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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踢到了它。再看那四個護衛(wèi)趴下的姿勢,顯然他們進來之后就瞧見那七八個早就趴下的兄弟,著急的跑過來,便踢到了這根琴弦。 只是響了一聲而已,他們就全都中招了。 姚嬰那時也被這兩弦琴所迷惑,吃一塹長一智,她給自己做了防護。 但那將兩弦琴拉的出神入化的莫先生到底多有本事她也沒正面較量過,心中本是無把握,但眼下看來,對付這尋常的迷惑,還是有效的。 搖晃手腕,叫那金色的氣霧走開,她隨后俯下身,抓住了那根琴弦。 大概是因為這里太冷了,這琴弦也特別的涼,雖說琴弦極細,但是這上頭并不平滑,似乎是雕刻了什么東西在上面。 兩端是被掛在了石壁上,她研究了好一會兒,才給扯下來。 這個東西很細又很堅韌,其實都可以做兇器了,把人的頭割下來,估計也輕而易舉。 將琴弦收起來,放進了荷包中,搖晃手腕,那在她腳邊漂浮的金色氣霧,緩緩的移動,飄向那些失去了神智昏迷的人,將他們覆蓋住。 因為面積變大,發(fā)出的光亮面積也擴大了許多,趁著這光線,她看向這山洞的深處,一直向深處蔓延,根本就不知盡頭在何處。 可以確定的是,這里絕對是那些巫人出入之地,也或許是一個近路,只是用來通行的。 抬腿跨過那些倒得橫七豎八的人,姚嬰往深處走,這里雖冷,但腳下卻是極其干凈。 隨著她繼續(xù)往深處走,卻忽然聽見說話聲。 停下腳步,她皺起眉頭仔細的聽,這說話的聲音不是很清楚,含糊,好像是從石頭里傳出來的。 緩緩仰頭往上面看,借著金色的氣霧釋放出的朦朧光亮,頭頂上就是黑壓壓的石壁,別說有人,就是連個窟窿都沒有。 “當下情況危急,復(fù)活靈主是大事。已歿了一個靈童,靈主有損,已成定局。這個靈童既不聽話,就早早祭了,免得養(yǎng)虎為患?!闭f話的聲音忽然變得十分清晰,而且就是從頭頂傳來的,甚至還伴隨著走路時的腳步聲。 這兩個說話的人好像是從她頭頂走過,所以聲音也從模糊到清晰,然后又模糊了。 有那么一瞬間,姚嬰覺得自己或許是不知不覺間被兩弦琴迷惑了,聽到感覺到的都是假的。 ☆、297、復(fù)活(二更) 不同的人說話的聲音,依次的從頭頂上經(jīng)過。就好像是那上面有另外一條通道,或者是此時正有人從她所在的這條通道經(jīng)過,可是她看不見他們,他們也看不見她。 來往的皆是巫人,有等級高的,也有等級低的。 等級低的在抱怨,等級高的卻在說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可是對于不了解他們的人來說,完全是一頭霧水。 但,最初得到的消息,姚嬰?yún)s是記得的,有個人說要復(fù)活靈主。 她當然知道靈主是什么,底下的人都是靈主的仆人,這個靈主是誰不得而知。如今看來,這個靈主是死了,并且應(yīng)當死了很久了,但在這塞外的巫人,一直在想著如何復(fù)活他。 而復(fù)活,需要靈童。 這是一種怎樣的蠱術(shù)姚嬰不知,若說讓死人活過來,她也會的,只不過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活,活過來的人,也不是人了。 但,他們這種需要靈童去復(fù)活靈主的儀式顯然是不同的。 他們又說這個靈童不聽話,那就是孟乘楓了。如此說來,他還真不是和巫人齊心? 可是,誰又能保證她聽到的這些是真的呢?她懷疑自己現(xiàn)在處于被迷惑之中,聽到的都是假的。 搖晃手腕,那邊完成了任務(wù)的金色氣霧飄到了她腳邊,圍著她轉(zhuǎn)圈兒,漆黑的山洞里,給她提供了足夠她用的光線。 那些失去了神智昏迷的護衛(wèi)還沒醒過來,不過,可以確定他們無性命之憂。 姚嬰站在那里,已是不知何時身上出了一層的冷汗。把那根琴弦拿出來,它明明沒有發(fā)出聲音,就這么癱在她手心里。 但是,誰又能確保,她此時眼睛里看到的就是真的呢? 驀地,腳下的金色氣霧在快速的盤旋,姚嬰緩緩地轉(zhuǎn)眼看向洞口的方向,視線中,一道黑影朝著自己接近。大概是因為在接近自己,所以在她的視線里那個黑影也在逐漸的放大。 瞳孔在顫動,垂在身側(cè)的手搖晃,想要攻擊那個朝自己撲過來的黑影??墒中亩际呛?,她又好像動彈不得。 下一刻,她就被那個黑影給環(huán)住了,堅硬,但又溫暖,帶著一股好像不會消散的熱氣。 “你在這兒做什么呢?”聲音從很遙遠的地方傳進耳朵,姚嬰也忍不住的閉上眼睛。 她此時此刻,根本不確定自己是不是陷入了迷惑之中,也或許經(jīng)歷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在鬼嶺那一次被迷惑,看到的感受到的都如同真的一樣,讓她根本無法去有效的區(qū)分真假。 閉著眼睛,她任那個環(huán)住她的人用力的抱緊自己,他的聲音也逐漸的放大,放大,最后能感受到他就是在自己耳邊說話,腦子里也無端的猛地清醒起來。 “一動不動的,你到底怎么了?”齊雍的聲音有些焦急,抱著她,一手罩住她后腦,托著她讓她仰起頭。 他垂眸盯著她看,她的臉上都是懵,好像根本沒聽到他講話一樣。 “你回來了?!苯K于,姚嬰回話了,深吸口氣,她也環(huán)住了他的腰。 得到她回應(yīng),看她的眼睛也終于有了神采,齊雍也不由得長舒口氣。 撫著她后腦,他一邊低下頭仔細的盯著她的臉看,他的呼吸有些緊張,漆黑的眸子好像要穿透她,急于想知道她到底怎么了。 后面又有人進了山洞,是跟隨齊雍而來的護衛(wèi),他們將昏迷的人都抬了起來,這里太冷了,在這里時間久了,即便不死也凍壞了。 “好了么?你到底怎么了,這里,似乎也沒有什么東西。”齊雍環(huán)顧了一下,這里只是個通道而已,并沒有什么不對的。 “我沒事,可能,是我自己把自己給迷惑了?!睋u了搖頭,她可能真的是自己把自己給迷惑了,而不是那琴弦在作祟。 “還能把自己給迷惑了?你可真厲害。”單手捧著她的臉,摩挲著她冰涼的臉蛋兒,他不由笑了一聲。 瞧她這嬌小的樣子,在他面前不過小小的一團,這發(fā)蒙又懊惱的小模樣,可愛的很。 “別挖苦我了,思慮太多,消耗過度,我覺得這興許是要被反噬的前兆。”她這幾日根本就沒休息,片刻都沒睡過,精神緊繃的太厲害了。 兩手捧住她的腦袋,輕輕地揉搓了一陣兒,“是我的錯?!钡皖^,在她額頭上親了下。她一直如此,很強悍,只是看起來長的小而已。 但是,她還是個小姑娘,也不一直是強悍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