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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條四腳蛇翻滾著滾走。他這力道大,但此時(shí)也根本不致死,只是趁著它們滾開的空隙往外沖。 齊雍的體力在枯竭,姚嬰能充分感覺得到,因?yàn)樗絹碓街亓?,似乎把全身所有的力量都壓在了她身上?/br> 慌不擇路,其實(shí)也根本不清楚這里的路線,只是在聽著身后四腳蛇瘋狂追趕的聲音,選擇沒有四腳蛇的方向。 “那邊?!饼R雍兩腿踉蹌,但也在同時(shí)給出了指示。姚嬰使出了全部的勁兒瘋狂奔跑,拖著齊雍,他此時(shí)此刻就跟那青銅大鼎沒什么兩樣。 順著齊雍所說的方向奔過去,坡度向上,她幾次差點(diǎn)跪了。 也不知是怎么生出了那么大的勁兒和堅(jiān)韌,姚嬰拖著齊雍往上爬,能聽到四腳蛇就在身后,好像差一點(diǎn)咬斷了她的腳踝。 驀地,齊雍一手撐住了石壁,同時(shí)帶著她往上一躍,下一刻,便落到了一處狹窄的石縫中。 齊雍摟在姚嬰脖子上的手臂用勁兒,要把她推進(jìn)去,姚嬰?yún)s腦袋一矮從他手臂下退出來,先把他推進(jìn)了里面去。 她抽出一個(gè)荷包,朝著石壁上狠狠一砸,便反手掛在了自己的腰后。她后背朝外,堵在那石縫口,綠色的幽光全部聚集在她身后,將這狹窄的石縫照的通亮、。 ☆、088、劫后余生(一更) 狹窄的石縫中,被她推進(jìn)去的齊雍靠坐在那里,他太挺拔了,在這狹窄的石縫里顯得十分可憐。 姚嬰就堵在石縫口,她這嬌小的身體堵在那兒,正正好好。頭頂上還有一些縫隙,那些綠色的小飛蟲似乎要從這道空隙飛進(jìn)來。 只不過,她的后背在冒煙,并不濃厚,像是燒開了熱水之后蒸騰而出的熱氣。 因?yàn)槟切┥v而出的煙霧,盤旋在她身后的綠色小飛蟲和下方一兩米處不斷跳躍要沖上來的四腳蛇勢頭都不再那么兇猛了。 急促的喘氣,姚嬰雙手扣緊了兩側(cè)凸起的石頭,手指頭都沒有知覺了??稍绞菦]有知覺,她就越是用力,十分擔(dān)心自己會掉下去。 她全身上下都疼,但最疼的是后背。 堅(jiān)持著,其實(shí)她也不知自己是從哪兒生出來的力氣,一直固定在那兒,沒有絲毫的動搖。 “你做什么呢?”齊雍好像終于緩過來了一些,開口,還是有氣無力。 “別管了。”姚嬰回答,和他比起來,她也沒好到哪兒去。 “你是打算奉獻(xiàn)出生命來救本公子么?”看著她,那飛舞的綠光就在她身后,她背對著光,以至于他也看不清楚她的臉。 不過,她那嬌小的身形卻是十分清楚的,即便是看不見她的臉,也認(rèn)得出她來。 “我若不死,這回公子你得給我好多好多賞金才算完事。不然的話,我就四傳宣揚(yáng)公子你卸磨殺驢過河拆橋賞罰不分?!币胍е栏鶅?,她真的堅(jiān)持不了了。只是,看著綠光下齊雍那個(gè)慘樣兒,她是真的不能移開。 “本公子有錢,但,錢還是放在自己手里比較心安?!饼R雍虛弱的笑了一聲,然后就盡展自己鐵公雞的那一面。 冷哼一聲,姚嬰忍受著那難以言說的疼痛,她四肢都麻木了。如果此時(shí)把它們剁掉的話,興許她都沒有感覺,更不會抵抗。 終于,那盤旋不去的綠光漸漸地暗淡了下去,那些四腳蛇嘶叫的聲音也不再那么狂躁熱烈,這里,似乎逐漸的安靜下來了。