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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下宛南,屁股都得顛碎了不可。 金隼直接落在了馬車的車轅上,它一副霸占此處的模樣,使得駕車的少年也不得不轉(zhuǎn)到另一側(cè)的車轅上坐著??戳丝茨前谅慕瘀?,少年頗有壓力。 “走了走了?!绷_大川大喊一聲,之后就當(dāng)先駕馬先朝著山下沖了下去。馬兒尥蹶子一樣的跑,在這后面只能看得到馬兒飛起來的后蹄。 “啟程吧?!睎|哥吩咐了一句,這馬車才緩緩離開。 天色逐漸亮了,姚嬰靠著車壁,靜靜地看著好像很疲累的東哥,也不知身處他這個位置的人,整天都在忙些什么。 而且,姚嬰覺得這一次長碧樓應(yīng)該進(jìn)來很多新人,最終留下的也不知有多少。但,總不至于就只有她和羅大川兩個人吧。 這東哥原本是只帶著她自己的,羅大川屬于硬把自己塞進(jìn)來。如果羅大川沒參與進(jìn)來,那他就只帶著她一個人。 真是好奇還有沒有其他人,對哪一種有天賦,還是如羅大川那種,有一身的好功夫,憑借此從而留在了長碧樓。 不管家世背景,但凡能留在這里的,都有一技之長,這個地方不養(yǎng)閑人。 ☆、025、宛南 一路南下,這大越國疆土廣闊,地大物博。這一路上,姚嬰見識了諸多的名山大川,讓她足足的開了眼界。 古代的優(yōu)點便是一切原生態(tài),不管是山川還是河流,亦或是長在山石夾縫之中的一棵樹,都是原汁原味,沒有任何的人為加工痕跡。 這樣的地方,必然滿是寶藏,姚嬰也很想進(jìn)山里去瞧瞧。在那個世界,一切都被破壞的嚴(yán)重,想要找到什么稀奇的東西,都很難很難。 這一路幾乎就沒停下來過,不管是馬兒的補給還是人的補給都是在路上進(jìn)行的。但,趕路的速度也不快,一直勻速前行,也使得姚嬰有更多的時間觀看這路過的山山水水。 這個時代的道路分官道和民道,大部分官道只能身在衙門的車馬隊伍才能走,而普通人只能走民道。 官道自是平坦而寬闊,大部分的官道兩側(cè)都挖有泄水渠,工程之精細(xì),讓人大開眼界。 來到這里這么久,姚嬰一直都在皇都。而離開皇都去長碧樓時,坐著的那馬車如同籠子,外面的一切她都沒看到。 如今,她也終于能清楚的看一看這個世界了,比她想象的要更綺麗和粗獷。兩相融契,更顯奇絕。 宛南是這大越國南方十幾座城所在的地域總稱,十幾座城大小不一,距離遠(yuǎn)近不一,其中山川險峰連綿無邊,最深之處可能至今都無人去過。 這次,去往的是這宛南最南的一座城,城池很大,連綿覆蓋住諸多山峰。河流順著山中流出,一直進(jìn)入城中。 在這個世界,走正常渠道進(jìn)城的話是需要接受城門口官兵的檢查,人們需要出示自己的路引,這種東西是由官家發(fā)放的。沒有路引,就會被認(rèn)為是貿(mào)然離鄉(xiāng),是會被抓起來的。 這個時代的管理會如此嚴(yán)格,這也是讓姚嬰很意外的。不過,他們這一行沒有路引,卻是有魚符。魚符是官家的人才擁有的,持魚符出入各城,會很順利的被放行,因為魚符代表官家執(zhí)行公務(wù)。 進(jìn)了城,看到的便是原汁原味的古代了,和皇都的繁華不同,這座城要更接地氣一些。 來往的百姓很多,比她之前所看到的普通百姓要更窮困一些,大多年紀(jì)輕輕就佝僂著腰,頭發(fā)焦黃,營養(yǎng)不了的模樣,乍一看好像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麻木感。 皇都的百姓要更精神一些,大概是在天子腳下的原因。 不過,這些只是普通的下層百姓,他們是這個模樣也不足為奇。有錢的人,依舊過得十分滋潤。偶爾的有馬車或者轎子經(jīng)過,這必然是有錢人家。普通人中較為富有的,也就是騎牛的了。 在這城中走過,馬車的車窗開著,姚嬰露出半張臉來看著外面的一切,不能再四處亂飛的金隼就站在她腳邊,顯得極是無聊。 會在這城中哪個地方停留姚嬰不知道,一切都有東哥在指揮。 車馬上了一座石橋,橋下流水平緩,水邊還有婦女在洗衣服。岸邊的街道上有許多叫賣的小攤,各種吃食,雖說不上有多精致,但很是熱鬧。 車馬從石橋上下去,便順著一條路況不錯的街道前行,在其中拐了好一會兒,這才在一座緊鄰百多平米的小湖邊的客棧前停了下來。 這客棧一共四層樓,就矗立在這小湖邊緣,小湖四周皆是桂樹,這個時節(jié)桂花已經(jīng)落了,但空氣中好像仍舊飄散著桂花的香味兒。 “到了?!睎|哥睜開了眼睛,活動了一下雙臂,之后起身先走出了馬車。 姚嬰也隨之走下去,一邊晃了晃手腕示意金隼先在這馬車?yán)锏戎?,待無人察覺時,它再出來不遲。 金隼不是很開心,喉嚨里發(fā)出不滿的咕嚕聲。 沒有管它,姚嬰下了車,便抬頭看向這客棧。瞧著還真是挺清幽獨立的,緊鄰小湖,小湖四周還有棧橋,好似脫離了這城池獨成一地,兀自美麗。 “進(jìn)去歇著吧,連續(xù)趕路,連馬都吃不消了,更別說人了?!睎|哥抬手,示意她可以進(jìn)客棧休息了。 那邊羅大川早就從馬背上跳下來了,他還是那般的粗魯,也看不出疲累的模樣來。 下了馬背,他環(huán)顧了一圈,之后就大步的先進(jìn)了客棧。 和東哥兩人走進(jìn)客棧,倒是沒想到這客棧里頭還有不少人。年紀(jì)大的,年輕的,男女都有。有的坐在一樓的餐桌邊也不知在說什么,有的則正在上樓或下樓。 見到了進(jìn)來的人,他們倒是也有好奇,可是不敢有多余的情緒表達(dá)。 羅大川瞪著眼珠子,不是那么太友好。倒是東哥進(jìn)來后,視線在多個人的身上有短暫的停留,盡管沒太多的表達(dá),但姚嬰認(rèn)為,他們是認(rèn)識的。 到了柜臺前,東哥向年輕的掌柜的要了四間房,那掌柜的拿了四把鑰匙給他,沒有過多的語言交流。 東哥回過身來分別把鑰匙交給了姚嬰和羅大川,剩下兩把鑰匙自己一把,那兩個少年一把,他們倆只能住一間房了。 “三樓?!睎|哥說了一句,就先行朝著樓梯走了過去。 羅大川發(fā)出了一聲疑問,“他怎么知道是三樓?”這鑰匙上也沒寫,而且他剛才也沒問,那掌柜的也沒說啊。 姚嬰沒有言語,只是繞過羅大川走上樓梯。樓梯古舊,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一步一步的走上去,走到了二樓與三樓之間的樓梯上時,正好樓上有人下來。是個年輕的姑娘,做十分英姿煞爽的裝扮,卻也擋不住她姣美的五官。 姚嬰微微偏身,兩個人也擦身而過,然而就在那姑娘與姚嬰錯身而過時她忽然停下了。 一把抓住了姚嬰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