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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倒是沒有什么變化,只是額頭上的傷口,隱隱的有被汗水沖的軟化的樣子。 姚嬰微微傾身,仔細的盯著他額頭看,他這傷因為這流汗不止,所以也反反復復的。 白天的時候擦了些藥,倒是應當也能吸收一些,只不過,這夜里就遭了罪了。 “被本公子嚇著了,還離的這么近?”那個人驀地睜開眼睛,汗水好像把他的眼睛都沖刷的水汪汪的,乍一看像眼含熱淚一般。 看向他的眼睛,此時的確是距離挺近的,他臉上水汽蒸騰,距離近了,讓人生出一股好像身在浴室的錯覺。 “我在看你額頭的傷,這傷口倒是不深,只不過這反反復復的,若真是發(fā)炎感染了,事情可大了。疼么?”直起身體,姚嬰幾分擔憂,問道。 “還好。就是,牽扯的后頸絲絲疼痛,猶如有個人在時不時的拿針扎我。”齊雍說著,他隨后抓起姚嬰的手,就著她的手,擦拭自己臉上汩汩而下的汗。只是這么一會兒,他覺得自己身下的床褥都濕了。 “我看看?!币雱邮滞扑哪槪屗D(zhuǎn)過頭去。 齊雍的臉濕漉漉的,姚嬰的手接觸上去,手上都是水。 他倒是也聽話的轉(zhuǎn)過頭去,姚嬰的視線落在他后頸上,都是汗水,但也不可忽略的是,線條很好,充滿了力量。 兩指沿著他的后頸往上游走,一直滑進他的頭發(fā)里,分別沿著各個部位由下至上的按壓了多次,最后在按壓到他左側(cè)靠近耳朵的地方時,他發(fā)出了一聲悶哼。 “疼了?”歪頭看向他的臉,姚嬰問道。 “嗯。”齊雍也意識到了問題,可能是出在這兒??墒?,沒人有那個本領(lǐng)在他頭上動手腳。 又仔細的看了看他疼痛的地方,實際上看不出什么來,汗水太多了,好像她在給他洗澡一樣。 讓他舒適的倚靠著,姚嬰給他擦了擦汗,“我去隔壁看一看孟公子,瞧瞧他是否也和你一樣?!比绻粯?,那就足以證明,他們就是在孟梓易的宅子那里時出的事兒。 “不許去?!饼R雍想也沒想的拒絕,并且用濕漉漉的手抓住她的手,恍似要將她扣押在這里一樣。 皺眉,給他擦了擦汗,她仔細的打量了一下他,“你是不是想你母親了?”看起來一副需要mama安慰的樣子。 “胡說八道。不許去,在這兒守著本公子。”齊雍冷哼一聲,隨后坐起身,汗水沿著他的脖子滑進衣領(lǐng)之中。布料全部都濕透了貼在他身上,胸前腰腹的曲線起伏,那分明的肌理看的格外清楚,他這樣和光著也沒什么區(qū)別。 “你見過兒子娶了媳婦兒,就整日作妖的婆婆么?你現(xiàn)在就像那惡婆婆一樣,也不知什么心理,毫無理由。雖說看著可憐,但還是讓人忍不住想拍你?!弊谀莾嚎粗@折騰起來的樣子,真夠討厭的。 “在你看來,本公子是無理取鬧?”他微微蹙眉,不是很樂意。額頭的汗沿著他的眉心滑下來,一直落到鼻尖。 姚嬰伸手給抹掉,一邊彎起嘴角,“沒,公子又怎么可能會無理取鬧?那是不懂事的小女人做的事情。我就去看看孟公子的腦后有沒有和公子一樣的疼痛感,若是位置相同,我也能想出解決的法子來?!?/br> 他坐在那兒的姿勢便有些難以支撐的樣子,不斷流汗,任何一個正常人都不會覺得舒坦。 “快去快回?!笨粗?,他眼神不是太友好。 姚嬰點了點頭,“很快回來?!币膊恢浪遣皇浅闪朔溉?。 轉(zhuǎn)身離開,推開房門,院子里極為清凈,人都在兩邊的酒樓里。 孟乘楓就在隔壁,東哥在看守,大小在長碧樓也是個人物,如今做起了看守的工作來。 走到隔壁,姚嬰敲了敲房門,等了一會兒房門才打開。 “阿嬰,怎么了?”東哥亦是著急的滿頭大汗,不說其他,單單是看著孟乘楓汗流不止的樣子,他的心都很難靜下來。 “我來看看孟公子。”走進房間,便看到孟乘楓也坐在床邊,他之前應當是把外袍脫了。因為她敲門,東哥便把外袍又給他披在了身上。 蒼白的臉上都是汗,他原本便是那種溫和又略有蒼白的模樣,這會兒汗流不止,瞧著可比齊雍要虛弱難受的多。 “孟公子,得罪了?!弊叩剿媲?,姚嬰說完,便抬起兩只手。一手捧著他的頭讓他低下,另一手則按在了他后頸上。 孟乘楓的身體要更涼一些,又都是汗水,摸著就有些不太舒服。 他也很配合的低下頭來,任她在他后頸和頭上摸索。 “阿嬰,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問題?”東哥站在一邊,看著姚嬰的手,問道。 “嗯?!秉c點頭,她的手繼續(xù)在孟乘楓的后頸處按壓,換著方向,最后也是在靠近耳朵旁時,他小聲的悶哼了一下。 找到了問題,姚嬰也不由的松了口氣,放開他的頭,她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汗水,這兩個人,可謂同病相憐。 “如何?”孟乘楓抬起頭,他顏色淺淡的眼睛浮起一層紅血絲,像小兔子似得。 “孟公子和我家公子癥狀一致,我會盡量解決的。只不過,今晚可能就要、、、”遭罪了。除非他們倆一直堅持著不睡覺,不然很難保證今晚會不會繼續(xù)丟人現(xiàn)眼。 孟乘楓幾不可微的點頭,他閉了閉眼睛,聚集在眼睫上的汗水流下來,恍若在流淚。 看著他,讓人不由得生出一股憐惜來,齊雍尚且還能‘作妖’,但他好像真的有些支撐不住了。 驀地,孟乘楓緩緩的抓住她垂在身側(cè)的手,他的手濕漉漉,被他抓住,她手心都襲上一股冰涼來。 他似乎是有話要說,但,好像沒什么力氣,沒能說出來。、 反手握緊他的手,又晃了晃,“孟公子,你別怕,有我在,不會有什么事兒的?!彼斫馑男那?,莫名其妙的就這樣了,心下惴惴不安,必然擔憂頗多。 孟乘楓幾不可微的點了點頭,旁邊東哥拿起手巾給他擦汗,看似無意的將姚嬰擠開。 看了看東哥,姚嬰也欲言又止,他這心就像阿姨,想得多想的細。他若是個女人,必然持家有道。 “我先回去了,放心吧,我肯定能解決?!币胱詈笳f了一句,隨后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兩個人癥狀一致,這種蠱,也不是那種要人命的,但有些另類。在她看來,這就像民間那些百姓因為一些雞毛蒜皮而心生怨恨,所以報復對方的招數(shù)。不致命,就是為了折騰人。 只不過,在齊雍和孟乘楓兩個人身上動手腳的人手段很高,他們兩個人都沒知覺,就中招了。 這種蠱,姚嬰能解決,只不過,得選在特定的時辰,還需要天公作美,這夜里是不行的。 返回齊雍的房間,靜悄悄的,燭火在孤獨的跳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