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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說實(shí)話,小爺現(xiàn)在就把你孩子捆來,小爺說到做到?!?/br> “不要?!碧K氏果真被粗魯?shù)牧_大川給嚇著了,畢竟他長了一副什么事兒都做得出來的樣子。 “夫人,請說吧。請放心,我們不會將你押送官府,因?yàn)槲覀児懿恢@些。我們只是要知道,那個對長公子下手的人是誰?夫人與那人又是什么關(guān)系?”東哥深吸口氣,他的臉要比羅大川好多了,最起碼看著有安全感。 蘇氏絞著自己的手指,移動腳步在這大廳里開始走動。路過齊思原身邊,她看他的目光里皆是怨恨。 “安陽伯府一家上下皆是貪心之徒,為了錢財(cái),他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我一家主仆二十三人,連續(xù)在兩個月內(nèi)暴斃而亡。官府查了好久,最后說是因?yàn)檫B月的大雨使得泄渠的水倒灌進(jìn)了我家的水井。泄渠里有大量的鼠藥,為了毒老鼠,我們一家死于這種意外,誰信?后來,我看到了家翁和洛城的府尹私下會面,還送了府尹好多的錢。我花費(fèi)了好大的功夫,在城里找到了一位牙婆,她認(rèn)識很多見不得光的人,花了不少的錢,重新去調(diào)查我家發(fā)生的意外。那個人買通了洛城官府的仵作,證實(shí)我的家人根本不是死于鼠藥,甚至幾個下人是被活活勒死的。”蘇氏說著,她的語氣平緩,但怨恨卻不減。 姚嬰和東哥對視一眼,他之前的猜測差不多都對上了,果然是這安陽伯府覬覦蘇家的家產(chǎn)。當(dāng)年他們能死皮賴臉的求娶蘇氏,想必也是盯上了蘇家的錢。由此可見,蘇家必然很有錢,否則安陽伯府也不會花費(fèi)這么大的功夫。 “后來,夫君跟我商量,說是和川郡的太守相中了他,想要把女兒嫁給他,有很多很多的嫁妝。而且,她不能生兒育女,就只是占了正室的身份罷了。我連娘家都沒有了,說反對也沒用。我變成了妾室,之后,孩子還被奪走了。我的孩子,那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他那么小,從出生開始就在我懷里,看著他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長大。結(jié)果,被奪走了,我都不能去看他。不能叫我娘,反而要叫那個與他無關(guān)的女人娘親。這府邸一共這么大,我卻根本看不見他,我就像一個犯人,被看守,被呵斥,我什么都沒有了?!闭驹谧雷优钥粗R思原,蘇氏的聲音越來越小,也越來越冷。 其實(shí)她沒有什么特別的情緒變化,但是,姚嬰莫名的跟著心里一緊,她的痛苦,她好像都感受到了。一個沒有倚靠的女子,她所處的環(huán)境就是絕境。 “這些事情本公子管不著,說齊思原的事兒。你也沒這個本事,下手的人是誰?”齊雍不想聽她繼續(xù)說那些家長里短,他也沒興趣。 姚嬰瞥了他一眼,驚嘆于這人的冷靜無情,蘇氏這么可憐,安陽伯府這么處心積慮沒有底線,他居然沒有一點(diǎn)被觸動。 “是黑市的牙婆,她收了我一大筆錢,說能找人懲罰夫君。夫君是家婆的心頭rou,他若有什么閃失,她也活不成了。他是我的夫君,是我孩兒的親生父親。即便恨之入骨,也不能要了他性命?!碧K氏眼淚直流,說完便蹲在了地上。她根本沒辦法,處在這個絕境之中掙扎不出去。似乎往哪條路走都是死胡同,沒有一條活路。 “天亮了之后,你就帶著我們?nèi)ズ谑姓夷莻€牙婆。至于你存心害皇親國戚這種事,不歸本公子管。當(dāng)然了,也沒人會多嘴亂說?!饼R雍起身,算是他最大的寬容、以及人情味兒了。 蘇氏看過來,隨后擦了擦臉上的淚,“數(shù)次聯(lián)系牙婆的是我的侍女,她是我的陪嫁丫頭,她會帶你們?nèi)フ业?。公子,我有一事相求,還望公子成全。”說著,蘇氏忽然撲過來跪在了地上,一把抓住了齊雍的衣角。 她這舉動突然,又幾分破釜沉舟之勢,姚嬰和羅大川看著她,都不由得被她觸動。 齊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并不為所動,“你所求之事,本公子幫不上忙?!痹捖洌S手把自己的衣角扯出來,就繞過她離開了大廳。 蘇氏撲倒在地,終于哭出聲來,她的抽泣中滿載絕望,她孤身一人,沒有人能幫的了她。 羅大川深吸口氣,“不如小爺去把外面那兩個女人都打殘廢了,這樣安陽伯府就沒惡人了,孩子自然就重回他母親的懷抱了?!?/br> 姚嬰彎起嘴角,轉(zhuǎn)臉看向羅大川,“和川郡一行,我真是對你刮目相看啊?!?/br> “哼,小爺我在青陽郡雖也被叫做紈绔子弟,但小爺從不欺負(fù)孤兒寡母?!绷_大川揚(yáng)起下頜,不是一星半點(diǎn)兒的驕傲。 “你也沒必要直接把人給打殘廢了,還有別的法子。我知道有一種東西,可以讓人夜夜噩夢。甚至,可以控制他們做哪方面的噩夢。”姚嬰看著哭的絕望的蘇氏,一邊小聲道。 “有這種法子還不趕緊上手段?”羅大川已迫不及待。 “別急,明晚行動不遲,并且我可以把這個機(jī)會給你,以解你心頭之恨?!币胩袅颂裘?,蒼白的小臉兒微啞的嗓音,卻遮掩不住她隱藏起來的詭異和兇狠。 “你們倆悠著點(diǎn)兒,不要惹出麻煩來?!睎|哥忽然發(fā)聲提醒,別以為他們倆小聲嘀咕別人就聽不見。 齊雍站在門口,必然也聽到了。只不過,他頭都沒回,裝作聽不到罷了。 雖說齊雍不管,但,心中也是氣的。 只要是人,都長了一顆心,并且這顆心也不是鐵石做的。 ☆、078、第二次投胎 蘇氏的陪嫁侍女就是跟在她身邊的那一個,那胖夫人走到哪兒都有兩個侍女陪著,而蘇氏只有這一個。 姚嬰讓那侍女醒過來,她有些慌亂,不過慌亂過后,就平靜了下來。 能夠幫助蘇氏辦事,知道去黑市找牙婆,這侍女并不簡單。 知道事情敗露,她直接將所有罪責(zé)都攬到了自己身上,都是自己自作主張,與蘇氏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 齊雍懶得聽廢話,這種事情他管不著,直接要兩個護(hù)衛(wèi)把她架起來,離開安陽伯府。 臨走之前,姚嬰要羅大川把這里所有人都‘?dāng)[放’回原位。因?yàn)樘K氏醒了,羅大川好心的覺得若是其他人醒過來看到蘇氏早已醒了,再找她麻煩。 他一不做二不休,一個手刀就給她劈暈了。 姚嬰驚嘆于羅大川的力氣,她怕是舉幾年的鐵,也比不過他的力氣。 離開安陽伯府,將大門關(guān)閉,這里又重新回歸了安靜,好像之前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已經(jīng)到了后半夜了,鄴城很冷,大街上什么都沒有,甚至連個燈火都沒有。 烏漆墨黑,顯得這座城無比荒涼,好像就沒多少活人生活在這兒似得。 蘇氏的侍女很平靜,被脅迫著帶路,她不時(shí)的說一句這些都是自己的責(zé)任,是她看不過去原主人家被害,也看不過去蘇氏被欺負(fù),所以才想找人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