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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嬰就坐在圍欄上看著,緩緩地晃動手腕,一條細小的身影從泥濘的水里爬了過來。 它可是把這聽雨苑里大部分的小魚都給咬死了,像是喜歡做壞事的小孩兒,見了蝴蝶就把它翅膀揪掉。 順著欄桿爬上來,一路爬上她的大腿,又扭動著爬到她手上,搖頭擺尾,一副討好的樣子。 揪著它舉起來,姚嬰歪頭盯著它看了一會兒,之后就把它塞到了荷包里。 不安生,就得把它困在一隅,咬死那些竹鼠倒也罷了,那些東西怕不是善物??赡切┬◆~又不是什么壞東西,它也去咬人家,心眼兒多壞。 齊雍等人在那迷宮前后左右轉了好幾圈,這整個迷宮也并非是個圓形,反而彎彎轉轉的。機關機括應當在內(nèi)部或底部,想要探究其運轉道理,還得把這整個拆開才行。 藏在里面的重要之物應當就是那塊神骨八寶的玉牒,玉牒也到手了,其實是否把整個迷宮拆開也不是很重要了吧。 那個玉牒上是巫人想要隱藏的秘密,既然如此重要之物,又是因為什么而四散分開的? 仔細想一想的話,感覺還是有很多的不合理。但,她對巫人了解的太少了,無法輕易的下定論。 齊雍有很多很多關于巫人的秘密,但是他不想說,就算把他的嘴撬開也是無用。 他那奇怪的令人覺得十分可疑的行徑,姚嬰還是沒想清楚。莫名其妙的對她好,不知是覺得戲耍她過意不去,還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坐在圍欄上晃悠著兩條腿,一邊看著他們在那迷宮四周轉悠,到底有什么發(fā)現(xiàn)不知道,但看起來都挺興奮的。 閉上眼睛,吃飽喝足,她開始窺視那個傀儡。過去了這么長時間,他們總不至于還在那個地方藏著呢吧。 集中注意力,她開始窺見到那個傀儡的視野,沒想到這一次,看到的卻不是之前的那個屋子,他們果然出來了。 視線內(nèi)時明時暗,他們在很暗又很臟亂的地方奔走,驀一時停下來,極其慌張。 那個小蠻姑娘換了一身裝扮,打扮成男子的樣子,但太過纖細了,怎么瞧著也是不像男子。 他們在小巷中穿梭,走走停停,鬼鬼祟祟。大約四五個人,除了那個小蠻姑娘,每個人身上都背著兩三個滿滿當當?shù)陌E苈范家獛氯?,原來是因為需要勞力,東西太多,小蠻姑娘自己無法背走。 他們走出了一條小巷,又鉆進了另外一條,黑乎乎的,姚嬰也判斷不出這是皇都的哪里。但是,她覺得可以肯定的是,他們是要出城。選擇在這個時辰出城,皇都城門關閉之前,守城的官兵檢查的不會太細致,這個時候很容易渾水摸魚。 窺視了好一會兒,姚嬰驀地睜開了眼睛,晃了晃有點疼的腦袋,隨后看向迷宮的方向。正好瞧見了齊雍那挺拔的身影,他真是鶴立雞群,即便一大堆人,也能夠一眼看得到他。 “公子,我有事情要說?!焙暗溃曇舻故且膊淮?,但也足以讓齊雍聽到了。 挺拔的人轉身看向她,之后,就朝著她走過來了。 踩著被拆遷過后的廢墟,一步步走近,有那么一瞬間,姚嬰覺得他好像在走T臺,太扎眼了。 “說吧?!弊哌^來,齊雍就站在回廊下,雖說他站的地方有些矮,但他還是很高。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氣勢凌人,盡管知道他沒有那個故意釋放壓勢的意思。 “我剛剛又看了看我的傀儡,他和小蠻姑娘要出城了。但具體在哪里,我分辨不出來,太黑了。我覺得,要抓他們得抓緊時間了,否則可能會混出城的?!毖瞿樋粗胍蛔忠痪涞恼f道。她也蠻好奇那個小蠻姑娘到底是個什么人物,那么漂亮,難不成巫人都長得很好看? “好,知道了?!饼R雍微微頜首,之后便轉身又回去了。 片刻后,東哥就帶著一隊護衛(wèi)匆匆離開了,姚嬰繼續(xù)閉上眼睛窺視,但也無法窺視太長時間,頭疼難忍。 在接近半夜的時候,姚嬰的窺視出現(xiàn)了新情況,馬上要出城的小蠻姑娘被圍堵了,但不是東哥,而是一隊金衛(wèi)甲。 立即向齊雍稟報了這個情況,他倒是也沒顯得很著急,想想昨天被撂倒在這里的那些公子哥兒,哪個不是身份高貴。被小蠻姑娘戲耍了,他們能罷休才怪。 齊雍始終都在聽雨苑,那些皇親國戚眼線眾多,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這兒,動靜又這么大,自然知道小蠻姑娘是跑了,沒有被抓住。 窺視到的情況是,小蠻姑娘被抓了,她居然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 而且,被抓到之后她反而沒有那么慌張不安,倒是平靜了下來。跟著她的那些侍女下人則嚇得都要尿褲子了,包括姚嬰控制的這個傀儡,她都感受到了他的懼怕,那種下層人物對于強權的畏懼。而且,他好像知道如果被抓,就沒命了。 趕緊向齊雍稟報這最新的進展,他略沉吟,隨后便離開了聽雨苑。 希望他能把小蠻姑娘帶回來,姚嬰還真想仔細的研究研究她到底怎么回事兒。 ☆、126、火之舞蹈(一更) 聽雨苑的迷宮也開始被拆卸,這些負責拆遷的人都是能人,那么嚴絲合縫的迷宮他們也找到了縫隙,之后拆卸的進行十分順利。 皇都開始下雨了,雖是淅淅瀝瀝的小雨,但持續(xù)了一上午,也足以使空氣變得粘膩了。 尤其這聽雨苑位于小斷橋岸邊,小斷橋的水日夜不停,下了雨,水汽更重。 齊雍和東哥從昨晚出去后就沒有回來,姚嬰撐著傘走出聽雨苑,站在小斷橋的流水邊,也不知他們何時回來。她的傀儡被關押了,是和另外幾個下人關在同一處的,但小蠻姑娘不見了,被單獨帶走了。 小蠻姑娘不在,這傀儡也基本上等于沒有用處了。 站在岸邊,看著前面流動的水,淅淅瀝瀝的雨點落在上面,瞬間被吞沒了。 紅裙黃傘,這種天氣,她站在這兒像朵花,只不過卻是并不自知。 傘面被雨水打的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響,她靜靜地站在這里,恍若生了根。 “阿嬰meimei,公子怎么還沒回來?跟你說啊,迷宮已經(jīng)拆了一半了,這玩意兒修的,機關都在地下呢。這當初修建的時候得多大動靜啊,這四周就沒人知道?”羅大川滿身滿臉的雨水,但他也是毫不在意,反而顯得極為粗獷。 扭頭看著走到身邊的人,姚嬰抬高舉傘的手,想給他也遮一下,但羅大川又捏著傘柄重新挪回了她頭上,反正都濕了,用不著。 “誰又知道呢?我就是想不通,這小蠻姑娘為何要冒險自亂陣腳。那天晚上,其實一切都很正常,公子也什么都沒做,他就像是普通的來找樂子的男人一樣。如果她不把我們往后面帶,我們也找不到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