直覺他就是許多年前消失的那個男人。真要對上他,天云還真沒有幾分把握。再說他的輕功并不算多好,說到逃跑,還不如他的爪子。馬車穿過一片樹林,強烈的風(fēng)在上空回響,流連在樹葉的縫隙間,太陽光的碎片被打得更加凌亂。一陣風(fēng)動,有什么東西在沒有人注意到的時候融入了大自然,悄無聲息,什么都沒有變。黑冥面無表情,仿若什么都沒有察覺般,一如既往的趕著馬車。馬車向著窮鄉(xiāng)僻壤的方向行進,后面的另一輛馬車亦步亦趨。就不知道當(dāng)越上陌離兩人發(fā)現(xiàn)自己追的是一輛空無一人的馬車時,兩人的表情會呈現(xiàn)哪種精彩的顏色。……鐵俠雖然被關(guān)在鐵籠里,但是并不是在地牢之類的地方,相反嵐傲陽待他還算不錯,鐵籠里鋪著一層棉被,連一根根鐵管都卷上了一層層布料,簡直就像個增大版的鐵氏搖籃。表面看上去,鐵俠除了行動被限制住,其他方面卻絲毫也不被虧待。但是實際上,嵐傲陽此舉卻暗暗夾著諷刺之意。在他們眼中,‘季子木’是灰網(wǎng)主子的男寵,如今這位被寵愛一時的男寵卻被他們鎖在鐵籠里圈養(yǎng)了起來,有心人一看,就能立刻猜到,他們分明就沒有將灰網(wǎng)放在眼里。作為名聲在外的第一殺手組織,老窩被敵人來去自如的走了很多遍,也難怪他們會這么想,換做別人也會看不起灰網(wǎng)。“季子木,被人圈養(yǎng)的滋味如何?”夕陽從門外照射進來,背著陽光的流天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tài)站在逆光處。雖然有些陰暗,但是鐵俠還是能看到他嘴角的一抹譏誚。無言的垂下頭,鐵俠依舊不言不語。不是他倔強,不是他頑固,除了性格使然,還有一點,季子木曾經(jīng)讓他不要開口,所以他遵守著承諾,一句話也不會跟他們說的。隔著鐵籠,流天的臉變得有些猙獰。“你倒是有骨氣,到現(xiàn)在也不說一句話?!彼浜咭宦暎裆g寫著濃烈的不滿,不知為何,他就是看季子木這副模樣很不爽。為什么?明明已經(jīng)落到他們手里,卻仍然鎮(zhèn)靜如此。難道他一點也不在乎自己會有什么樣的下場嗎?“有個人很想見你,就不知見他之后,你還能不能像現(xiàn)在這樣平靜?”流天冷哼一聲,驀地勾起一抹殘酷的微笑,似乎連他都很期待接下來的畫面。鐵俠神色一動,心跳差點從喉嚨里跳出來。難道……他(季子木)也被抓了?“出來吧!”一個人影在流天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從門的右側(cè)走了出來,纖細(xì)修長的身影,是少年一般無二的骨架,但是當(dāng)那張逆光的臉出現(xiàn)在鐵俠面前時,他卻明顯松了一口氣。不是他……還好!來人有一張面如冠玉的臉,眉宇間幾分標(biāo)致,然而此時卻被毫不掩飾的惡毒覆蓋,透著對‘季子木’的憎恨,從進門起始,他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鐵籠里的鐵俠。“季子木,想不到我們會以這樣的方式見面吧,你現(xiàn)在是不是很后悔,曾經(jīng)在我面前趾高氣昂,囂張不可一世的模樣,我告訴你,這一次,絕對不會讓你好過?!?/br>說話的人正是石心磯,他本來就跟嵐傲陽有勾結(jié),所以會出現(xiàn)在這里是理所當(dāng)然的。但是,季子木認(rèn)得他,鐵俠卻不認(rèn)識他。鐵俠低著頭,依舊不為所動。說得再難聽他也無所謂,他雖然跟那個少年沒有真正的接觸過,但是他卻知道,那個人絕對不可能像他所說的‘趾高氣昂,囂張不可一世’。流天唇角微微扯出一絲弧度,視線落在石心磯略顯激動的背影,一絲詭異的目光一閃而過。“季子木,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么嗎?就是像現(xiàn)在,總是一副自以為是的淡定模樣,你以為你能裝到什么時候,我告訴你,你知道你失蹤了這么久,主子根本就沒有派人來找你,就算像他的兒子又怎么樣?現(xiàn)在還不是被拋棄了?!?/br>說到激動處,石心磯猛地甩袖,絲毫不避諱流天在場,就把秘密說了出來,反正已經(jīng)這樣了,他也沒有什么好隱瞞了。“你剛剛說的話是什么意思?”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