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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br> 秦楚也對這東西深惡痛絕。 他解釋道:“夜歸來說,前些日子有種新型藥流入了京都,市面上很少見,還沒有人引起人的關(guān)注。但這東西,在德國那邊已經(jīng)出名了,被譽(yù)為‘毒蛇’。它就像是一條毒蛇一樣,一旦你碰了,就會被它緊緊地纏住脖子,活活勒死?!?/br> “這東西能讓人產(chǎn)生極強(qiáng)的幻覺,碰了它,你能看到你最想看到的,也能看到你最不想看到的。我想,畢湘茹今晚,一定看到了她最不愿意看到的東西,被嚇得出了車禍。” “當(dāng)然,我把那藥加入到畢湘茹的煙管里,有想要報復(fù)她為你出口惡氣的成分。但更多的,還是想讓這東西進(jìn)入警方的視線,讓他們順藤摸瓜去查,趁它還沒有茁壯長大之前,先一步將它連根拔起?!?/br> 這種小事,輪不到秦楚他們出手,但京都是他的老巢,他也見不得那種骯臟玩意兒在他眼皮子底下存在。 只能說,畢湘茹剛好撞到槍眼上了。 陶如墨笑罵秦楚:“你真雞賊。” 秦楚:“謝謝夸獎,雞賊他媳婦兒?!?/br> 陶如墨摸到手機(jī),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是深夜兩點(diǎn)鐘了。她拍拍秦楚的手,說:“別睡了,我們?nèi)メt(yī)院看看吧?!?/br> “去干什么?那女人值得你去看?” 陶如墨:“總要去瞧瞧,我跟她之間的事還沒結(jié)束,還是要裝裝樣子的?!?/br> “就不能明早再去裝樣子么?” “那顯得咱多冷血啊?!?/br> 秦楚只好起床,先穿好自己的衣服,接著把陶如墨的衣服找來給她換。深夜里,夫妻倆出發(fā)去了醫(yī)院。 畢湘茹住在單人房醫(yī)院里,這會兒是深夜,病房里只有陶如煙父子在陪伴。陸羽明天還要出國,就先回去休息了。 秦楚帶著陶如墨抵達(dá)醫(yī)院的時候,是夜里三點(diǎn)零五分。 陶燁塵坐在雙人沙發(fā)上打瞌睡,陶如煙則坐在畢湘茹的床邊,靠著床欄,也有些困倦。聽到推門聲,陶如煙抬起頭,睜開惺忪的眼睛。 見是陶如墨和秦楚,陶如煙吃了一驚。 “姐,這么晚了,你怎么過來了?”陶如煙聲音很輕,但還是吵醒了陶燁塵。 陶燁塵看到陶如墨,本來已經(jīng)平復(fù)好的心情,頓時又變得激動起來?!叭缒鞍?,你媽她...”話沒說完,陶燁塵便先紅了眼睛。 他扭過頭,望著墻角,深吸了一口氣。將哭意壓下去,陶燁塵抹了把眼睛,這才起身走到陶如陌的身邊,拉著她的手臂走到病床邊,小聲地喋喋不休,“她從出了病房,就一直在哼,麻藥效果剛過,現(xiàn)在應(yīng)該很疼?!?/br> “你看,她疼的眉頭一直皺著?!?/br> 陶燁塵松開陶如墨,他雙手撐著病床的圍欄,哽咽說道:“結(jié)婚這么多年了,除了當(dāng)年生煙煙,她就沒有這樣痛苦過?!?/br> 用右手按著額頭,陶燁塵低聲嘆道:“我看不得她躺在床上痛哼的樣子,我心里痛啊?!?/br> 陶如墨能感受到陶燁塵愛畢湘茹的那份真心,她很想對陶燁塵說一句:爸,當(dāng)年媽將我活埋的時候,我比她現(xiàn)在更痛呢。 ☆、393章 母女情深 “肯定疼啊?!碧杖缒读顺蹲旖牵θ輲е爸S,她呢喃道:“怎么能不疼呢,流了那么多血,受了那么重的傷,是九死一生的痛啊。” 