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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驚動了我,我便要管到底。貴妃如今還是貴妃,僅憑一個賤民誣告不足為證,且應(yīng)由皇帝親自定奪,為顯公允,即日起,貴妃便幽禁在壽康宮不得出殿門一步,有我老婆子看管,你總不會擔(dān)心她生事或逃逸了去吧?” 太后想了想,只要能把海佳氏手中權(quán)柄索要回來,其他的事都可以等,總歸皇帝知道了實(shí)情,也一定不會再容忍她的欺君之罪。 “您親自看管嫌犯,我自是放心的,那后宮的大權(quán)又當(dāng)如何?” “我這把老骨頭,也許多年未曾活動過了,如今,就再為我那不成器的皇孫再奔波一場?!?/br> 這下不止太后,在場之人無不目瞪口呆。 “您是說?您要親自代管后宮?” “怎么?覺得我不配?” 太后到底還留著幾分清明?!安徊徊?,我只是擔(dān)心皇額娘的身體,實(shí)在不忍心讓您勞累……” “我一時還死不了?!?/br> “我不是這個意思,您既已下了決心,那便如是而行吧?!?/br> “既你無異議,待會兒讓人把鳳印一同送來,省得我日后擬詔還要兩頭折騰?!?/br> “這?!兵P印一旦拿走,太后手中就只有禁軍虎符可以防身,她實(shí)在不放心。 “舍不得放權(quán)?那咱們就召了大臣們來堂議……” “我這就命人去取?!?/br> 太后太后目的達(dá)到,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菡兒,這就跟我回去吧?!?/br> “是,但聽老祖宗安排。” 002 太皇太后帶著姝菡走后,留下一臉陰郁的太后,還有,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人證”孟氏。 素蘭如今徹底不用再在永壽宮慈寧宮兩處跑,自要重拾回掌事大宮女的地位。 “娘娘無須氣悶,這件事還沒完,有那位哭的時候。您且看吧,以咱們?nèi)f歲爺?shù)钠⑿?,眼里斷容不得沙子,等日后問及此事,定會?yán)懲,到時候就算是太皇太后出面,也不可能善了。” 太后稍微順意了些,又看向瑟縮成一團(tuán)的孟氏,火氣正不知如何宣泄,惱她方才口無遮攔,抬腳就踢了上去。 “還讓她在這里礙眼做什么?還不帶下去?” 孟氏不等掙扎就被兩個粗壯婆子堵住嘴扣住兩肩,再想不明白,她一個證人,為什么還要像個犯人似的被綁。 到底還是素蘭持重,在一旁勸了一句。 “主子,這人還有很大用處,萬不能落入旁人手中。您看,是不是將她先放在咱們慈寧宮里?奴婢恐外頭不□□生,容易被人鉆了空子?!?/br> 太后卻升起一陣厭惡。 “方才沒聽那位話里話外影射我收買了證人誣告于她?這人你還敢留在慈寧宮?嫌我的名聲太好?” 素蘭被駁回,沒有氣餒,另提議道。 “那奴婢就打發(fā)她出宮,交給外頭那位找個僻靜地方隱藏起來。”外頭那位,自然說的是福公公的堂親。 可惜太后仍不放心。 “算了,外頭更不安全,被人夜里抹了脖子、下了藥,都沒地方找人去。到時候我們豈不是白忙一場?索性,你帶她去宗人府躲上幾天?!?/br> 這幾天有多長,其實(shí),要看皇帝何事還朝。而宗人府自然也沒有待客的地方,能住人的,只有牢房。 被堵了嘴的孟mama一邊搖頭一邊被推搡出去,真是有些后悔進(jìn)京來找罪受。 等到酉時一刻,太后沐浴濯發(fā)后傳膳,突地發(fā)現(xiàn),滿桌只余素膳,連往日的血燕都換做了普通碗燕。 “素蘭,今日這膳,是誰取的?錯拿了旁處的不成?” 今日去領(lǐng)飯的芙蓉滿臉慘白,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奴婢親自問過御膳房派飯的內(nèi)監(jiān),他只說,如今太皇太后有令,皇后新喪,舉宮皆要茹素。奴婢同那人分辨說,太后娘娘乃是先皇后的長輩,并無為她持孝之禮,那內(nèi)監(jiān)卻說,太皇太后都要茹素,宮里人概莫能外,還請?zhí)竽锬矬w諒……” 太后聞言未置一詞,滿頭黑云卻縈繞不散。 好,好的很,不就是茹素嗎?她從前做貴人的時候,也多有幾個月見不到rou腥的時候,有何忍不過去的? 等皇帝回來,她定要把今日吃的苦頭悉數(shù)都奉還給那老不死的和那小賤婦。 003 將入夜,壽康宮里一改往日的靜謐,比旁處都熱鬧了幾分。 因姝菡搬來,芳嬪特意要騰挪出她暫住的東配殿,卻被及時阻了。 “我們都是暫住,且我是半個待罪之身,哪有讓個孕婦給我挪窩的道理?你就踏踏實(shí)實(shí)住著,待足月產(chǎn)下龍子,再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挑處更好的殿室搬過去。” 芳嬪和善的答道:“jiejie恁客套,我倒不好意思。別的無以為報,只祝愿jiejie早日沉冤得雪,重掌后宮。” 沉冤得雪嗎?姝菡有些恍惚,費(fèi)氏的仇人已死,可費(fèi)氏含冤至今無法平反。她于是淡淡笑著回應(yīng)。 “托你吉言?!?/br> “那jiejie這幾日得了閑就好生養(yǎng)著,我先回了?!?/br> 而芳嬪不知道的是,太后前腳才把鳳印由慈寧宮捧來,太后后腳就命詩雯把奏事的條子和印鑒都送了過來。 老祖宗在太后面前說的好聽,她要代理后宮,替皇孫分憂,實(shí)則,這些瑣事,還不是要由了姝菡費(fèi)心析斷。又何來得閑一說。 折騰了大半日,整個壽康宮里的人皆是人困馬乏,終于沉沉睡去。 可是不到四更天,壽康宮門上打盹的太監(jiān)就被一陣叫門聲砸醒。 姝菡在第二進(jìn),靠近二門,又向來淺眠,自然先被驚動。她穿戴好了以后,直接往門上去瞧,卻見詩雯已經(jīng)出來在盤問事情的根由。 “奴才奉太后娘娘懿旨,來召貴妃娘娘去慈寧宮問話?!?/br> 詩雯滿頭霧水:“白天老祖宗不是剛和太后議定,此事等萬歲爺還朝后再議?怎的大半夜又來要人?” “詩雯姑娘別再多問了,實(shí)在是事發(fā)突然。白日里指認(rèn)貴妃娘娘身份做偽的那位孟氏老仆,方才被發(fā)現(xiàn)在宗人府的大牢里,自縊身亡了?!?/br> ☆、【使女】 001 外頭的動靜到底還是驚動了太皇太后。 問清因由, 她老人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