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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人看病的東西。那邊藥柜兩側(cè)還置放了兩幅對聯(lián),但愿世間人無病,寧可架上藥生塵。典型的治病救人的架勢,看來這老頭也干點人事兒,并非只做害人的買賣。 從那老頭身上搜出來的東西一一擺放在桌子上,有一些散發(fā)著腥氣,而且一摸質(zhì)地就知道是人骨。 這種比較陰毒,用來害人就算是救回來也廢了。倒是其他的幾樣,就是玩弄人的蠱,會把人折騰的丟掉半條命。若救回來,還能恢復(fù)成正常人的樣子。 分別用兩指捏著一一查看,捏起一塊黑色的十分硬的東西,打磨的還算圓滑,可是捏在手指間的瞬間,她手指頭就覺得有點麻麻的。 松開手指,那東西掉在桌子上發(fā)出叮的一聲,可見其硬度。 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皮膚有輕微的變黃,不過,又以可見的速度迅速的褪去。眨眼間,手指頭的皮膚又恢復(fù)如常了。 就在這時,齊雍也從里面走了出來,這屋子很狹窄,高度又一般,他走在其中把這屋子都顯得十分局促。 “看出什么來了?”直接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下,盡管之前剛剛中招,疼痛了很久,不過他完全沒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的概念。 “這個人手段一般,用來害人的東西并沒有多高深和出其不意。就是這個,和旁邊的一堆都不匹配,不像是他做出來的?!敝钢白屗种赴l(fā)麻的東西,說道。 齊雍看過去,之后伸手就要拿。 姚嬰立即把他的手打開,抬眼盯著他,“不許碰?!?/br> 被打,齊雍反倒一愣,“本公子為何不能碰?” “那你碰吧,后果自負(fù)?!笔栈厥郑脒€不管了呢,這人以為自己刀槍不入呢。昨天的疼可能是忘了,皮真厚。 “對本公子如此無理,放肆?!贝蟾攀撬麘B(tài)度太溫和了,以至于這小丫頭要爬到他頭頂了。 姚嬰無言以對,“公子若不信,那就以身試險。不然就相信我說的話,不要碰它。不然我也不知該怎么做怎么說,好像怎么做怎么說都是錯的,都認(rèn)為是對你的不敬。在你這里,我好像往哪邊走都是一個死路,自動的形成一個閉環(huán)。我應(yīng)該去買個嗩吶?!闭{(diào)整氣息,盡量忍著,但她最后一句話仍舊說的咬牙切齒。 齊雍揚起眉尾,盯著她那蒼白著卻要冒火的臉,“買嗩吶做什么?”這句話他倒是聽不懂了,前后不搭。 嘴唇旁的神經(jīng)組織在抽搐,姚嬰盯著他,“吹呀?!?/br> 幽深的眸子盯著她的臉,齊雍仍舊覺得這不是一句好話。 “吹給誰聽?”他接著問,想通過她的表情看穿她憋壞的心。 “吹給公子你聽?!睆某錾档筋^七,順帶著吹到他遷墳換墓地。 微微瞇起眼睛,齊雍無法參透她這話是什么意思,稍稍琢磨了一下,也沒琢磨出來。 姚嬰直接低頭不再搭理他,繼續(xù)的盯著那塊比較霸道的東西,看著看著,她發(fā)覺這東西應(yīng)該就是一塊骨頭。 看這形狀,不像是人身上的骨頭,畢竟人身上可以用來下蠱的骨頭也就那幾塊罷了。 “我覺得,這是一塊豬精?!蓖泦顓饶鞘聝毫?,姚嬰的語氣也變得溫和了些。 “豬耳朵附近的那塊骨頭?”齊雍微微傾身,瞇著眼睛看了看,的確是像。 “豬精這東西并非是每只豬的都很好,畢竟個體有差異。這個品相不錯,被浸潤了很久,但骨質(zhì)依舊堅硬?!敝皇堑皖^盯著,她也不碰。這個東西和桌子上其他的都不一樣,不像是同一個人做出來的。 “用豬身上的骨頭來施邪術(shù),本公子還真沒見過。”他見過人骨,還有一些其他陰氣極重的東西,大都千奇百怪,但血腥陰暗也是不變的。 “豬身上的這塊骨頭其實本身也比較邪門,民間很多人都說它辟邪,喜歡給小孩子戴在身上,能夠壓驚。但其實,在小孩子說話還不完整的時候,最好不要戴這玩意兒,反而會吸引那些陰氣極重的東西?!币胼p聲的說著,就好像在和齊雍話家常。 看著她,齊雍卻沒說話,看她還能再說些什么出來。 “我覺得這塊豬精被血浸泡過?!闭f著,她低頭,將鼻子湊近,仔細(xì)的聞了聞,她覺得有血的氣味兒。 “人血?”齊雍問道。 “我覺得應(yīng)該是控蠱的人的血,敢以自己的血下蠱,必然是有信心不怕自身遭損傷?!闭f話,姚嬰也沒抬頭,依舊低著頭在那兒輕嗅。 除了血之外,就是一股藥味兒了。 “由此,我更確定里面那老頭不是這塊豬精的主人,是別人給他的。”抬起頭,她盯著他,蒼白的小臉兒因為低頭時間太長而有些充血。 她說完,齊雍不眨眼的看了她一會兒,之后便起身離開又回了內(nèi)室。 搖晃手腕,赤蛇很快從內(nèi)室爬了出來,它就像個看熱鬧的吃瓜群眾,若是不召喚它,估計它還得在里頭躥騰。 順著她的披風(fēng)爬上來,一直爬到了桌子上,它滿身都是毒,自是也不怕桌子上的那些東西。 姚嬰示意它聞一聞那塊豬精,想讓它以動物的敏感來查探一下。 赤蛇果然聽話的低下了頭,用小腦袋在那豬精上方晃了晃,之后就重新轉(zhuǎn)回了姚嬰的手上,自動的纏成了一個手鐲。 看著它,姚嬰嘆口氣,“算了,你也沒見過多少巫人,自然也聞不出什么來。這種東西,其實我也會。只不過,害人害己,根本用不著,我是不會做的?!?/br> 把其他一些玩意兒收到同一個荷包里,正好小仲從里面走了出來,“阿嬰姑娘,東哥說又累又餓,要咱們今日都在這兒歇息。那個老頭,看樣子他還能撐個一時半刻的?!?/br> “也好,的確是又累又餓,趕緊買些吃的回來吧,我的胃又開始疼了?!闭f道餓這個字眼兒,姚嬰的胃就自動的抽筋了,而且肚子有點疼。 唉,這和川郡的水土真是有問題,自從到了這兒,這身體似乎就沒有舒服的時候。 “阿嬰姑娘,這些東西,是不是很厲害呀?”看著她收起來的荷包,小仲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 扭頭看向他,姚嬰不由彎起眉眼,“你是想嘗試么?其實,這些東西都一般,你若想玩兒,就拿去玩玩兒。先去買飯吧,等吃飽喝足了,我教你?!?/br> 小仲立即狂點頭,之后開心的離開去張羅大家的飯食了。 盯著那個獨自在桌子上的豬精,姚嬰無意識的嘆口氣,這些巫人高手,究竟都藏在哪兒呢? 他們或許就在身邊,來來往往,卻根本不知他們的真實身份。 但,在她身邊應(yīng)該不曾出現(xiàn)過,如若有味兒,赤蛇和金隼應(yīng)該會察覺出來,錯過的幾率很小。 內(nèi)室里,東哥和羅大川還有四個護(hù)衛(wèi)還在審問那個老頭,東哥采取的還是自己擅長的審問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