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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抹殺。 楚時依手指緊緊攥著衣擺,眼角悄然無息的染上一抹紅。 她深吸幾口氣,穩(wěn)下一時慌亂的心神,冷靜思索幾瞬,心中便已然有所決,再度屈膝跪伏于地。 “皇上,晉王殿下的生辰就剩兩個月,殿下的身子雖在臣妾的調(diào)養(yǎng)下漸有起色,但體.內(nèi)奇毒依然未解,若是不找點尋到仙草,殿下恐怕……” 圣元帝看向她,面上流露探究之色。 楚時依輕咬了咬唇,眼眶泛紅,抬頭直視圣元帝,泫然欲泣:“太姥山便是當(dāng)年臣妾隨高人入的那座山,它山勢雖然險峻無比,但臣妾在那待過一年時間,雖不到了如指掌的程度卻也甚是熟悉,臣妾想為殿下解開奇毒,臣妾想殿下長命百歲,雖然兇險,臣妾卻也不想放棄任何可能?!?/br> “倘若皇上擔(dān)心殿下身子,那懇請皇上準(zhǔn)許臣妾獨自帶人上太姥山尋仙草,臣妾必定會將千年仙草帶回來為晉王殿下解開奇毒。” 她聲情并茂的請求著,晶瑩的淚珠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圣元帝從她抬頭直視自己時,便神色肅然地直盯著她,觀察著她每個細(xì)微神情。 聽她言語之中的情真意切,見她強(qiáng)忍淚水在眼中打轉(zhuǎn),卻始終不肯落下的堅忍模樣,帝王黑眸中的冰雪寒意才逐漸消融。 圣元帝聽見她的話甚是滿意,微微一笑,正要開口接下她的話,讓她獨自帶人前往太姥山。 陸承宇卻搶先一步道:“兒臣這些年幾乎終日臥榻,如今身子好不容易好了些可出遠(yuǎn)門,請父皇恩準(zhǔn)兒臣上太姥山,如此,就算沒能尋得仙草,兒臣也不覺有憾?!?/br> 圣元帝聽見陸承宇的話,眼中掠過一絲悲痛,又見他如此堅持,終是長嘆一聲,點頭道:“罷了,你的確再不過久便及弱冠,朕讓姜煊跟著你們?!?/br> “姜煊平日得照顧太后,父皇可另派其他太醫(yī)無妨,一切以太后鳳體康健為先?!标懗杏畲故讛磕康?。 “宇兒如此孝順朕心寬慰,但太后如今鳳體安康不曾再犯病,太醫(yī)院也有其他人可接手姜煊,朕倒是放心不下你,若姜煊不能跟著,那你也別去了?!?/br> 父子兩人金鑾殿上一來一往,姜煊最后終是被安排進(jìn)前往太姥山的隊伍之中。 返回王府路上,轎攆內(nèi)。 陸承宇擺放在大腿上的修長手指握緊又松開,心中無比煩躁。 楚時依見他如此,換她皺眉問道:“王爺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嗯?!标懗杏蠲鏌o表情的冷哼一聲。 楚時依定定的看著他一會兒,腦中沒有浮現(xiàn)藥方,心中困惑。 她湊到陸承宇身旁,摸了摸他的額頭,又拉過他的手有模有樣的搭著脈。 “沒發(fā)燒啊,殿下哪里不舒服?可是五臟六腑又開始如火燒一般?” 自從陸承宇對她沒那么兇后,她便大膽的問過他毒發(fā)時的情形,他雖只是三言兩語簡單帶過,但楚時依不笨,知道奇毒發(fā)作時肯定痛苦難耐,否則原書中陸承宇也不會活不過弱冠之年就死了。 “嗯,如火燒一般?!标懗杏畲鬼粗」媚锛?xì)白滑嫩的柔荑緊握著自己手腕,嘴角悄然勾起一瞬。 “那我叫轎夫他們速度再快些?!闭f完她便要掀開轎簾。 “不必?!标懗杏钸∷氖滞螅砸皇┝?,將人拽進(jìn)懷中,牢牢圈在懷中。 楚時依耳廓響起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你幫我解即可。” “……” 下頜被扣住,楚時依被迫微微仰首,薄唇朝她落了下來,強(qiáng)勢的撬開柔軟唇瓣及牙關(guān),一氣呵成。 楚時依杏眼瞪大,臉色驀然爆紅,完全不敢相信這人居然還有如此無賴的一面。 小姑娘口中的清甜馥郁,果然很快就將他五臟六腑里的火澆滅干凈,就連姜煊要跟著他們的煩.躁也一并澆熄。 待芳香盡取,小姑娘如一灘春泥癱軟于懷,陸承宇才終于肯放過她。 略顯粗糲的指腹撫上小姑娘飛滿紅霞的滑嫩臉蛋,陸承宇徐徐道:“到時不準(zhǔn)跟姜煊說話?!?/br> 暗啞的嗓音帶著饜足與不容拒絕的強(qiáng)硬。 “……”你是小學(xué)生嗎? 楚時依心中一陣無言,但還是應(yīng)下了他這不合理的要求。 她知道自己若是不乖乖答應(yīng),他肯定又要抓著她反復(fù)詢問她是不是對姜煊有意了。 當(dāng)初小六說她還得醫(yī)陸承宇心里的病,但她現(xiàn)在覺得這心病好像有點難醫(yī)。 她開始擔(dān)心會不會最后什么都齊了,卻栽在他這腦子的坑里。 ☆、吃醋 二十七、 前往太姥山的人馬并不多, 但人員大多是陸承宇親自精挑細(xì)選的,隨行人員里還有圣元帝派來的幾名護(hù)衛(wèi), 他們專門奉命保護(hù)陸承宇并不參與尋找仙草。 一路上, 陸承宇跟楚時依搭乘同一輛馬車,姜煊則自行策馬跟在隊伍中段。 她與姜媗隔得遠(yuǎn)遠(yuǎn)的, 還真一句話都沒能說上。 但等隊伍抵達(dá)太姥山,馬車上不去, 需要開始步行攀爬時, 楚時依的目光又開始不自覺地飄向走在他們前頭的姜煊身上。 姜煊真的跟哥哥長的一模一樣。 楚時依笑了下,腦中還在想原世界的家人們, 下顎就驀然被人扣住, 被迫對上一雙冷洌懾人的黑眸。 陸承宇一身戾氣, 那張俊臉就跟天氣一樣說變就變, 剛剛分明還晴空萬里,現(xiàn)下卻已經(jīng)陰風(fēng)陣陣。 楚時依心頭一跳,立刻開口解釋撇清關(guān)系:“我沒跟他說話!” 陸承宇薄唇緊緊抿著, 渾身透著一股子寒意,慍惱的火焰在他黑眸里隱隱跳動。 垂在身側(cè)的那只手緊握成拳,理智幾乎被瘋狂的嫉妒所吞噬。 陸承宇不太清楚這種感覺,這感覺很陌生, 甚至從未有過。 當(dāng)她目光看向別人時, 他只覺得心里像是有只小貓在抓心撓肝,難受得厲害。 甚至這些時日以來怕傷害到她,被他苦苦壓抑的施虐欲也蠢蠢欲動。 她不是喜歡他?為什么他就站在她身旁, 她卻要看別人。 看也就罷,居然還看姜煊看到笑,還笑得那么好看,仿佛魂都被勾.走那般。 姜煊就那么好?她怎么能為了他笑! 她是他的,她只能看自己,只能對他一個人笑,并只為他笑才對。 “太姥山山勢險峻,你不好好看路看姜煊做什么?” 陸承宇冷笑了聲,嗓音陰沉得令人不寒而栗,也不壓低音量,想來跟在身邊的一行人都聽見了,包括被看的姜煊本人。 然而眾人皆耳觀鼻鼻觀心,仿佛什么話也沒聽到般,面色絲毫不變。 楚時依窘迫得漲紅臉,支吾道:“隨行的人這么多,我就不小心瞥到他一眼,沒其他意思?!?/br> “不小心也不可以?!标懗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