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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珍貴的珠寶,若是它不動,必然會引得某些愛寶之人把它拿起來在手腕脖子上佩戴一下。 她醒來,金隼和赤蛇都有反應(yīng),隨后赤蛇順著桌腿迅速的爬了下來。細(xì)小的身體扭得像跳舞一樣,咻咻的爬到了姚嬰這里來。 沿著她的腿爬上來,找到她置于腿上的手,之后自動的在她手里盤成蚊香,特別的聽話懂事。 看著它那刻意討好的樣子,姚嬰也不由得彎起嘴角,夢魘帶給她的緊張感也逐漸消失了。 不知到底是因為這個地方陌生還是因為其他,她從未夢魘過,這次卻掙扎了許久才醒過來。 夢里那些丑惡詭異之物,如今想想其實根本不至于讓她感到害怕??墒?,在夢里卻嚇著了她。 金隼也離開窗邊,撲扇了兩下翅膀就飛到了她腳邊,似乎在和赤蛇爭寵,它也用小腦袋蹭她的小腿。 這兩個家伙撫平了她夢魘之后的緊張不適,緩緩的調(diào)整呼吸,之后動手把赤蛇放進(jìn)了荷包里。擦了擦額頭上還遺留的汗,這才站起身。 順著自己的長發(fā),她一邊走下樓,靜悄悄的,沒有任何的聲音。 樓下,有兩個侍女在候著,已不是今早的那兩個,是換了班了。 但這兩個新來的侍女卻好像認(rèn)識她一樣,見她下樓,便立即迎了過來。 “孟公子呢?”休息的差不多了,她也該去做事了。齊雍讓她盯著孟乘楓,盡管她覺得自己盯不出什么來,可也得保證孟乘楓在她視線之內(nèi)。 “公子在前樓?!笔膛卮?,之后就帶路,沒有一絲一毫的拖沓。 走出這小樓,迎面吹來的風(fēng)帶著一股荷田的氣味兒,有些清新。 太陽光在前樓的樓頂上留下印痕,天空上的云彩如同一道一道絲綢,有些特別,但并不似看上去的那么輕松。反而因為一切都陌生,讓姚嬰心中幾許沉重。 又回了前面的那座樓,不似昨晚和今早那般安靜,有人來了。 一樓客廳里,站立了四五個衣著不一樣的侍女。軟榻那兒,孟乘楓和一個中年女子相對而坐,正在敘話。 姚嬰來的,好像不是時候。 聽見了動靜,那邊的人都看了過來。 “阿嬰姑娘?!笨吹搅怂铣藯鞅阏酒鹕?。他看起來很是精神,已不是昨晚那無力蒼白的模樣。 緩步走近一些,姚嬰看了看孟乘楓,又看向那個中年女子,與孟乘楓五六分相似??此@個年紀(jì),大概是孟乘楓的母親。 “孟公子?!蔽⑽⑶ィ胼p聲道。 “阿嬰姑娘,這是家母,留荷塢的當(dāng)家主母?!泵铣藯鹘o她介紹,那中年女子果然是他母親。 “給孟夫人請安。”姚嬰再次屈膝問安,孟夫人樣貌和孟乘楓相似,但氣質(zhì)很好,同樣顏色略清淡的眼睛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溫柔之色。 “聽說昨晚楓兒遇險,是阿嬰姑娘果斷相救,這才使得楓兒有驚無險。我之前還以為阿嬰姑娘有此本領(lǐng)必然年紀(jì)很大,誰想到居然是個小姑娘?!泵戏蛉苏酒鹕恚胱哌^來,上下打量她,一邊說道。她嗓音很細(xì),聽起來很是溫婉。 “孟夫人過譽(yù)了?!笔前?,她看起來是個小姑娘這種事,她也覺得挺無奈的。 “不,我孟家真的應(yīng)該好好的謝謝阿嬰姑娘才是。楓兒是孟家的嫡子嫡孫,也是我唯一的孩子,他若真有個三長兩短,可是要了我的命。”孟夫人的感激還是很真誠的。 