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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倆的衣服。 齊雍身上始終披著大氅,孟乘楓的白袍飄飄,都很寬敞。 各扯起一角來,之后系上。 “你在做什么?”齊雍的語氣不怎么樣,因為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他才沒阻止她。這會兒她把他和孟乘楓的衣角系在一起,他很是不滿意。 孟乘楓亦是忍不住皺眉,但他也并未阻止她的舉動。見衣角和齊雍的大氅系在了一起,他不由輕輕地搖頭。 “因為孟公子說他想去死,我們得阻止他去死啊!他身體里有巫人的血,他又是靈童,越往深處,說不準(zhǔn)真的會被控制住。我沒那么大的力氣把想去死的人拖住,這事兒也只有交給公子你了。你可得看好他,實在拉不住的話,我就想個別的法子?!背俗柚顾ニ乐?,還得看好他了。 齊雍深吸口氣,顯然極其不爽。 孟乘楓亦然,他也不見得多開心。 只不過,這兩個人都沒動手把這打結(jié)的衣服給扯開,暫時來說,還算聽話。 “不說其他,越往這深處,我也覺得很不太平。雖是四下里平靜,但顯然這平靜不太正常。那些人知道我們殺了進來,急于的想進行復(fù)活的儀式。玉晶人也說不準(zhǔn)在哪兒瞧著我們呢,二位可別又打起來了?!彪m說看不見,但也感覺得到兩個人之間不和的氣場。 不過,這會兒可不是判官司的時候,她也不想再問他們到底是不是因為兒時那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動怒,畢竟眼下也沒那么多的時間。 “走吧?!泵鞯烬R雍的手,她挪到另一側(cè),腳踢到了跪在那兒的尸體,立即發(fā)出脆響,繼而稀里嘩啦碎了一地。 向前走,齊雍被圍在了中間,左右各一個,他心情卻是極其不好。 在這尸體當(dāng)中前行,不免有尸體被碰撞,碰到了便是碎成了渣渣,那清脆的聲響,聽在姚嬰的耳朵里,特別像捏碎方便面。 原本偶爾的還會想一想那個世界的食物,即便是那些往時很不屑的方便速食她都會想念,可這會兒卻是將所有的念想都拋到了腦后。 驀地,前方遠處,隱隱的出現(xiàn)一些光亮。而且,隨著朦朧的光線,好似還有霧氣在飄蕩。 在這尸體的海洋當(dāng)中行走,寂靜黑暗,終于得見光亮,而且是三個人都看到了。 在這個地方,出現(xiàn)光亮,也不是什么好事。 手腕一動,黑暗當(dāng)中,她裙擺下方,那歇息了許久的金色氣霧終于再次出山了。 它飄出來,立即將腳下這一片照亮,因為它們散發(fā)出光亮來,也使得姚嬰看清楚了這一片,果然是尸體的海洋。 全部趴伏的跪在那里,五體投地,穿著同樣黑色的衣服,擺出同一個造型。隨著金色的氣霧飄出去,所見的情況都是一樣的,極其的瘆人。 那金色的氣霧猶如長了眼睛一樣,專門在那些尸體之間游走,逐漸的朝著那發(fā)出光亮又飄著白霧的地方而去。 三個人的視線緊追著,直至那金色的氣霧逐漸的接近了那一片光亮,下一刻,它們忽然失去了色彩,好像被什么東西一口給吞了似得。 眼見如此,姚嬰也不由得瞇起眼睛,上一次她這金霧被吞,便是在這塞外,雪地之中挖出了那奇怪的東西,繼而浮出了人臉。他們倉皇的逃離時,金霧斷后,它之后就被吞了。 “我損失了一員大將,不過也算是有收獲,走吧。”姚嬰抬手擦掉流到了眼角的汗珠。 沒有說話,三個人繼續(xù)前行,沿著尸體之間的路往前走,逐漸的抵達近前,也走出了尸體的范圍。 金色氣霧消失的地方,更為低矮些,那里面都是水,死水。 而水面上,浮起半米高的龜背,猶如磨盤一般大,一個一個,從這兒一直蔓延到遠處。 發(fā)出淡淡光線的是平靜的水下,一些發(fā)著光的細長的魚兒在游動。那些魚兒沿著龜背在游走,脊背上的鱗片像是螢火蟲一樣,忽明忽暗的。 浮起的龜背上方,有淡淡的霧氣在飄蕩,這里更像是一處水景,若是在自家庭院里設(shè)置一處這樣的景色,必然漂亮,非常值得顯擺。 猶記得宛南武陵城里的商人,得了一個會發(fā)光的痋物,便裝在水晶樽里供人觀賞,順便賺錢。 人們喜好新奇之心,可不是說說而已。 “通道在那中間。”目力好的人,隔著飄蕩的霧氣也看得到。這寬闊的水池中間,有一處猶如小島一樣矗立起來的所在,呈喇叭形向上,好似一朵開放的花朵。 孟乘楓額角的青筋都出來了,呼吸亦是極其不平穩(wěn),抵達這里,他感覺更真切了。 雙腿隱隱的有些發(fā)抖,他想向前走,盡快的進入那里頭去??墒?,他的意志力在控制自己,他絕對不能過去。 他的異樣,齊雍自然發(fā)現(xiàn)了,衣服連在一起,他在向前挪,都感覺得到。 伸出手臂,扣住孟乘楓的手臂,齊雍幽深的眸子恍若鋒利的刀刃。 “你若去送死,本公子會提前送你一程。”他會讓他更痛快的去死,而不是自己心甘情愿的爬到那里頭去送命。 “我給他扎一針,讓他清醒清醒?!币朕D(zhuǎn)過來,走到孟乘楓身邊,抓住他的手,另一手的長針就沿著他的虎口上方刺了進去。 疼痛果然讓他瞬時清醒了許多,修長的身體也跟著一抖,深灰色的瞳眸也顏色淺淡了些,“好多了?!?/br> 拔出長針,姚嬰隨后看向那水池,“我準(zhǔn)備好了,走吧?!?/br> 齊雍單手解開和孟乘楓系在一處的衣服,“本公子先行,你們在后。還有你,若是撐不住,便在此處等著?!泵獾眠M去了受不住,反而誤事。 孟乘楓微微搖頭,他現(xiàn)在好多了,“若真迷惑,阿嬰再扎我一針便可。” “還真有求著我扎針的,當(dāng)初齊三公子被扎的痛不欲生,沒想到還有人會覺得享受?!币胼p笑,一邊擦掉額上的汗珠,到了這里,她熱的流汗不止。 “沒人覺得享受,你那一針下去,啞巴都會疼的喊叫起來?!饼R雍淡淡的出聲,阻止她再繼續(xù)幻想。 “那你倒是很撐得住,挨了那么多扎,也沒喊叫?!爆F(xiàn)在想想,她應(yīng)當(dāng)再多扎他幾針的,那時居然還覺得心疼,怕他會受不住。 齊雍抬手在她頭上拍了下,有多疼,他清楚得很。 彎起眉眼輕笑,他無奈之時,特別有意思。 轉(zhuǎn)身走到那水池邊緣,齊雍稍稍觀察了下,這水池里的魚沒什么問題,雖說會發(fā)光,但也僅僅會發(fā)光而已。 倒是這些浮在水面上的龜背極為奇特,這么大的龜,年歲可知,看那龜殼上的紋路便知道了。 縱觀這水池上的龜殼,不下百只,這冰天雪地的塞外,也不知他們是從何處弄來的。 龜這種東西極具靈性,年歲月大,越是通靈。 被做成了橋,倒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