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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的向下挪移。 這石壁陡峭濕滑,姚嬰不時的抬手摸過,都覺得滑溜溜難以持住身體。卻是齊雍像壁虎一樣,大概手腳上有什么特殊的物質(zhì),能夠粘在石壁上,不至于掉下去。 齊雍的速度是很快的,落到最底部,踩到的便是滑溜溜又凹凸不平的石頭。 雙腳落地,姚嬰險(xiǎn)些一屁股坐在地上,發(fā)出了聲音。似乎她的聲音驚擾到了什么,那邊忽然一陣沉重的碰撞,石頭撞石頭那種聲響,把姚嬰嚇了一跳。 齊雍迅速的移過去,以腰帶相連的另一端的人也被扯著跟著走。到了近前,齊雍迅速的控制住那在這里亂竄的家伙,原來是之前他拗?jǐn)嗔耸帜_的女尸。手腳被拗?jǐn)?,只剩下肚腹那里還能掙扎,水退下去太快,它們又沒辦法跟著水一塊逃走,就只在這兒撲騰了。 沒有水做阻擋,很容易就解決了它們。女尸慘烈,但見得多了,似乎就沒有感覺了。 而且黑乎乎的,姚嬰也看不見,只是齊雍動作大,她被連帶著挪騰,腳底下磕磕絆絆,只能感覺出這下面很大很寬闊。 只是,那些水都去哪兒了?真是像漲潮退潮一樣,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那幾具撲騰的女尸消停了,空氣中也彌漫著一股臭味兒,這地上還有許多尸體,驀一下踩上去黏糊糊軟塌塌,是之前在水中泡著時被弄死的怪物魚人。 踉蹌著跟著走,驀地齊雍停下腳步,“這里無數(shù)洞窟,水便是從這里出入??礃幼右恢毖由煜蛳?,不知到底有多深。本公子進(jìn)去看看,若是這水再回來,你記得趕緊爬上去?!?/br> 姚嬰根本就是什么都看不見,聽齊雍說完,便感覺到他在解系在他衣服上的腰帶。 “我和公子一同進(jìn)去,而且,無需公子在前頭涉險(xiǎn),可以讓赤蛇先行。它身體好多了,又聰敏機(jī)警,可以為我們開道。”說著,姚嬰抖了抖自己的衣袖。別看她滿身都是水,之前又泡在水里那么久,這家伙可是牢牢的待在她衣袖里。 那些怪物魚人有毒,她也不能讓赤蛇再迎面上了,倒是探路這活兒它能做。 姚嬰看不清這黑漆漆之地都有些什么,那些洞窟又在哪里,可是赤蛇卻看的清楚。 它迅速的在地上爬過,于數(shù)個洞窟前試探了片刻,之后爬進(jìn)了其中一處較寬的洞窟內(nèi)。 齊雍跟上,姚嬰被動的跟行,之后聽到齊雍說矮身,她立即彎下腰,便進(jìn)了洞窟。 張開一條手臂測量,這洞窟很寬,但有些低矮。而且很明顯一路向下,腳下濕滑,很是難行。 姚嬰注意腳下,同時又不斷的搖晃手腕控鈴,擔(dān)心赤蛇碰見怪物魚人會發(fā)瘋攻擊。它的毒性不及怪物魚人,正面對壘并非良策。 “你那蛇還能探路用,待回了長碧樓,多尋幾條來,由你調(diào)教,之后每人分發(fā)一條。”齊雍能聽得到赤蛇在洞窟深處游走的聲音,它身上的鱗片特別的硬,與石頭摩擦,發(fā)出的聲音極是特別。 “公子是不是以為這赤蛇像油條一樣,滿大街都能買到?我得到它亦是因緣巧合,大概是緣分?!比魺o緣分,它豈會落到她手中,興許早就被人剝了皮泡酒了。 “言語之驕傲,連掩飾都免了,在本公子面前這般傲慢,你這小丫頭是活膩了吧?!