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9
背后一邊罵著順?gòu)錴ian猾,一邊又惱恨自己下手太晚,沒有掙來撫育大格格的資格。 這些消息傳到永壽宮里,姝菡仍舊是一副無動于衷的態(tài)度,甚至聽得有些意興闌珊。 皇帝想抬舉誰,她左右不了,也不打算阻止。要真鬧出什么專寵的傳言來,那皇帝也就不是皇帝了,她也未必比現(xiàn)在過得舒坦,倒是汀蘭背著她埋怨了幾句,說順?gòu)迨悄璋商}卜更辣人。 午后,姝菡照例在盥洗間用溫水沖了個涼,順便親自給福澤洗澡。 奶媽們先頭還擔(dān)心主子沒有伺候小孩子的經(jīng)驗,會讓小阿哥不慎嗆水,均戰(zhàn)戰(zhàn)兢兢在一旁看著。 福澤卻出人意料格外喜歡水,自己坐在木盆里玩的不亦樂乎,倒把剛更了衣的姝菡又淋得一身水。 待好不容易把福澤拾掇清爽,又哄著睡下,姝菡不得不重新再換了衣裳,心里想的是福澤最近分量漸長,她抱一會兒已經(jīng)十分吃力。 皇帝就是在這個時候過來的。 姝菡彼時剛褪了里衣,身上的小衣也剛解了繩結(jié)。因伺候的人都被她打發(fā)出去,且沒人通傳,姝菡便將光滑白膩的后背悉數(shù)暴露在那人的眼前,再不見一年前凜冽的鞭痕。 皇帝最近本有些燥意,冷不防見了她衣衫不整的樣子,頓時心火大盛,只幾步到近前,不言不語將手掌覆蓋上她。 姝菡雖知道不會有旁人敢放肆,但也驚嚇不小,直捂著身子就躲。 一閃一避之間,兩個人錯開了身,姝菡也半轉(zhuǎn)過來,伸手將衣架子上的一件里衣拿過來披上。 皇帝瞳孔卻一縮,定格在她肩胛一個明顯的舊傷口上。 姝菡趁著皇帝恍惚的時機,本已經(jīng)將衣衫套好,但皇帝反而伸手又將她領(lǐng)口那一處撥開。 隨著指腹摩挲,姝菡感覺一陣顫栗。 “皇上,不可?!彼€沒有那個臉皮向日宣yin。 皇帝沒有進一步的動作,聲音卻陰沉得似臘月寒風(fēng):“這傷是哪來的?” 姝菡先是一愣,她以為皇帝應(yīng)該知道這傷口來歷的,雖然此前兩個人均沒有討論過此事。 這傷,是她在承德期間,為了給彼時還是安親王的皇帝引開兵力,聽從邵緹勸說,以自己作餌,遭英親王伏兵箭矢所傷留下的,那時因傷口太深且沒有御用的生肌去疤的圣藥,所以疤痕至今未消。 聽口氣,皇帝似乎并不知道她那次做誘餌受傷命懸一線的事。 不對,可能他以為自己一直躲在菡芳園,對其間發(fā)生的事一無所知。 這就說得通了。在她被邵緹接回京城后,皇帝對她受傷的事只字未提,沒過問一句,姝菡還以為是因為先帝大行,他接手朝政應(yīng)接不暇才多有疏忽,原來不是他沒當回事兒,而是被瞞在鼓里。 不過這也說不通,她當時是只身回來的,連鈴兒都沒帶在身邊,他為何沒生疑? 這些細枝末節(jié),姝菡可以暫時不去理會,也沒什么打緊。那時候最重要的一件事,是她受傷后,被同胞兄長所救并可能已經(jīng)被當時的大夫識破身份,這件事,要是追查起來,免不得驚動皇帝。 姝菡猶豫了。 她應(yīng)該如何作答?邵緹顯然沒有和皇帝說實情,她要是說了實話,一來相當于給一朝重臣穿了小鞋得罪人,二來容易讓兄長的事暴露在皇帝視線之內(nèi),實在有些冒險。 可是皇帝不是容易敷衍的人。 “舊傷而已,早就不疼了,皇上無須介懷?!辨找贿呎f,一邊攏好衣領(lǐng),背過身躲避他的視線。 皇帝見她沒有說,愈加肯定自己的猜測。 他最后一次和姝菡赤誠相見是在他從菡芳園離開的前一夜,而再次重逢是在她被接回京。 這中間,按理說,姝菡應(yīng)該躲藏在菡芳園,后來因為安全起見,被邵緹安排遷往另一處別苑…… 這么說來,邵緹并沒同他說實話,這個認知讓他既驚且恨。 “你不想說,那朕去問邵緹?!?/br> 說完,皇帝欲轉(zhuǎn)身向外去。 姝菡聽他稱朕,知道是觸了他的逆鱗,趕忙伸手拉住他手掌。 “皇上容臣妾多說兩句?!?/br> 皇帝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看她:“我想聽實話,千萬不要為了旁人,委屈自己。” 姝菡斟酌一番,還是決定得實話實說,她越是遮掩,就越容易引起皇帝疑心,索性坦蕩一博。 “您當初從承德離開那日一早,邵先生來菡芳園見過臣妾?!?/br> 姝菡一邊說,一邊給皇帝倒了杯茶。 皇帝推讓回去,只拉著她坐到桌邊,也沒有試圖打斷。 “邵先生當時給了臣妾兩個選擇。”“一是以安親王側(cè)福晉的身份招搖過市,引開沿途截殺的追兵,為您順利返回京師爭取一夕時間;一是繼續(xù)躲在菡芳園,等您榮登大寶?!?/br> 皇帝記得,他先時讓邵緹安排的“替身”成功引開了英親王的伏擊,可惜那行人不少已經(jīng)身死他鄉(xiāng),他為此還厚賞了那兩名死士和侍從的家人,可他從始至終都不知,姝菡彼時也曾和那兩人在同一輛車內(nèi),且還受過如此重傷。 那痕跡看起來是弓箭所傷,再往下不到一寸,便是心臟,和那兩名死者的傷一樣。 皇帝不敢繼續(xù)深想,只一把將姝菡摟緊在胸懷。心里本想責(zé)怪,卻又舍不得開口。 “往后,再不許涉險,為我也不可以。”邊說邊抱得更緊,試圖掩飾他微紅的眼眶。 姝菡感覺自己快被他勒得不能呼吸,掙扎兩下,終于迫他松開手。 “這不是都過去了嗎,您無須放在心上。臣妾還是那句話,您好了,臣妾才能好?!?/br> 皇帝蹙眉,明明無私的一顆心,偏要說些將人推遠的話,這樣過于懂事的一個人,讓他有些挫敗,終究是他做的還不夠吧,可是還是想讓她明白,他也不是個薄情寡性的君王,而是個有情有義的夫郎。 “我只后悔沒有早些告訴你,我彼時已替你安排了后路,縱然我那一次功敗垂成,你也可以隱姓埋名做個富商的未亡人過完余生。” “臣妾不想當什么未亡人,臣妾只想跟您一起太平美滿?!?/br> 說這話的時候,姝菡將頭輕輕倚靠在皇帝身前,像這樣心里的親近,她許久不大敢。 “你想要的美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