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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個禁忌。到了如今雖沒有那么大避諱,終歸不吉。那個受寵的漢人妃子,不僅落了一胎,最終也自戕在絳雪軒的暖閣里。 這樣的地方,她也敢說適合姝菡過冬? “這是誰?” “是新調(diào)來的管事藺嬤嬤?!?/br> 皇帝似乎不再關(guān)注,“都跪安吧,我同你們主子說會話?!?/br> 一行人出了屋,皇帝半靠在榻上,將姝菡囫圇個抱起置于身前圈攬,一雙大手覆上她的肚子。 姝菡有些羞赧,這青天白日的,讓人看見可怎么辦,就扭著身子要站起來。 皇帝一把將她按住,扳著她的臉就貼過來唇齒相依,轉(zhuǎn)眼間就把她逼得嬌喘連連。 更要命的是,她明顯感覺到皇帝的躁動,隔著外袍,仍充滿勃勃生機。 姝菡有些慌,趁著他換氣的功夫趕忙求他:“皇上,臣妾去給你泡茶。” 皇帝不再繼續(xù)施為,也不放手,平復(fù)了半晌,才轉(zhuǎn)而繼續(xù)專心撫摸她的胎動。 太醫(yī)說過,過了三個月,也不是不可,但既然她不愿意,還是忍耐一些吧。 從皇考大行至今,他已經(jīng)有數(shù)月沒有臨幸后宮,偏偏今日在她這兒失了分寸,也有些面矮。 片刻后。 “我回養(yǎng)心殿,你好好歇著?!?/br> 姝菡還當觸怒了他,趕忙伸出手去拉,“臣妾知錯,您勿惱?!?/br> 皇帝少見她如此小意逢迎,便故意背對著他不說話。 姝菡咬了咬牙,從他身后緩緩伸出雙臂交疊在他的身前,又將頭貼緊在他絲滑的錦袍上。 “臣妾并非領(lǐng)會不到您的偏疼,可這里畢竟是皇宮大內(nèi),身邊不知多少耳目盯著看著,臣妾不敢行差踏錯。” 皇帝口氣微微帶著慍意:“哪個還敢給你上眼藥不成?我頭一個不饒?!?/br> “這規(guī)矩擺在那,您是天子更要做萬民的表率,要真是為了臣妾而壞了規(guī)矩,我被說成煙視媚行的禍水倒還罷了,您的平生該讓史官如何落筆,又讓后世子孫如何評說?” 皇帝總覺得姝菡話里有話,卻不愿意和她糾纏這令人不愉的話題,遂轉(zhuǎn)身反抱住她,隨即吻了吻她額角。 “我知道了,便是你想做妖妃妲己,我也成不了亡國的商紂王。” 是夜,清心寡欲數(shù)月的皇帝終于在養(yǎng)心殿內(nèi)翻了馬貴人的綠頭牌,敬事房的太監(jiān)兢兢業(yè)業(yè)載入彤史。 姝菡彼時正用手拈起顆梅子含進口中:果然微帶著酸。 次日一早,由坤寧宮賞下的如意榴花頭面并一箱子衣料便被抬進了咸福宮的西配殿,馬貴人請安時當著眾人的面規(guī)規(guī)矩矩給皇后叩頭謝恩,從此更是時常被召去往坤寧宮伴駕。 而打那以后,除了玉貴人之外,其余兩位有封的貴人也陸續(xù)承寵,連白佳氏都獨獨得到皇帝封賞的首飾和給二阿哥的玩器,所有人心知肚明,白景瑞在西北又建了功,將在外不好一封再封,只能借引子給他meimei撐腰。 白佳氏心思活泛,便借著地勢之便,時常去找同在東六宮的梅赫里貴人走動。 玉格格危機感驟起,左右權(quán)衡,還是決定把力氣使在國之正統(tǒng)皇后娘娘的身上,也有事無事往坤寧宮去,皇后不介意多顆棋子,也默許她的奉承。 如此,后宮里統(tǒng)共七個女人,竟然無形中分好了陣營,皇后雖地位超然,但白氏在皇帝有意縱容下,竟隱約有和她分庭抗禮的態(tài)勢。 外間如何且由它去。 姝菡仍然窩在自己的永壽宮里足不出戶,皇帝基本隔三差五就會到她這里小坐,有時候也同她一起用膳,倒是再沒有在夜里留宿過。 藺嬤嬤不敢當著皇帝的面作妖,平時姝菡也不給她安排正經(jīng)差事,只把她架在半空對著幾個粗使的宮婢小太監(jiān)扯皮,她根本沒有機會出門,更別說向皇后娘娘報信。 而到了近十月底,終于給她逮到了機會。 ☆、【處置】 001 十月二十三這一天, 姝菡因夜里多夢醒來的有些晚,起身后只粗粗用了些米粥, 辰時三刻就帶著阿蘅和鈴兒乘輿車出門。 她已經(jīng)很久不出永壽宮, 連太皇太后、太后和皇后幾處例行問安都停了半個多月。 昨日睡前,她突然想起,十月廿三, 對老祖宗來說是個難過的日子, 所以才決定勢必要去她老人家跟前陪伴。 永壽宮里汀蘭帶著玉琉和語卉兩個也沒有偷閑,而是把姝菡箱籠里的衣服都翻出來,準備一會兒趁著天晴在院子里晾曬, 尤其是那些毛料和氅衣,均要在下雪前祛了寒氣再熏一遍艾。 藺嬤嬤看沒人顧得上她, 機會難得,便狐假虎威和守門太監(jiān)吩咐:“開門, 我奉了主子的命出去一趟?!?/br> 門上的人受她威懾多日, 果然沒有作難,連對牌都沒驗看便痛快放行。 藺嬤嬤為了遮人耳目,出門后盡揀著甬道細巷一路疾行, 直奔北邊的坤寧宮。 好不容易順利到了地方,門上的人問她身份,她一摸腰,宮牌竟不見了,只得硬著頭皮聲稱:“我是永壽宮里的管事藺嬤嬤,有事向皇后娘娘稟報?!?/br> 門上的人將信將疑, 但看她穿得體面,且言之鑿鑿,還是決定替她通傳一聲。 彼時,下了朝的皇帝正在皇后的寢殿里和她吩咐:“大阿哥年紀漸長,也不宜一直和你同殿而居。等開了春,我欲把景陽宮重新修葺,讓福元住進去,你是他皇額娘,到時候替他挑選一些忠義得用的宮人?!鳖D了一下又_道:“過去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往后,你也要擔得起我此番的信重,勿要再讓我失望。” 那木都魯氏不敢置信,一邊驚喜于皇帝肯給她機會,一邊又舍不得兒子從自己身邊被移走。何況,定下的殿室還不是歷代太子所居的毓慶宮,心里歡喜和沮喪交織。 她衡量了一下,知道皇帝既然提出給大阿哥分宮,定是沒有商量的余地,只能在這位置上討價還價。 “您肯給臣妾機會,臣妾也必定恪盡職守,把這東西六宮治理得妥妥當當。至于給大阿哥遷宮的事,就算您不說,臣妾也正有此意。福元翻過年就滿六歲了,且明春臣妾也待臨盆,深恐到時疏忽了他,您今日既然提了,臣妾覺得也不必等明年了,索性在今年冬月里遷宮就好,若來不及修繕屋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