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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流轉不停。 過去了很久,房門驀地被敲響,姚嬰手上動作一頓,赤蛇立即身子一扭沿著她的手臂爬了下去,可算是躲過了她的擺弄蹂躪。 之后,房門被從外推開,姚嬰靠在那里微微歪頭,便瞧見那個挺拔的身影走了進來。他手里,還拎著一把古樸的長劍。 反手關上門,齊雍朝著床邊走來,他走路無聲,若不是提前敲門,即便闖進來了也不會輕易的察覺到他。 “看來今日還算聽話。”瞧她那懶散又無聊的樣子,齊雍旋身在床邊坐下,順便把手中的長劍立在了旁邊。 “你拿把劍做什么?”還從未見他拿過兵器。通常都是護衛(wèi)各自隨身攜帶兵器,在背上背著,實在不方便隨身攜帶時,就掛在馬背上。 “本公子的劍,這可是樓中的古物,誰成為公子,就歸誰?!饼R雍說道,一邊單手撐著床沿俯下身來。 漆黑的眼睛里像是有兩個漩渦,他唇稍噙著笑接近她,眼見他沒有任何停留的壓下來,姚嬰迅速的抬手托住了他的下巴。很險,毫厘之距。 他下巴上的胡渣又變成了兇器,即便是這么托著,也實在是扎手。她用拇指蹭了蹭,之后把腦袋歪向一邊,逃出他所掌控的區(qū)域,她才松開手,順勢坐起身來。 “拿給我看看,到底有什么不同的?!币簿褪钦f,那把劍是身份的象征,那肯定別具一格。 “據說,這把劍是專門殺巫人的,即便只是刺破了巫人的一層皮,也會讓巫人斃命。”她要看,齊雍也很大方,單手把那把劍拿過來,放到了她手上。 接過,兩只手卻根本沒撐住那把劍,連帶著雙手一并落到了膝蓋上,而且壓得膝蓋發(fā)疼。 她眼睛也跟著睜大,“這么重?”明明看他拿的很是隨意的。 齊雍無聲的笑,重新把壓在她腿上的劍拿起來,這把劍很長,劍鞘厚重古樸,一看便是有年頭的東西了。 在他手里,那劍好像也沒什么重量,但姚嬰粗略估計,這把劍至少有六七十斤,怎么會這么重?關二爺的青龍偃月刀估計也就這個重量了。這古人真夠奇怪的,做出這么沉重的家伙事兒,單單拎著它就夠費勁的了,還怎么上戰(zhàn)場殺敵? 握住劍柄,拔出那把劍來,劍刃鋒利帶著冷霜,徹底從劍鞘里出來,姚嬰也不由得挑起眉尾來。 若用這把劍砍頭,輕輕松松的就能給砍掉。 齊雍將長劍拿到她近處讓她觀瞧,倒是難以言說他臉上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姚嬰將自己的發(fā)絲全部攏到后面去,近在咫尺的劍刃看起來太鋒利了,吹毛斷發(fā)什么的,可能不在話下。 只不過,除了鋒利和沉重古樸外,姚嬰也沒看出別的來。 若說這把劍殺巫人,擦破一點兒皮就能讓巫人沒命,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太過夸大了,這就是一把特別和值錢的古劍而已。 抬眼看向齊雍,姚嬰的眼神兒難掩失望,“沒看出來長碧樓的人還挺會編故事的?!苯o一把劍安上一些不可思議的傳說,還真有人信。 齊雍笑了一聲,可見她是說對了。 “總是需要一些死物來鎮(zhèn)樓,讓那些心不定的人相信?!本褪羌俚?。 無言以對,姚嬰小心的抬手,觸向劍尖。手指好像還沒接觸到劍尖呢,她就覺得指腹一涼。皮膚破開一條細線,血珠也粘在了劍尖上。 收回手,姚嬰抬眼看了看齊雍,他也一詫。 反手把長劍還鞘,抓住她的手看了看,所幸只是外皮破開了一點點而已。 “真鋒利?!北人胂蟮倪€要鋒利。 “自從本公子掌管長碧樓以來,從未用過那劍。第一次拿出來,誰想到它見得血就是你的。”他本來只是拿給她看看新鮮的,誰想弄傷了她。 “它若是一把靈器,那它這會兒可能就認主了?!币氲故菬o所謂,這種小傷都不算傷,收回手,不值得緊張。 “做什么美夢呢?你那懶蛇都忘記自己主人是誰了,還指望著一個死物認你做主人。”腦子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簡直好笑。 “誰說的?它今日可聽話了呢。”晃動手腕,爬到邊角躲起來的赤蛇無奈的爬出來,它被折騰的有氣無力的,但在爬過來之后還是積極的揚高了腦袋,以表達自己有多精神抖擻。 姚嬰看著,也忍不住彎起嘴角,它這樣子著實夠可笑的了。 齊雍則是幾分嫌棄,在他看來,這東西即便有一定的智慧,也完全是小人行徑。 “你把鎮(zhèn)樓的劍都拿來了,是不是代表,馬上要行動了?”揪著赤蛇扔到一邊,姚嬰往后靠了靠,給他讓出更大的地方來,因為他坐在那兒顯得特別局促,這里好像都容不下他了。 “嗯,明日出關?!彼o讓地方,齊雍也一眼看明白了,自動的挪了一下,占據了更大的地盤。 “好。”點點頭,終于可以出關了。出了關口即是塞外,終于可以去領略一下,塞外的風光了。 “看你還挺興奮。而且,這兩天,你可再也沒問過關于雨禾的事情?!泵髅髂菚r,她好像比高威都積極,這會兒又忽然不問了,前后變化未免太大。 “已經到了這兒了,我就不急了?!币σf的話她記著呢,雖說有些無情,但好像也無法管的太多。 黑眸的顏色深諳,齊雍抓住她的手,把她朝著自己的方向拽了拽,“這就對了。有些人,根本不值得你給予太多的關心。你可以把你的心思放在別處,比如以前整日琢磨的那些雕蟲小技?!?/br> 看著他,整個人被他拖動的往他那邊兒挪,他說的‘雕蟲小技’,她知道是什么,就是他所謂的欲擒故縱,或是什么大膽示愛。反正,他好像特別熱衷于這個調調,匪夷所思。 一直把她拖拽到自己面前,齊雍才松了勁兒,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等著她回答。 盯著他,姚嬰緩緩地瞇起眼睛,下一刻,她忽然起身,一把將他推倒。 齊雍略詫異,不過還是順從的躺下了。看著她像變了一個人似得欺身而上,抬起一條腿跨坐在他腰腹上,兩手揪住他的衣領,她咬緊嘴唇,俯下身。 她忽然變身,烏溜溜的眼珠子里都帶著一股‘殺氣’。欺近他略有些發(fā)蒙但又明顯期待的臉,姚嬰哼了一聲,小樣兒,欠收拾! ☆、207、塞外(一更) 齊雍躺在那里,看著欺身而下的那個人,她就是變了一個人,那烏溜溜的眼睛殺傷力大增。 他已經聽不清自己心跳的速度了,但手腳卻反而有些畏縮。漆黑的眼睛在她的臉上游移,呼吸也幾分錯亂。 她倒是也沒有化什么精致的妝容,甚至連長發(fā)都有點散亂。但,就是如此,她的頭發(fā)絲兒似乎都帶著一絲野性。 俯下身來,姚嬰將長發(fā)攏到一側,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