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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在懷中溫柔低哄。 不厭其煩的吻去她的淚水,一遍又一遍,好似他們都不存在般,一點兒也不在意這動作是否有損他的身分,仿佛他眼中就只有她一人。 晉王對晉王妃,該是何等的寵溺與縱容?否則怎能對她做到此等地步…… 顧晚卿嘴唇微微開著,匪夷所思,百思不解,她甚至有點開始懷疑人生。 陸承宇略帶無措,低聲且生硬的哄了好一會兒,小姑娘才漸漸止下眼淚。 楚時依紅著眼,看著他,委屈道:“我喜歡王爺,所以愿意聽王爺的話,可我不可能永遠不看他人,不對旁人笑,王爺不覺得你剛才的要求太過分了嗎?” 不止過分,而且還不尊重她。 楚時依知道或許對陸承宇或這世界的其他男人而言,女子不過就只是附屬品,但既然她還得陪他兩三年才能回原世界,她不想一直對他委屈求全。 至少得讓陸承宇學著尊重她才行。 “你說不想要孩子我也答應了,現在還不許我笑,我就是動不動就愛笑,有什么辦法,還說得好像我故意去勾.引旁人一樣,而且王爺當著別人的面這么親我,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我以后還有什么臉面見姜太醫(yī),這實在太丟臉了……” 楚時依越說越委屈,胸.脯起伏不定,眼淚又有落下趨勢。 說到后來,她軟軟地嗚咽一聲:“我想回家,我不要跟您在一塊了……” 陸承宇聽見最后那句話,被她氣得不輕,周身氣息立刻變得森冷起來,令人不敢靠近。 “你已是晉王妃,還想回哪個家?如今晉王府便是你的家!” 然而這森冷卻維持不過幾瞬,便又瞬間消逸無蹤。 他永遠記得小姑娘前世在自己懷里斷氣時的絕望與痛苦。 如今眼下這個會跟她發(fā)脾氣的小姑娘多好啊,只要她不離開自己,那無論她對他做了什么,他又有何好氣? 重拾記憶的那一刻起,他分明想將小姑娘放在心尖尖兒上疼,給她千嬌百寵,可每每事情發(fā)生之際,他卻總是控制不住自己脾氣。 陸承宇懊悔的閉了閉眼,抬手輕輕摩挲她的臉頰,滿眼的無奈與寵溺,妥協(xié)道:“不哭了,以后不這么對你了,嗯?” 楚時依眨了眨眼,看著他的目光猶帶幾分懷疑與不信任。 “那以后我對姜太醫(yī)或其他人笑,你不許再亂發(fā)脾氣,不許再在那么多人面前強.吻我?!彼÷暤恼f。 因為哭過的關系帶著點鼻音,聽起來軟呼軟呼的,聽得陸承宇心中一陣柔軟,只想狠狠疼.愛她一番。 陸承宇一陣心神蕩.漾,好半晌才拉回神思,回憶了下小姑娘方才說的那番話。 “……”他突然覺得這個要求對他而言才是強人所難。 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對她的占.有.欲,也無法忍受她對別的男人笑。 他只想將那些看見她笑容的男人全部殺光。 楚時依見他沉默不語,嘴又癟了起來:“王爺果然在騙我,就只是說說哄我開心?!?/br> “本王盡量?!标懗杏钜娝禹帜燮饻I花,無可奈何的應了下來。 “不許盡量,就是不能做那些事?!?/br> “……” 顧晚卿聽得瞠目結舌。 這一刻,她竟忘記自己的痛苦與悲哀,而是整個人完完全全,被這個跟她容貌相同的少女給吸引了。 晉王與晉王妃的對話乍聽之下雖然幼稚非常,但她卻從這幼稚的對話中,品出了藏在其中的寵溺與珍惜。 令人響往且羨慕。 要是永安侯府沒有沒落,她不是罪臣之女,她是否也能嫁得如此夫君? 顧晚卿恍神幾瞬,再回過神,便聽見晉王無可奈何的答應懷中少女,還看見晉王抱著少女又是一陣溫柔親吻。 一吻過后,少女不知抬頭在他耳邊說了什么。 只見陸承宇抿唇沉默片刻,而后偏頭淡淡掃了她一眼。 面對少女時溫柔至極的視線卻在觸及她的瞬間冷了下來,不帶半絲溫度。 顧晚卿陡然打了個寒顫。 這男人的溫柔果然只獨給少女一人。 ☆、拿下 四十四、 楚時依十分清楚陸承宇絕對留不得顧晚卿, 權衡之下,她只能先哄著他讓她治好顧晚卿的嗓子再將人趕走。 陸承宇聽完她的話, 眸色沉了沉, 冷冷地的瞟了跌坐于地的顧晚卿一眼,目光才又落回楚時依身上。 “她容貌幾乎與你無異, 你就不怕她治好嗓子頂替了你的位置?”陸承宇眸色微冷,語氣不輕不重聽不出情緒。 楚時依當然也想過這個問題, 但又想她遲早會離開, 到時自己離開了這世界后,有個容貌與自己相同的人陪在陸承宇身邊好像也不錯。 她知道這個想法很自私, 對女郎與陸承宇一點也不公平, 但她總覺得, 依陸承宇現在對她的這種狀態(tài), 一旦自己離開,他可能會瘋。 這個替身出現的時機很剛好,到時她不在, 她便能代替自己…… 楚時依想到這突然覺得心臟像被什么東西螫了一下似,刺刺麻麻地酸疼了起來。 僅僅只是在腦海中想象了下陸承宇喜歡上別的女郎,對她無微不至或將她擁入懷中,楚時依突然一陣手腳冰冷, 難受得喘不過氣。 小姑娘腦袋低了下去, 臉上表情極其復雜,迷茫又沮喪。 她討厭自己的搖擺不定,明明想回原世界卻又發(fā)現自己有點舍不得離開陸承宇。 “現在知道怕了?” 陸承宇以為單純的小姑娘終于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才會臉色發(fā)白,突然失落。 他看著懷中小姑娘可憐兮兮的模樣,于心不忍,抿唇哄道:“別擔心,在本王眼中你是獨一無二的,就算容貌一模一樣,本王也能認出你來?!?/br> 眸色中的冰冷隨著他緩和的語氣而消散,染上幾絲暖意。 楚時依原本微微刺痛,莫名酸澀的心隨之溫暖起來,莫名就不酸不疼了。 “那就讓妾治好她的嗓子?!彼ь^笑道,看向陸承宇,“否則她又啞又被毀容,等于這輩子全都毀了,若真如此,妾真的會一輩子良心難安。” 兩人四目相對,陸承宇輕輕的‘嗯’了一聲,抬手輕輕捏了下她的耳垂,算是允了她。 男人指尖觸到她耳根的瞬間,楚時依像是被燙著般,猛地顫了下。 耳尖迅速燙紅。 她狼狽的掙開陸承宇的懷抱,忍著酸疼吃力的走到女郎面前。 雖然陸承宇已經說了要將女郎腹中胎兒打掉,但楚時依覺得女郎身為孩子的母親,應該有權利自己決定孩子的命運才是。 楚時依剛穿進來時還不清楚這點,直到陸承宇突然氣絕身亡,她被關入陰森潮濕的監(jiān)牢之中,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