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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了,但又不知是因為誰而紅。 她看起來情緒一直都控制的很好,溫柔柔弱,可是這會兒,她那些面具都卸下來了。 她就不是個很堅強的人,一向只是假裝堅強。在這個地方,她也沒有可信的人。那個需要她盯著的男人,說的話卻很輕易的影響了她。 “孟二公子還很了解嘛?!备觳灿脛艃海褍芍皇謴淖雷拥紫履蒙蟻?。她的手指呈最自然的形態(tài)彎曲著,她想把它們伸直都不行了。 看見她手指上的那些指環(huán),高季雯站起身,后退了兩步,“阿嬰,你自己說,這是什么?” “我與你說了,你也未必明白。倒是孟二公子對巫人的了解,可比我們長碧樓了解的多。我們去見他吧,他務必得交代清楚。齊雍可就在這里,孟二公子躲不過去的?!彼舱酒鹕?,雙臂麻木,開始蔓延到上半身。但好在上半身還沒有達到雙手那種麻木的程度,不至于讓她說不出話來。 “阿嬰,我、、、無論如何,他是我夫君。而且,他估算錯誤,眼下也沒有傷害到你,你也不要傷害他好不好?若實在不行,便將公子請來,咱們開誠布公的談一談?!备呒决┥锨?,抓住姚嬰的手臂。說起了齊雍,她真的有些害怕了。 看著她,姚嬰忽然覺得她真是幼稚,“你想跟齊雍開誠布公的談一談?” 高季雯似乎也想起這是不可能的,明顯面上一沉,之后也放開了姚嬰。 “你帶我去見他,若是他真的是無辜的,沒有任何的問題,這事兒就這么算了。我不會與公子提起一個字,我說到做到?!备呒决┰竭@樣,就越證明孟梓易有問題。只是,這個女人完全被糊弄了,她好像根本不會往更深層次的去思考了。 想想她以前,似乎也只是單純而驕縱,她本就不是個工于心計的人。 受到了再多的訓練,她還是原本的她。 “好。”考慮了一下,高季雯便同意了。但也由此可見,她真的很在意孟梓易。 她在前帶路,姚嬰也跟隨在后面,從那兩個中了金錢蠱昏厥不醒的侍女身上跨過去,姚嬰試圖用手把衣服里的荷包扯下來。可是把手抬起來,但手指頭卻不好使,根本就沒辦法。 陽光灑在身上,但她心里卻不斷的在發(fā)涼,試圖了幾次,兩只手都沒辦法把荷包拽下來。 高季雯在前走,順著回廊往小島上走,姚嬰的步子有些慢。邊走邊環(huán)顧四周,這小島上好像還真沒有什么人?;ú莘泵?,很具有生活氣息,但是這會兒瞧著卻好生詭異。 終于,順著這走廊走到了這小島背面距離島頂最近的一處高臺上。 高季雯先走上了高臺,這高臺面積不過二十平方,和那座待客的小島上的看臺差不多,就是個觀景的地方。 只是這個高臺明顯是用來觀看日落的,邊緣連欄桿都沒有,往下看,就是水,而且這里比另外一座小島的看臺要高得多。 這里的水似乎也要更深一些,水在蕩漾,不斷的拍打到下方的石壁上,甚至發(fā)出了海浪才會有的聲音。 從邊緣的臺階上下來,姚嬰環(huán)顧了一圈這里,再看向站在正當中的高季雯,“你是打算在這里將我殺了滅口么?是你太單純,還是腦子壞掉了。” 高季雯的臉上有那么一絲被拆穿后的窘迫,不過,她卻也沒否認。 聽著下面水拍打的聲音,姚嬰因為無語至極而笑出聲音,“你要把我推下去么?我知道你會一些皮毛功夫,但你要想好了。我若掉下去,你也不會存活的。” “大壯、、、我不想的??墒?,作為一個女人,我身不由己。從沒有人問過我是否愿意,被送進長碧樓,父親是為了家族,我一個庶室所出,我就沒有留在家中的權利,必須得把自己奉獻出去。進了長碧樓,也沒人征求過我的意見,就讓我學那些勾引男人的東西,然后把我送到妓館,讓我做妓女。大壯,我家祖上世代武將,我最后變成了妓女?多可笑!要我去勾引孟乘楓,我沒有成功,反倒他弟弟看上我了。他們退而求其次,把我像累贅一樣的賣給了他。我好歹也是高威的女兒,我居然只能給人家做妾。”高季雯輕聲的說著,可是心中的不甘和憤怒卻與聲線高低無關,走到這一步,是她在皇都高家做小姐的時候從未想過的。 姚嬰看著她,身體也緩緩地靠在了旁邊的石壁上,她上半身都麻木了。 但是聽她說這些,她心中也有所感觸,在這之前,每次想到高季雯,她心里都有這種可惜之情。 “他對我很好,明明有懷疑,但還是很好。去年,我有了身孕,但是小產(chǎn)了,他抱著我哭了很久,說很對不起我們。其實,抱歉的是我,我一直都在騙他。從你上次主動的和我走近又邀約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和公子都開始懷疑他了。公子、、、被他盯上,誰又能得善終。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如先下手為強?!毙÷暤恼f著,似乎做了破釜沉舟的決定,她轉過臉來,盯著姚嬰,好像打算要先從她下手。 靠著石壁,因為那麻木感,她上半身已經(jīng)使不出什么力氣來了。 “你不用把這些都攬到你自己身上,就是那茶,也絕對不是你能做得出來的。”專門對付鬼母的茶?高季雯又能知道什么。 孟梓易連這種事情都知道,就說明他可能知道的更多。 “大壯,對不起了?!闭f著,高季雯忽然從懷里拽出一根極為柔軟的鞭子來。放在手中一甩,那鞭子猶如活過來一樣,直朝著姚嬰的脖子卷了過來。 ------題外話------ 有三更 ☆、175、變心(三更) 將門出身,高季雯盡管沒接受過專業(yè)的武功師父的指導,但她也絕對是會一些拳腳功夫的。 她還很會騎馬,不是尋常的閨中小姐可比。 那極細的鞭子在她手里像活過來的蛇一樣,猶如長了眼睛一般的奔著姚嬰的脖子過來,尖端自帶卷起的彎度,猶如一個套圈似得。 抵達眼前的瞬間,姚嬰拼了力氣身體向后,那鞭梢掃到了她的臉,但臉頰的皮rou有些麻木,她居然都沒感覺到疼。 一擊失了準頭,高季雯手臂一甩,那鞭子再次在空中劃了個圓圈兒,重新朝著姚嬰甩了過來。 就在這時,一個圓咚咚但仍舊很細小的身影不知何時爬到了高季雯的裙擺上,它很費力但又并不笨拙的跳起來,猶如被彈簧彈起來的一樣,就奔著她的臉跳了過去。 過于突然,高季雯被嚇了一跳,迅速的后退閃躲,手里的鞭子也失去了‘精氣神兒’,從半空掉落了下來。 赤蛇剛剛吃飽,身子還不是很靈活,圓滾滾的,但還是很細的尾巴卻仍舊支撐起了胖了幾倍的身體。被高季雯從身上甩下來,它卻是一點都不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