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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需再倚靠著了。 也因為他情況好多了,在這城中的人也陸續(xù)的過來匯報情況。 長碧樓的人員與邊關大軍配合,開始向著邊關外進行清剿。 連日來,真的有幸存的逃出來的巫人,那塞外深處發(fā)生了極大的塌陷雪崩,還有數(shù)不清的天雷。雖是距離遠,可驀一時十分之劇烈,在這邊關都聽得到。 ☆、317、承諾(一更) 這種情況在意料之中,逆天而行,是要付出代價的。 那塞外雖是極寒之地,但是卻占盡了天時地利。他們在最初逃到塞外時,發(fā)現(xiàn)了這個地方,用人力將這里湊出個人和來。 長達幾百年,他們一直都相安無事,甚至還妄想不可能之事。 如今,全部毀了,老天的報應也來了。 他們不斷的上來匯報情況,邊關的軍隊極其給力,加上長碧樓的人在,這軍隊所向披靡。 齊雍的身體看起來恢復的還是很快的,只不過,每天仍舊需要睡幾次,否則精神不夠用。 他睡著了,那些問題便姚嬰去解決,但總體來說,并無太棘手的問題。 那些逃出來的巫人,雖是逃出來的,可是,要多慘有多慘,與他們當初出來時相差無兩。 被剿殺,基本上沒有過多的掙扎,如同宰雞一樣。 得到這些匯報,姚嬰的心情是極好的。當然了,這種情況肯定還會持續(xù)很久。不止是這塞外逃出來的巫人,還有之前潛伏在大越的巫人。 若是真的想要從這世間把他們都給清剿干凈了,也并不是那么容易。只不過,留存下來的那些,也算不得什么大威脅,折騰不起風浪了。 再之后,便是要去清理以前巫人留在大越的那些工程了。靈轉一派尚且還好,奉天一派簡直如同地洞人一樣,大越境內(nèi)但凡山水靈秀之地,都被他們給掏了。 而且,在塞外深處的那些情況都平靜之后,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尋找姚寅。 也不知姚寅到底在哪兒,情況如何。 眼下那里進不去人,更別說去找他了。 其他人的命也是命,即便深入塞外,也得待一切平息下來才是。 想起姚寅,姚嬰不免心事重重。其實未必要見他,只是得知道他還活著,能夠和阿骨在一起。 他們太不容易了,恍若是天定,他闖入了她一直藏身的世界,之后便相愛了。 而且,姚嬰還想讓阿骨知道,她自己生下的孩子是什么模樣。否則,真是太遺憾了。 幾天的時間,齊雍能夠下床了。但,只限于在這二樓走動。去方便什么的,他都可以,無需再用小廝服侍。 他挺拔而瘦削,任誰見了都看得出他是大病了一場。不過,公子的威嚴猶在,漆黑的眸子壓迫力極強,讓人不敢直視。 姚嬰覺得,他現(xiàn)在就像一頭處于養(yǎng)精蓄銳中的猛獸。待得力氣恢復,指不定得吞了多少獵物。 新鮮的時令水果送來,姚嬰總算是找到了讓她聞味道和吃進肚子里都不會惡心的東西,天然的果香,甚至讓她生出了一股享受來。 許是因為見她吃水果時表情特別好,齊雍也明白了,偷偷的笑過之后,更多的新鮮水果源源不斷的從外地運進雁城來。 “你就不想嘗嘗么?真是好香。以前在皇都,新鮮的果子特別多,但我也從沒覺得這些東西有多好吃。吃或者不吃,都無所謂。但這會兒聞著,真的好香?!倍遥兜肋€特別好,十分合她的口味兒。 站在她身前,齊雍現(xiàn)在如果有力氣站著,他就絕不會去坐著或是躺著。 躺的他都憂傷了,情愿像個護衛(wèi)似得站著。 垂眸看著她在吃,數(shù)種水果全部切成均勻的小塊兒,她拿著叉子,隨著扎進去,泛著香味兒的汁液也隨之溢出來。 “你覺得好吃便好。只不過,你吃了這么許多,真不會覺得腸胃不適么?”居高臨下,齊雍看著她,漆黑的眸子載著若有似無的笑意。他現(xiàn)在看著她吃吃吃,他都會笑。 “沒有?!睋u頭,她沒覺得不適。反而覺得,如果每天以水果為食,不喝那些補湯之類的東西,那就更好了。 “本公子的孩子,當真與眾不同?!边€在肚子里呢,就這般任性。 無言,姚嬰邊吃邊忍不住翻白眼兒,若說這世上哪個孩子最與眾不同,她大侄兒必須是翹楚。 那才是真正的與眾不同,其他的孩子沒法兒比。 “不過,這孩子長勢緩慢,超出了本公子的想象?!彼穆曇魵饬θ耘f不是很足,不過,這并不影響他對她肚子的鉆研,并且鉆研的相當認真。 他的計算方式很特別,因為他的眼睛特別厲害。他每天都在觀察她的肚子長勢如何,但讓他失望了,這幾天下來,還真沒什么變化。 只是從大夫那里得知,因為姚嬰本身體質不好,從娘胎里帶來的弱。再加上那些時日在塞外折騰,幾乎丟掉半條命,所以,她當下急需的就是補身,卻又不能補得太快。 “你以為這是氣球呢,吹一口氣,就變得老大,那是不可能的?!毕氲奶篮昧恕T僬f,如果真發(fā)生那種事兒,她肚子里的可能不是個孩子。 “但本公子心急啊。”齊雍如實道。一邊抬手罩在她頭上,輕輕地撫摸。 眼下瞧她,當真乖巧可愛,這幾天來黏黏糊糊的不愿意和他分開太遠,他就更開心了。 “當初‘栽種’時,也沒見你心急啊?!泵佳垡晦D,她看向他,讓他自己好好想想,他當初是抱著什么樣的目的去‘栽種’的。 這話讓他接不下去,他微微施力的在她頭上揉了揉,被她打敗了。 “不知留荷塢的人到哪兒了?這幾日來,你倒是能出去走走,但孟公子卻整日在房間里。”小廝說他可以下床走動,只不過,不太愿意出來似得。 “應當快到了?!饼R雍淡淡道,漆黑的眸子一轉,也看不見他在想什么了。 “這幾日我也沒有去看望他,一門之隔,他什么狀態(tài)我都沒瞧見?!敝皇锹犘P描述了他的情況而已。 “本公子去看過了,很好,你不用擔心。”一同從那最危險之地回來,有命活著,已是大幸。 “聽你這語調(diào),還真是不太尋常。其實我很多次都想問你,你們?nèi)齻€進去之后,都看到了什么,遇到了什么?!彼f道,但也清楚,齊雍是不會說的。 誠如她所想,齊雍有片刻的沉默,之后緩緩搖頭。 就知如此,她也不打算再問了,繼續(xù)低頭吃水果,味道一如既往的好。 “不過,能從里面出來,的確是超出想象。我與孟乘楓曾答應過你哥,如若我們有其中一人沒了性命,那么逃出去的人,便要負責你的下半生。”驀地,齊雍忽然道,聲音也很低。 吃水果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