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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小島上,其實跟被囚禁也沒什么區(qū)別。畢竟,在這留荷塢,想要出去的話就得坐船,想逃過人的眼睛不容易。 齊雍就站在她身邊,她坐著,看起來小小的一只。 小船的速度很快,在小島之中穿行,越來越深入留荷塢深處,小島更多。有的小島面積很小很小,根本就不能住人。 這些小船一艘跟著一艘,在那些小島之間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轉(zhuǎn)的她有點頭暈。 抬手,抓住齊雍的袍角,穩(wěn)住自己的身體,一邊深呼吸。 袍角被抓,齊雍低頭看她,“怎么了?” “有點暈,這小船轉(zhuǎn)的太頻繁了?!弊ゾo了他的袍角,她邊說邊深呼吸。 聞言,齊雍隨后也坐了下來。抓住她的手,十指相扣,“看來還是懼水,你這毛病,可能改不掉了?!?/br> “本來就改不掉,是你一味的想讓我改掉?!笨戳艘谎蹚呐赃厺L過去的水,她閉了閉眼睛,隨后直接轉(zhuǎn)上半身來面對他。低下腦袋,她把頭抵在齊雍的肩膀上。 難得她如此乖順,齊雍彎了彎唇角,抬起另外一只手摸了摸她的頭,“閉上眼睛,想一些別的,很快就到了?!?/br> 閉上眼睛,姚嬰就當(dāng)坐他的‘云霄飛車’了,只不過,坐他的‘云霄飛車’還真不會這么暈。 齊雍輕輕地拍她的頭,她這模樣還真是挺可憐的。 前面的小船上,孟乘楓緩緩地回過頭來,那兩個人進入視線當(dāng)中。很是親昵,扁葉小舟之上,他們二人還真是像極了一幅畫。 收回視線,孟乘楓不再看他們,這小船急行,在幾座較大的小島之間穿過去之后,蕓夢夫人的小島便出現(xiàn)在了眼前。 這小島的確是不大,但是修筑的極為雅致。數(shù)艘小船在碼頭上??浚R雍攬住姚嬰,腳下一踮,便帶著她躍上了碼頭。 雙腳落地,總算感覺好些了,轉(zhuǎn)眼看向這小島上,碼頭四周有人守著,正是之前孟乘楓派來的人。 “走吧?!泵铣藯髟谇皫?,便順著鑿的精巧的臺階往島上走。 沒想,還未走上半島,上頭便跑下來一個侍女,慌慌張張。 見到了孟乘楓,她迅速的沖過來一下子跪在那兒,“長公子,長公子不好了,夫人、、、夫人她、、、” “慢慢說,夫人怎么了?”孟乘楓微微皺眉,回頭和齊雍對視了一眼,兩人的面色都不太好。 “夫人今日一直未起床,門窗皆緊閉。奴婢等在外候了許久,后來喚夫人,夫人也不應(yīng)答。就剛剛,奴婢等破門而入,卻見夫人她、、、夫人已沒了氣息多時?!迸具呎f邊掉眼淚,嚇得夠嗆。 死了?姚嬰一詫,未免太巧了。 ☆、184、種種巧合(二更) 隨著慌亂的侍女往蕓夢夫人的住處走,雖這小島偏僻,但她所居住之地條件當(dāng)真不錯。清凈雅致,在這種地方居住,想必就算是有滿心的雄心壯志,也會因為時間的推移而煙消云散,盡數(shù)歸于平靜。 走上圍廊,這圍廊下種植了許多的兩心草,這草所有的葉子都在底部,一根莖挺拔約一掌高度,上頭頂著兩葉嫩黃色的葉片。看似葉片,其實是這草的花朵,只不過長得實在不像花,故而喚作兩心草。 這草或許在別處沒什么作用,若說觀賞也沒有太大的價值,但卻是一種可以驅(qū)痋的天然植物。 當(dāng)然了,少量是不行的,需要大量。