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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出行,那又怎么算?” 白氏似不敢相信,轉(zhuǎn)身瞪向卑躬的漣滟:“你是要我為了隨扈向旁人下黑手?那可是犯眾怒的事,搞不好會掉腦袋的?!?/br> 漣滟趕忙解釋:“主子先聽奴婢講完,您也未必要親自動手,總有人比您著急的。您想想看,有的人,自萬歲爺?shù)腔詠?,不僅從沒有承寵,連此次隨駕都是沒有丁點兒機會的……” “你是說玉貴人、梅貴人?還是富察氏?” “是誰并不重要,端看哪一個能為您所用?!?/br> 白氏沉默了一瞬,雖然覺得有些不妥,但為了福安,也為了自己將來能再次復(fù)寵,還是咬牙下了決心。 “你把計劃仔細說給我聽,若是可行,這兩日就辦,這事須得快刀斬亂麻才行?!?/br> 漣滟便貼近了在她耳旁低語,白氏聽完略點了點頭。 “就按你說的辦吧,先把東西準備好,人選我今晚要仔細斟酌一下?!?/br> 漣滟領(lǐng)命,直奔后殿。 那里自上回白氏請旨出宮祈福被婉拒后,由內(nèi)務(wù)府貢來了一尊金身佛像,成了一處禪堂。漣滟進去后把在里頭灑掃的小宮婢遣出去,獨自停留了半晌才出來,細看過去,她衣袖上似乎沾染了斑駁金光。 隨后,她復(fù)又回到正殿復(fù)命。 “主子,東西我取來了。” 白氏看漣滟從袖袋里取出個油紙包著的扁平物什,并不上手去碰。 “沒取錯吧?是不會傷人性命的那份?” “娘娘放心,佛像里只夾帶了兩份,一份是見血封喉的至毒,是黑色紙封。這個黃色的,里頭只能致使人皮膚潰爛,且它無色無味,混在尋常用的治痱散中,沒有半點差別。 “那你先將此物收好,待我物色好了人選,再見機行事?!?/br> 。 白氏到底頭回做這下三濫的勾當(dāng),心里一時還拿不定主意。 她想要下手的目標,集中在成妃和順?gòu)迳砩?,因為那三個新來的,她還摸不清底細,且平日交集少的可憐,無從下手。而前者因都帶著孩子,機會容易尋。 可是讓她糾結(jié)的是,要找誰做這個擋在前頭的替罪羊。 要是挑明了說,估計無人會甘心聽她驅(qū)策,且在止痱散上動手腳,也有不小風(fēng)險。 正為難之際,門外突然來報。 “主子,鐘粹宮的玉貴人來看您來了?!?/br> 白氏先是生疑,從前這位玉貴人是皇后的人,近來偶爾也會到承乾宮小坐。白氏看她在皇帝面前沒什么體面,并不十分把她當(dāng)回事兒,親厚程度遠不及和玉貴人同在一處的梅貴人。 她在這個時候過來干嘛? 可白氏轉(zhuǎn)念一想又猜出了大概,還能是為著什么,當(dāng)然是因為此次隨扈前往熱河行宮人選的事啊。 “讓玉貴人在外堂稍后,就說我更衣后便去。哦,記得奉盞好茶?!?/br> 白氏將漣滟叫過來在耳邊囑咐了幾句,對著鏡子打量了一番自己依舊嬌艷的容顏,終于下定了決心。 既然老天這個時候派了素玉過來,她便不可辜負這樣的安排。 ☆、【勾連】 001 素玉會在這個時候找上白氏, 也實在是無計可施。 從她被賜給彼時還是安親王的皇帝起,到今日止, 已經(jīng)足有一年多的光景。 這一年里, 她只在剛?cè)胪醺畷r有過兩次侍寢的機會,可惜卻沒能一舉得男,甚至連格格都不曾懷上一個。 入了這高高宮墻之后, 她就更凄慘, 放眼望去,在入宮的舊人里,她是唯一一個沒有被皇帝召幸過的后妃, 且沒有強大的后臺支撐,她如何能不著急。 先前, 素玉想的是抱緊皇后的大腿,到時說不定能分得一碗羹湯, 萬許皇帝看在皇后和大阿哥的面子上, 總會給她些許機會。她也不貪心,只要能有個一男半女,到時候老來有靠, 便知足。 可是皇后一倒,她就像是失去靠山的喪家犬,不僅皇帝對她不聞不問,連太后賜發(fā)節(jié)賞時給她的那一份都是最末一等…… 宮里的內(nèi)侍們一慣捧高踩低。自皇帝召幸后宮獨獨漏下了她以后,她日常吃穿用度明顯遭人克扣。就連打春時得的衣料都帶了破洞,她甚至懷疑這些見風(fēng)使舵的小人定是有人授意才敢這么放肆。 她便找了內(nèi)務(wù)府的管事先理論一番, 打算打探出其中內(nèi)幕,結(jié)果卻被懟了一句:“玉貴人您有所不知,萬歲爺日日為戶部的庫銀空虛煩難,所以奴才們?yōu)榱颂嬷髯优艖n解難,才用了陳年的布料送往各處制衣。您要不信,可親往了慈寧宮和壽康宮問問,看看奴才是不是說了謊?!?/br> 素玉當(dāng)時氣不過,回嘴說那內(nèi)侍:“我就不信,你敢用那破漏的布料去兩宮扎眼,糊弄三歲稚童呢?” 那內(nèi)侍不惱,反而氣定神閑:“實話和您說,兩宮里都是拿這料子賞了粗使的宮女穿,她們得了賞賜感恩戴德還來不及,誰能埋怨主子賞的東西不好?也就是您,竟還指望著這三兩匹布料上身來這里和我們這些下人們計較。您要是不嫌事情大,奴才倒可以替您往外宣揚宣揚,也正好替咱們這些難做的奴才們在萬歲爺那里訴訴苦?!?/br> 素玉彼時被羞臊的無地自容,當(dāng)然聽得懂旁人笑話她寒酸,只氣得將衣料踩在腳下泄恨,卻拿狗眼看人低的內(nèi)侍沒有絲毫辦法。 他們嘲笑的不錯。放眼后宮之中,潛邸的幾人除了白氏以外,余者家世都不算高,能傍身的財物自然也少。 但是,人和人生而不同,后面際遇更是千差萬別,她何嘗不想做得人上之人,而不是在這里被幾個奴才嘲笑奚落。 由此不難想到和她形成鮮明對比的某人,那便是被她視為眼中釘rou中刺的成妃。 說起來,成妃以內(nèi)務(wù)府秀女身份入宮之初,拜素玉所賜,只在膳藥間做個伺候醫(yī)婆的醫(yī)女,縱使后來走運入得長春宮做的也是末等的宮女,她身后的家族海佳氏更是低微的緊,甚至還曾是梅赫理氏的家奴,因抬旗成了上三旗的包衣才有機會參加小選。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如今已經(jīng)躍身成為被皇帝青眼相加的一宮主位,連她身后的氏族和父兄都連連擢升,且不知為何深得太皇太后的喜愛,大概正驗證了那一句“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比缃窈髮m里的奴才們,無不見風(fēng)使舵,對容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