姚嬰也不會說客套的話,她點點頭,接受孟夫人的謝謝了。 她不接話,場面一時顯得有些尷尬。孟乘楓走過來,抓住孟夫人的手臂,將她的注意力轉(zhuǎn)到了自己這邊來,“阿嬰姑娘本是來為祖母分憂的,梅花島的兔子泛濫成災(zāi),草都不夠它們吃了。這個時辰祖母應(yīng)當(dāng)在小憩,兒子帶著阿嬰姑娘過去看看?!?/br> “也好。那些兔子啊,餓極了沒準(zhǔn)兒會啃房子。若是這地基損毀了,那島上的房子都得塌了?!泵戏蛉爽F(xiàn)出愁容來,由此可見,梅花島的兔子不只是泛濫。 “阿嬰姑娘,我們走吧。”孟乘楓看向她,暗暗的使眼色,讓她先離開。 姚嬰微微屈膝,之后便快速的離開了這小樓。 從這小樓的前門出來,入眼的便是一望無際的荷田。遠(yuǎn)山與荷田接連一處,都分不清哪里是荷田哪里是遠(yuǎn)山。 延伸的臺階一直抵達(dá)這座小島下的碼頭,碼頭邊停泊著幾艘小船,還有人來來往往正在做事。 這種地方,四面都是水,遇到兇險想要逃走都沒得逃。 沿著臺階往下走,金隼也盤旋的在她頭頂,一直緊跟著她。 到了碼頭,后面孟乘楓也追了上來,一襲白衣,很是溫和。 “先去昨晚遇襲的地方看看吧,昨日損失了幾個護(hù)衛(wèi),我們昨晚的船也藏了起來,那個已死的怪物尸體還在上面呢。”孟乘楓壓低了聲音,顯然是不想將此事鬧大。剛剛孟夫人在,他也表現(xiàn)的很是輕松,實際上他的手臂還是不太舒服,不敢抬的太高。 看著他,姚嬰眨了眨眼睛,之后點頭,“好。”反正是盯著他,去哪兒都行。 孟乘楓先上了船,如昨日那樣朝她伸出手。姚嬰抓住了他的手,借著他的力氣也跳到了船上。 船晃動,她迅速的坐下,到了這上頭便沒有安全感。 三艘小船陸續(xù)的離開碼頭,朝著昨天發(fā)生突發(fā)情況的地方劃去。盡管昨晚發(fā)生了那種事,但似乎孟乘楓并沒有很害怕。三艘船,一共七八個護(hù)衛(wèi)跟隨,他這一點倒也不合常理。 可也興許他本就不是尋常人吧,讓人猜不透。 還未抵達(dá)茂密的荷田呢,便瞧見另外幾艘船出現(xiàn)在另一個方向。在這水上相遇,各自都慢下了速度。 姚嬰扭頭看過去,在那悠游在前頭的一艘船上,一個衣著華麗的姑娘進(jìn)入視線當(dāng)中。那一剎那,姚嬰的瞳孔都跟著震動了下,這一次她沒有看錯,那個姑娘是高季雯。 ☆、062、討了她? 那邊幾艘船加快了速度,朝著這邊劃來。在距離五六米遠(yuǎn)的時候,船上的人開始朝著這邊拱手作揖,給孟乘楓請安。 劃船的護(hù)衛(wèi)也豎起了船篙,那幾艘小船停在了水面上。 姚嬰的視線一直固定在高季雯的身上,她和一個年輕男子站在小船上,兩個人并肩而站。船的位置小,他們倆也貼的很近,顯然關(guān)系不尋常。 在兩方的小船靠近時,高季雯也看到了姚嬰。有一瞬間她沒認(rèn)出來,待得認(rèn)出來時,明顯瞧見她的臉在那一刻變得僵硬。 盡管姚嬰不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但根據(jù)高季雯的臉色,她應(yīng)該是不想被戳穿的。 眨了眨眼睛,她收回視線看向在她身后站著的孟乘楓,他面帶笑意,雖說陽光照不到他,但他看起來也挺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