而且這玩意兒并不好培植,栽種它們,每日得澆灌三遍水才成,水量還得特別多,極其麻煩。 姚嬰和齊雍的視線從那些成片的兩心草上掠過,二人不由對視一眼,也只有懂行的才能看出玄機來。 進入蕓夢夫人的居室,這里還有兩個侍女,都跪在那臥室門口抖得像篩子似得,面如死灰,顯然嚇壞了。 孟乘楓先走到門口,看見了里面的情況不由卻步,原是那蕓夢夫人橫在床上,只著中衣。 齊雍到達門口看了一眼,之后也移開了視線,雖是這蕓夢夫人有嫌疑,但是他一個外人,且還是男子,自是不好就這么進去。 姚嬰從齊雍身邊走過去,一眼便看到那蕓夢夫人橫在床上的模樣,頭在床沿處,墨黑的長發(fā)順著床沿墜下來,和她脖頸處流下來的血混合在了一起。已經(jīng)凝固成黑色的血在地面上聚集成一灘,她臨死前必然痛苦掙扎過,才會形成這個姿勢。 房間里的血味兒濃厚,姚嬰聞見也不由的皺眉,看了一眼那兩個將視線回避的男人,“我先進去看看。” 隨后,她邁步進入房間,走到床前,視線在那蕓夢夫人青色的臉上轉(zhuǎn)了一圈兒,她長得和孟乘楓的母親好像啊。 應(yīng)當(dāng)也有四十多歲了吧,但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的樣子,很年輕。尤其是那頭發(fā),濃密墨黑,保養(yǎng)的特別好。 她的致命傷是脖子,被割開了,而且,刀就在她手里。 雖說姚嬰也不是什么參觀過很多命案現(xiàn)場的警探,不過從她拿著刀以及那致命傷的形狀來看,應(yīng)當(dāng)是她自己所為。 上下的看了看她,隨后姚嬰扯過被子蓋在了她身上,這之后,門外的孟乘楓才走進來。 他已經(jīng)吩咐了隨行的人趕緊去通知孟老爺,后事也盡快置辦,雖說她可能很有問題,但到底還是孟老爺?shù)逆遥擉w面自然須得體面。 齊雍倒是站在門口沒有進來,他的視線在這居室外圍游移,最后視線固定在了外廳主位后方的供桌上放置的一把古琴。 隨后,他轉(zhuǎn)身走過去,在那古琴前停下。這是一把名副其實的古琴,價值不菲。 而居室里,孟乘楓站在姚嬰后側(cè),面露憂色,“許是她料到我們早晚會找過來,便早有此決定。只是,對自己下手又何其難,今日終是成功了?!?/br> “她和孟夫人樣貌好相似啊?!币肟戳丝疵铣藯鳎膊恢遣皇敲利惖娜硕加行┫嗨浦?,他們這一家很像。如若不是真的知道孟老爺娶了三個女人,他們兄弟又不是一母同胞,真會認(rèn)為他們就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 “是,很像?!泵铣藯鼽c點頭。 視線落在了蕓夢夫人被子沒有蓋住的手上,匕首還在手中呢。她腕上有一個不知是什么材質(zhì)的鐲子,似銀非銀。 俯身,姚嬰去摸她腕上的鐲子,卻不想三根手指觸上的瞬間她便覺得手指一涼。下一刻,痛感從指尖傳來,她也刷的收回了手。 “怎么了?”孟乘楓看的清楚,她好像被嚇著了似得,忽然間就把手縮回去了。 “沒事。我忽然想到,我還沒見過另外一位夫人呢。她和蕓夢夫人相差多少歲?不知住在何處?”站直身體,姚嬰看著孟乘楓問道,一邊小心的將那只手縮進了衣袖里。 問及此,孟乘楓也仔細(xì)的想了想,“應(yīng)當(dāng)相差不過七八歲。敏夫人侍奉父親,一直與父親住在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