、 緊緊扣著石壁的手指在一根一根的松懈開,她有知覺,可是又控制不了。 咬緊了牙齒,她想再撐一撐,可是,她的精神力控制不住身體了,兩只手漸漸地滑下來,她跪在那兒雙腿也失去了支撐力。 用力的瞪大了眼睛,可是身體卻朝著前方砸了下去。 她能看得到自己距離地面越來越近,之后,她好像就和它來了個(gè)親密接觸。接觸的瞬間不是很愉快,因?yàn)樽驳盟X子里的東西都在晃動,她懵了一下,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其實(shí)她在疼,她一直都知道,腦子里是清楚的,想要掙脫這疼痛又沒有辦法。 一直忍受著,希望自己能醒過來,可是無論是精神還是身體,都不聽她的。 好無力啊,這身體太差了,她不由開始埋怨姚大壯,她這身體配上多強(qiáng)大的靈魂也是白扯。 只不過,若是姚大壯的身體真的很好,好像也輪不到她成為姚大壯了。 掙扎了許久,感覺腦袋被撫摸,好像緩解了腦子里的疼痛,她也終于松了一口氣,眼皮能用上力氣了,緩緩地睜開。 入眼的是黑暗,特別的黑暗,黑的她覺得自己的眼睛可能出問題了。 驀地,她忽然想起那個(gè)從青銅大鼎里拿出個(gè)不知名的東西的人逃跑的樣子,他們的目的顯然就是青銅大鼎里面的東西。 “齊雍,你說他們從大鼎里拿走的是不是就是那個(gè)釋引?被他們拿走了,忽然覺得好不甘心。疼也疼過了,危險(xiǎn)也經(jīng)歷了那么多,怎么就沒搶回來呢?”她應(yīng)該反應(yīng)再快一些的,說不準(zhǔn)就把大鼎里頭的東西搶在手里了。 她嗓音沙啞,有氣無力,如同要死了一般。不過,她還是想說,不說憋在心里,也沒別人能聽到了。 似乎她也忘了,她以前最不喜歡的就是說話,若是無人打擾,她可以連續(xù)一個(gè)月不說話,更舒服。 “別瞎想了,你能從人家手里把東西奪過來,無異于虎口拔牙。還疼么?”齊雍的聲音果然傳來了,他還在輕輕地摸她的頭,聲音也和她差不多,啞的如同被砂紙磨過。 “嗯,很疼?!币腴]上眼睛,呼吸都疼。她的后背像是被潑過了硫酸,這種感覺無人能懂。 “你真有豁出命的膽量,那是你用來在關(guān)鍵時(shí)刻保命的東西?做的不錯,就是對自己損傷太大。本來就像個(gè)豆芽菜似得,這般損傷自己,就不怕再也長不大了?!饼R雍似乎在笑她,可是,笑的挺難聽的。 “去死吧?!币霙]力氣睜眼,身陷在這個(gè)地方,無法動彈,情況不容樂觀,她也懶得吹捧他了。 原本撫摸她腦袋的手用力,好像要扣住她的腦袋給揪掉似得,“怎么跟本公子說話呢?沒大沒小,就把你扔在這兒。待過個(gè)幾十年再回來,你就剩下一堆灰了。那個(gè)時(shí)候興許本公子會考慮考慮,把你卷在破席子中埋到土里去?!?/br> “隨便你?!币牒吡艘宦暎乱豢?,她忽然又睜開眼睛,“你能出去么?” “哼。”他冷哼了一聲,啞著聲音頗為高傲。 “公子到底是公子,在這種絕境都有法子離開。想我一個(gè)長得跟豆芽菜沒什么區(qū)別的小丫頭,只能依靠公子了。公子,你真的好強(qiáng),從小到現(xiàn)在,我所見過的性別為男的,公子是最強(qiáng)的,沒有第二。”她說,字字真切。 “恭維我呢?”齊雍的聲音忽然放大在她耳朵邊兒,嚇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