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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還挺好看的,但也有缺點,就是冷?!笨s回腦袋,姚嬰覺得就這么一會兒,她鼻子都要掉了。把窗子關上,姚嬰抬手摸了摸鼻子,幸好沒掉。 “真應該把你扔出去好好的清醒清醒,為自己做過的事情做一個誠摯的懺悔?!饼R雍認為,這也是個很好的主意。 無言以對,“不用公子費力的扔我出去,用不了多久就能下去清醒了?!?/br> 這車隊在朝著關口行進,在這附近是不能策馬狂奔的,否則那位于關口哨崗高處的哨兵會把他們當做賊人射殺攻擊的。 終于,抵達關口,便是高崇山峻嶺之下。而也是到了此處,才發(fā)現這關口是怎么回事兒。 重疊的山峰之間交錯,唯獨這里開鑿打通,可以順著蜿蜒的山體之間的縫隙通行。 在別處皆是不能,因為山上哨崗遍布,到處都是眼睛。 姚嬰靠著車壁,一邊聽著外面的聲音,因為寒冷,似乎所有的聲音都夾雜著一股冷硬的氣息。不管是車輪聲還是馬蹄聲,亦或是人說話的聲音,或者是一些冷兵器鎧甲相撞的聲音。 聽在耳朵里,無不是刺耳的冷硬,好像到達了這里,一切都變成冷的了。 “這會兒怎么不打開窗戶看了?”齊雍看著她,依靠著車壁,兩只眼睛滴溜溜的亂轉,耳朵都豎起來了。 “我擔心會看見高將軍?!迸隽嗣?,她也不知該說些什么。 “看見了也沒事兒,他女兒的事情他都知道了,不會向你打聽的?!饼R雍抬腳在她小腿上踢了兩下,示意她不必想的太多。再說,她現在是他的人,旁人即便是要盤問,也得問問他同意不同意。 高威知道了?必然很生氣吧。高季雯這一次,不知會接受怎樣的懲罰。但看她那時一副死了心的樣子,又好像情愿赴死。到了這一步,真不知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208、塞外(二更) 在這種崇山峻嶺之間開辟出來的道路,即便是想策馬狂奔也是不行。路線彎曲不說,那些凸出的石頭明顯是刻意為之,如若馬兒真的發(fā)起瘋來狂奔,必然來不及轉彎避讓開,一頭撞上去鮮血噴濺。 這個地方設置的相當嚴謹嚴密,那高高的道路上頭還懸著一些像是巨石一樣的東西,如若放下來,這底下行走的無論是車馬還是人,非得變成rou泥。 姚嬰探頭圍觀感嘆了一番,齊雍順勢警告她不要探頭探腦,斷龍石掉下來,會把她砸的血骨無存。 他就是故意的,因為心情不爽,繼而話語涼涼,跟灰姑娘的后媽只有一線差距了。 他都這個態(tài)度了,姚嬰不得不把腦袋收回來。 掃了他一眼,這個人半閉著眼睛,仍舊很像老太爺。 能氣著他,其實也很簡單。 忍不住彎起嘴角,這種時候,她難免心情好。 花費了很長的時間,才從這險峻山峰之間的道路走出來,而這外面即是塞外。 姚嬰還以為塞外會是一望無際的白雪,除此之外就是荒蕪。但,出乎意料的是,塞外的山很多很多。交疊連綿,白雪也很多,和山體之間的縫隙交錯,黑白分明,這塞外的風景倒像是生了白癜風一般。 山如此的多,白雪堆積,吹來的風也帶著一股野性。 姚嬰推開窗子露出半張臉,遙遙的看了好一會兒,才發(fā)覺這景色和姚寅說的似乎不太相像。 他說的是漫無邊際的白,白的刺眼。但是,眼下她所看見的,并不是如此。有的山大概是因為方向的關系,掛不住雪,所以大面積是黑色的。 黑白交錯,對眼睛倒是極其的友好,至今為止,她沒覺得那些白雪有多刺眼。 也不知,姚寅所說的白的刺眼,是因為他的眼睛不比尋常不太適應明亮,還是他看到的景色和她所看到的不一樣。 她又不能去問齊雍姚寅在何處,他現在有秘密,不能讓齊雍知道。 這秘密,也不知到底有多大,細想起來,姚嬰還是心中有些忐忑。 冷風吹得她眼淚都流出來了,那時在皇都,冬季溫度下降,有時也會飄清雪,但溫度也不會下降到這種程度。 她真的有些受不了,轉過臉將窗子關上,姚嬰眨著眼睛,眼眶里一片冰涼。她只是感覺想流淚,但淚腺壞了,又流不出來,反倒冰涼的難受。 “還受得住么?”看著她在那兒用力的眨眼睛,齊雍不由問道。 “沒事兒。從未見過這樣的雪景,有一種大開眼界的感覺。又覺得自己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看什么都新鮮?!辈[起眼睛,姚嬰一邊笑,她那表情討巧可愛的緊,齊雍也不由跟著微微彎起唇角。 “沒見識?!彼p嗤了一聲,語氣卻是溫和的。 “是啊,哪有你公子見多識廣。”姚嬰用力的擠了擠眼睛,如果能擠出一些眼淚來,肯定會舒服些。 擠眉弄眼,齊雍微微瞇著眼睛看她,雖說看出來她不是刻意的表演給他看,但他還是十分自大的認為她必然有故意的成分,畢竟這種事兒她沒少干。 處心積慮,欲擒故縱,膽大妄為,無所不用其極。 小小一個人兒,手段了得。 隊伍似乎走上了比較崎嶇的道路,馬車再次晃動起來,車輪滾動時發(fā)出了壓碎冰雪的聲響,嘁哧咔嚓,十分清脆。 而且,就算是這種路況,速度也開始快了起來。 姚嬰看向穩(wěn)坐不動的齊雍,這會兒這人也不把腿給她了。她身體隨著馬車的顛簸而晃動,忍了一會兒,她趁著沒有再顛簸時,咻的挪到他身邊。 抱住他一條手臂,如同挾持了他似得,屁股緊緊地貼在橫榻上。微微傾斜倚靠他,這樣就穩(wěn)當多了。其實,他坐得這個位置也好,不似她之前坐得位置下方就是車輪,顛簸時那里的影響會格外的大。 齊雍微微垂眸斜睨了她一眼,唇稍暗暗的彎起,小心思再多,最后還不是自己乖乖的送上了門。 隊伍在山中前行,其實這山間根本沒有路,是這隊伍硬生生的開辟出了一條路來。 有的地方沒有積雪都是石頭,馬車顛簸的感覺隨時都會碎掉。 但有的地方又積雪很厚,車輪陷入其中,感覺拉車的馬兒都要累吐了,才把馬車拖拽出去。 終于,也不知轉悠了多久,感覺已經接近下午的時候,隊伍緩緩地停了下來。 能聽到馬兒費力的喘息聲,把它們都累壞了。 姚嬰也坐直了身體,放開齊雍的手臂,她扭頭看了看他。 這會兒,他面無表情,側臉冷峻,和這塞外的冰雪也相差無幾。 “是不是到了?”姚嬰問道,不由得深呼吸。 “嗯,走?!饼R雍隨手拎起那把沉重的古劍,這一路如此顛簸,它就放在對面的橫榻上,紋絲不動。 他起身走出去,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