沉浸在畢湘茹受傷的痛苦中,陶燁塵并沒有聽出陶如墨這話中的深意。倒是陶如煙有些驚訝地瞧著陶如墨,總覺得jiejie這話,不像是在說mama。 那她又是在說誰? 疼痛到了后半夜加劇,畢湘茹數(shù)次從疼痛中清醒過來,她無意識地呻吟,疼得咬住了自己的唇。 見她難受,陶燁塵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對畢湘茹的擔(dān)憂都寫在陶燁塵的臉上。 在天快亮的時候,畢湘茹再次被疼醒。陶燁塵再也看不下去,他叫來護(hù)士,握著畢湘茹的手詢問護(hù)士:“小護(hù)士,我愛人疼得受不了,你們能給她吃點(diǎn)止疼藥嗎?” 護(hù)士見畢湘茹疼得臉色蒼白,她走到床頭,彎下腰來詢問畢湘茹:“還受得了嗎?” 畢湘茹哼了聲,說:“有些忍不住了?!?/br> 最后小護(hù)士還是給畢湘茹開了止疼藥。 托止疼藥的作用,畢湘茹終于能睡上幾個小時了。再醒來,天已大亮,病房外的走廊上人來人往,能聽到護(hù)士推著小推車在走廊上,輪子摩擦地面發(fā)出的動靜。 畢湘茹轉(zhuǎn)動目光,瞥見了在躺在沙發(fā)上睡覺的陶如煙,以及趴在她病床邊打瞌睡的陶燁塵。 盯著陶燁塵的頭,畢湘茹有些恍惚。 她認(rèn)識陶燁塵那年,陶燁塵已過而立之年。那時的他,正處于一個男人最黃金的年齡段。他學(xué)過的知識、看過的書、走過的路,認(rèn)識的人,將他打造成了一壇陳年老酒。 而畢湘茹,就是碰巧揭開酒壇蓋子的那個人。她聞見了陶燁塵那久遠(yuǎn)醇厚的香味,品嘗過他的儒雅風(fēng)趣與體貼,自然而然就對他傾心了。 她害怕讓陶燁塵知道自己有個未婚生子的meimei,會因此減少對她的喜愛。 她害怕讓陶燁塵知道那個在危險來臨時,拉著親姐妹替自己擋災(zāi),自私自利的自己。 更怕被陶燁塵知道,在名譽(yù)受到威脅時,對陶如墨見死不救,反倒還將她生生活埋的慘無人性的自己。 陶燁塵那樣好,那樣愛自己。如果他知道,他尊敬并疼愛了近三十年的女人,是一個冷心冷情、心狠手辣的人,他會怎么想? 畢湘茹看著陶燁塵發(fā)絲間夾雜著的那幾根白發(fā),一時間,只感到茫然。 陶如煙睜開眼,就發(fā)現(xiàn)mama在對著爸爸抹眼淚。她愣了愣,又閉上眼睛,假裝什么都沒有看見。 又過了十多分鐘,陶如煙假裝剛睡醒,起來后,去打水給畢湘茹洗臉。這樣一番動靜,自然也鬧醒了陶燁塵。 畢湘茹能開口說話了,她對陶燁塵說:“燁塵,今天是工作日吧,我這里已經(jīng)沒事了,你去學(xué)校吧?!?/br> 陶燁塵卻是搖頭?!拔乙部?2歲了,也可以退休了。”雖說高校校長一般都滿65歲才退休,但昨晚畢湘茹受傷這事,敲醒了陶燁塵。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這些年忙于工作,疏忽了對畢湘茹的關(guān)注。他這一生,風(fēng)光無限,也是時候停下腳步好好休息了。 見畢湘茹在發(fā)呆,陶燁塵怕她有心理負(fù)擔(dān),就又說:“你放心,我也不是什么事都不干,我還是學(xué)校的名譽(yù)校長,偶爾也會過去授課,不至于真成了一個閑散的老人?!?/br> 畢湘茹知道陶燁塵這樣做的原因,還不都是為了她。 他這樣好,畢湘茹心里更加難過。 就在這時,陶如墨和秦楚來了。兩人手里提了一袋子豐盛的早餐。 見陶如墨夫婦來,畢湘茹就像是見到了厲鬼,眼睛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