饼R雍輕嗤一聲,他只是隨口一說,并不是夸贊。 彎起嘴角輕笑,“不敢,哪敢在公子面前班門弄斧?!?/br> “諒你也不敢?!饼R雍哼了一聲,豈能容他人在他頭上拉屎撒尿。 腳下的路坡度忽然變得沒那么大了,平緩下來不說,逐漸拔高,最后兩個人都能夠直起身體了。 而且,眼前的一切似乎不再那么黑暗,朦朦朧朧,前方好像有光。 姚嬰能看得到齊雍在前那極其挺拔的身影,如此黑暗之地,按照之前一直向下的趨勢,明顯已經(jīng)到了地底下了。 不過,有齊雍和她一同在此處,卻是沒有想象中的那么慌張。 光線要比之前的朦朧更亮一些,而他們兩個人也從那甬長的洞窟里出來了。 這是什么地方? 最高處有光線流瀉下來,所以這里才沒有那么黑暗。 順著那光線向下,這就是一處被挖空了的山體,近處遠(yuǎn)處矗立著無數(shù)的石俑。 一人多高,它們靜靜地待在這里,有的筆直,有的歪斜,就像一個個沉默寡言的人一樣待在此處。 隨著齊雍和姚嬰的到來,他們好像是很久以來第一次闖入這里的活人。那些石俑眼下正在看著他們,無聲的看著闖入這里的活人,不知都在想些什么。 赤蛇早已悠然的爬入了石俑叢之中,地上皆是爛泥,還有碎裂的石俑。 兩個人站在那里,一時間靜默無聲。 大致掃了一圈,映在光線中的石俑數(shù)以千計(jì),還有在陰影之中的計(jì)算不出,這些石俑到底是做什么的? “本公子累了,歇一會兒?!饼R雍長長的深吸口氣,之后就轉(zhuǎn)身朝著旁邊的大石走了過去。 有腰帶在,姚嬰也被扯著走了過去。他旋身坐在大石上,呼吸也有些沉重。 姚嬰站在身邊,腳底下都是淤泥,可見這里頻繁有水出入,才會有這么多的淤泥積在這里。 “公子,你還好么?”借著朦朧的光,能看得到齊雍有些狼狽。幾縷濕發(fā)墜在額角,全身都濕漉漉的,他坐在那兒,瞧著不太好。 “累。而且、、、屁股疼?!边t疑了一下,齊雍還是說了自己眼下不適之處。 姚嬰的視線緩緩的朝著他身后瞟,“我腹部被刺的地方也疼。當(dāng)時在上面太黑了,也根本看不見肚子被刺成什么模樣。正好這里有光,我們最好查看一下。那些東西是打著繁衍的目的的,我們?nèi)粽娉闪睡\引,豈不凄慘?!?/br> 齊雍歪頭看向她,之后揚(yáng)起下頜,“看看你肚子怎么樣了?” 眨了眨眼睛,姚嬰背過身去,然后解開了自己的衣服。 掀開濕噠噠的中衣,她雪白的肚腹上,數(shù)個黑點(diǎn)。以手按壓,微疼。 手加大了些力氣按下去,除了疼之外,倒是也沒覺得這皮rou里頭有東西。 “怎么樣,可有異樣?”齊雍看她背過身去捯飭,半天也沒個音兒,不由問道。 “我應(yīng)當(dāng)沒什么事兒?!被卮?,姚嬰覺得他還是先關(guān)心一下自己的屁股比較好。若是這痋引在他身體里生了根,他就該變成大肚子孕婦了。 “過來給本公子看看?!痹捖洌怀堆鼛?,直接把姚嬰拽了過來。 ☆、065、吃豆腐 轉(zhuǎn)過身的瞬間,姚嬰就把衣服放下了,盯著齊雍那不客氣又天經(jīng)地義的樣子,她緊緊皺起眉頭,“我說公子,好歹我也是個姑娘,你要看我肚子,是不是不合適?” “本公子要是能看得到自己的屁股,還需看你的肚子?而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