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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會不會來留荷塢,居然就早早的培育起了紫陽花?!睎|哥嘆道,這個是他真沒想到的。只不過,好像這種故事在留荷塢很多,譬如這孟家的祖奶奶。當年嫁入留荷塢時,就收獲了一整座島的梅樹,且四季開放,真可以說是傳說了。 孟家出情種,這種流傳也不知有多久了,但,這血脈里傳承的東西,好像還真是永久不變的。 “東哥,你也要以此調(diào)侃我么?”或許真是她太無趣了吧,也不想自作多情,孟乘楓是什么意思,她參不透。 “哪是調(diào)侃,而是真的感慨。身入長碧樓,便也沒有了尋常人兒女情長的權(quán)利。長公子若是沒有任何問題,那么他絕對是個良人?!睎|哥是話里有話。 若是說只有兩個人選,而且必須選的話,自然是公子更安全些。 “東哥,你想的太多了。而且,我想起來了,最初說我愛慕公子的,就是東哥你,謠言始于東哥。”她那時想留在長碧樓,找到姚寅,所以也沒解釋。 一切都源于那時,有些事情,還真是有因就有果。 東哥啞然,回想了下,但記憶好像不是很清楚了,“是么?” “就是。所以,破除這謠言的任務(wù),也非東哥莫屬了。”姚嬰直接把鍋給了他。 無話可說,東哥倒是真的不記得這事兒了。但,這也不算謠言啊,她和齊雍兩個人眼下,的確是不清不楚的。 尤其是這一路來,他所看到的,兩個人私下里,必然發(fā)生了更多的事情。 順著石階,走上了半島,有侍女等候在這里,顯然她們是為姚嬰準備的。 這個時刻,齊雍還真沒管她,姚嬰跟隨著侍女,朝著上一次暫住過的地方走去。 順著那小路走了沒多遠,果然便看到了紫陽花,而且放眼望去,紫陽花叢一直蔓延到小樓前。 這些紫陽花都是淡淡的藍紫色,盡管眼下天色沒有那么亮了,可是它們?nèi)耘f耀目。 這規(guī)模比她想象的要大得多,轉(zhuǎn)著眼睛,她站在那兒看了好一會兒,的確是被震到了。 邁步往前走,走到花叢邊緣,這紫陽花每一朵都好大一團,這品種太好了,培育的花匠手藝不是一般的好。 那兩個侍女站在她身后等待,也不出聲,恍若透明人。 用手指觸碰了一下那偌大的花團,花朵嬌艷,入手柔軟,這花太漂亮了。 發(fā)出輕輕地感嘆,她還真想摘下來一朵。喜歡是喜歡,但辣手摧花這種事兒她也做。 又仔細的摸了摸,隨后她朝著小樓的方向走,那只手一直都在花叢之上。一路摸著,不自覺的彎起眉眼。 如果說,這是孟乘楓用來泡妞兒的方式,那他真是個高手。 留荷塢出情種這話她之前聽過,看來也不是沒有道理。當然了,如孟乘楓他父親那樣子喜歡集相同郵票的愛好也是不敢茍同。一脈相承,這情種兩個字,是褒是貶就未必了。 終于走進了小樓,那兩個侍女其中一個在前帶路,另一個則快速的開始燃燈。 還是上一次她暫住過的地方,一切都沒變,這就是留荷塢待客的地方。 第一次來留荷塢,去的是孟乘楓居住的小島。那座小島也很好,很清凈,但觀景不如這座小島。 在屬于孟乘楓的那座小島上,似乎有一些什么,可是姚嬰稍稍想了一下,卻沒有抓住。 她的記憶力并沒有達到過目不忘的程度,眼下越是使勁兒的想,卻偏偏是一片空白了。 侍女捧來了干凈的衣服,要她更換,而且那衣裙從內(nèi)到外都是紅色的,質(zhì)量上乘。 “這是、、、”她有衣服,在護衛(wèi)那里,包裹都是他們拿著的。應(yīng)該一會兒就能送過來,因為里面還有一些私人所用的物品。 “姑娘,這些衣物都是新的,是專門放置在此處的。眼下看姑娘身上的衣物顏色,想來這里的衣物就是給姑娘你準備的?!笔膛墒呛苈斆?,一下子就對上了。 這倒是讓姚嬰很意外,她搖了搖頭,又后退兩步躲開,“無功不受祿,先放回去吧?!币路紲蕚浜昧耍磕挠悬c兒壓力。 侍女有些尷尬,看姚嬰如何都不想接受的樣子,沒辦法又把衣物重新放回了柜子里。 環(huán)顧了一圈,這房間的陳設(shè)沒變,就是床上的紗幔和被褥換了,換成了淺淺的紅色,還挺好看的。 但,越是這樣,就更讓她覺得不舒服了。 這孟乘楓,到底什么意思? 真想泡她?什么眼神兒,得高度近視加散光。 輕輕地甩了甩頭,站在窗邊往樓下看,燈籠的光照下,那些紫陽花的顏色加深了些,看著更華麗了。 ☆、171、醋意(二更) 夜幕降臨,這院子里的紫陽花在燈火下真是另有風(fēng)情,變了一種顏色,更顯妖異。 聽說有一些紫陽花的品種有異,可以用肥料讓花朵變化顏色。有一種方法就是,在花根下面埋死人,血不能流盡,須得埋在花根下讓尸體的血液慢慢流出來。 花根吸收了血液,再享受尸體變成肥料的過程,顏色就會改變。 應(yīng)該每個技藝高超的花匠都有自己獨特的培育方式,這種顏色的紫陽花很少見,也不知是如何培育出來的。 護衛(wèi)把她的包裹送了過來,姚嬰換了衣服,便趴在二樓的窗臺上看下面的花。 今晚也不知有什么節(jié)目,但一直到現(xiàn)在為止也沒人來通知她,那兩個侍女也守在下面,看樣子她今晚的確是就只能待在這兒了。 姚嬰倒是著急想見高季雯,她隨著孟梓易返回了留荷塢,在那孟梓易瞧見了她手上的指環(huán)之后,過去那么多天,也不知他到底都做過了些什么。 而且,第一時間的反應(yīng)是最真實的,就如他最初露出的恐懼。時間久了,自己就能自如的遮蓋住了,不真實了。 有人順著花叢之間的小路走了過來,是兩個侍從,每個都端著一個托盤,是來送飯的。 看這樣子,顯然她是不用出去了,今晚也沒什么節(jié)目。 聳了聳肩,姚嬰關(guān)上窗子,主動的坐到了桌邊,等待。 很快的,上樓的聲音傳來,之后侍女走進了房間,兩個人端著托盤,力氣還挺大。 晚膳豐盛,就如上次來時吃到的一樣,大部分以荷入菜,從花到籽再到根,物盡其用。 還有一壺特別清甜的茶,也是上次在這里喝過的那種。 雖說在這古代夜里沒什么娛樂消遣,但是對于富貴人家,能享用到如此美食,倒也真的比得過那些娛樂活動了。 姚嬰吃飽喝足,洗漱一下便吩咐那兩個侍女去休息,她也累了。 躺在床上,許是因為吃的太多,消化之時耗費了太多的精力,很快便迷糊了。 一路上顛簸,沒吃好沒睡好,到了留荷塢,終于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