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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要的就是它的大煞大兇,不然要怎么成事? 她抬眼看向底下低眉順目的宮女,“巧兒,聽倩兒說你從前和成嬪是舊識?” 巧兒不知道皇后為什么突然轉移的話題,只老實回答:“稟娘娘,奴婢在做秀女的時候,碰巧和成嬪娘娘同在一室住著,不過那也是老早以前的事了。” “哦,這么說來,你們一起住了近月余,應是感情不錯吧?!?/br> 巧兒不知道皇后用意,只得據實稟報:”奴婢一向老實木訥甚少和別人攀連,倒是成嬪娘娘時常喚我們起床還幫我們領飯?!?/br> “這樣說來,成嬪她還真是個會體貼人的。我突然好奇,如果我和成嬪有了齟齬,或是鬧將起來,你到時候會站在哪一頭?” 巧兒毫不猶豫回答:“您是奴婢的主子,奴婢當然萬事都以您的吩咐為準。” “如此,我就給你個表現(xiàn)忠心的機會。我方才讓倩兒去請了成嬪過來,等會兒她出門的時候,你就將那件萬歲爺留下的貂絨氅衣幫她披上,也省得她著了風寒,你可做的到?” 巧兒聽到這話,瞬間嚇得小臉煞白,她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這,這使不得啊,皇后娘娘,這衣服上帶了血光之災,萬一要是克著了成主子肚子里的孩子,奴婢就是犯了謀害皇嗣的大罪,還請娘娘您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就請收回成命吧?!?/br> 說完,拼命在地坪上哐當哐當?shù)剡殿^。 皇后瞇著眼睛就這么冷冷看著她磕破了腦袋,這才幽幽開口。 “要死也死到外頭去,別臟了我的地界?!?/br> “來人,把這不聽吩咐忤逆犯上的賤婢給我堵上嘴拖出去打?!?/br> 外頭有守門的宮人聽見動靜,果然召來了兩個身強體健的嬤嬤,不由分說用布堵實了巧兒的嘴拉扯出去。 領頭的宮女看倩兒不在,抓住機會往前湊:“娘娘,奴婢斗膽請您示下,這犯錯的巧兒是送到慎刑司去領罰?還是直接在外院里發(fā)落?又該按了什么規(guī)矩來打?” “去慎刑司做什么?就在院子里給我狠狠地打,忤逆的罪名不夠瞧?還講什么章法?打死了算!” 那宮女被這話驚嚇不小,可不敢不聽,轉身就要出去,卻又被皇后叫了回來。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聶兒?!?/br> “好,你聽著聶兒,我命你去后殿把皇上上個月忘在這里的貂絨氅衣取來,待會兒給來請安的成嬪親自披上,這件事你可做得到?” 聶兒心里像是打鼓一樣,一半是嚇的,一半是緊張,口里卻絲毫不敢猶豫。“奴婢領命,主子且放心?!?/br> 皇后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件事要是辦好了,往后就調你到屋里伺候?!?/br> 聶兒這才露出了真心實意的笑:“謝主子隆恩?!?/br> 002 姝菡今日有些心神不寧。 被阿蘅請來的顧嬤嬤匆匆過來扶過脈言道:“主子勿要多想,一切均好。” 顧嬤嬤還未來得及回去,永壽宮來了一位稀客。 “給成主子請安,您萬福?!?/br> 姝菡看著從坤寧宮過來的一等宮女倩兒,一時間真不知道皇后要做什么?可是抬手不打笑臉人。 “你是皇后身邊伺候的,下次見面無須多禮?!?/br> “謝成主子體恤,奴婢不敢逾矩?!?/br> “倩兒姑娘這趟過來,可是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 “娘娘聽說再有幾日萬歲爺要將大格格遷到永壽宮來,主子既感嘆自己身子不中用,想到要勞煩成主子您又惴惴不安,所以有心請您過去一趟也好致謝,順便嗎,也有幾句話想和您當面囑咐幾句。” 皇后自然不是如此說的,但倩兒也是被逼的沒法。 “這……” 不等姝菡回絕,倩兒又言:“不會耽擱成主子太多工夫,皇后娘娘她說了,您這是頭胎,從前也沒親自教養(yǎng)過幼兒,娘娘她想把當初大阿哥的育兒經和您念叨念叨。因怕您不便,連翟車都請了來,成主子務必要同奴婢走上一趟?!?/br> 姝菡自然知道事情一定不像倩兒說的那么簡單,但又不好當著眾人的面抗旨,只得暫時拖延時間。 “既然是皇后娘娘有旨,我就隨你去一趟,不過容我先去后殿換件衣裳。” “那奴婢就在這里恭候您?!?/br> 姝菡帶著人往后殿去,只留了語卉在前頭看著倩兒。 她眼看還有小半個月就要臨盆,不敢大意。 眼下不能明里抗旨不尊,只能先拖延些時間,隨后姝菡又命小六去往養(yǎng)心殿旁敲側擊和皇帝報備一聲。 皇后名義上是請她過去,姝菡不好在皇帝面前毫無證據的詆毀。 等時辰差不多足夠小六抵達養(yǎng)心殿,姝菡才施施然從后殿換了件素布的袍裙出來,卻沒依言登上皇后事先安排的翟車,“我坐慣了肩輦,皇后娘娘的好意只得心領了。”實則是怕皇后在車上動了手腳。 倩兒沒有強求,見姝菡肯和她走這一趟,已經可以交差,便不強求過多。 姝菡已經良久沒有見過皇后,雖然聽說她產后虛弱,但等到真見面,才知道她是有多嚴重。 皇后蠟黃的一張臉,高聳的顴骨愈發(fā)顯得刻薄,深陷的眼窩把目光襯得過于兇狠,就連她露在外頭的手指,都似皮包骨頭的利爪。 整個人和過去雍容華貴的安親王嫡福晉簡直判若兩人,連周身的氣度都大有不同。 人常道,相由心生,姝菡相信,皇后如今變成這般樣子,不全是身體所致。 皇后也確是如姝菡所想,讓姝菡來就沒安好心。她從姝菡進門開始,就用陰惻惻地目光盯緊了她隆起的肚腹,恨不得能在上頭戳了兩個洞出來。 要不是還要顧及大阿哥的名聲,她真想直接出手把這個眼中釘推倒在地,也好替親生兒子及早鏟除未來爭儲路上的一塊絆腳石。 最好是一尸兩命,禍患永除。 姝菡感受到皇后的陰寒目光,在距離她床榻一丈的位置就駐足。 “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 皇后氣力不足,沒有心情和姝菡多費口舌,既不寒暄,也不賜座,只用了高高在上的口吻對她做著毫無意義的威脅:“聽說你要將本宮的大格格抱去養(yǎng)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