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塢的好大夫有很多,如何醫(yī)治他,服侍他,自有無數(shù)的人前赴后繼。你知道留荷塢的廚子有多少人么,有八十人。所以,無需你擔(dān)心他?!饼R雍低聲的說著,許是因為今天奔波了一天,他有些累,壓低聲音時,聽起來有些沙啞。 “好吧,我清楚了。我的公子強(qiáng)壯而心胸廣闊,睡覺吧?!彼菜悴簧蠐?dān)心,只是覺得他那個狀態(tài),不太能讓人安心。 不過,既然齊雍不樂意了,那她便不說也不想了。 齊雍果然也不再言語了,只是擁著她在自己懷中,和她一同聞著空氣中的果香。大概是時間久了,每天都聞這些氣味兒,他也開始覺得,這些果香很好聞。 他的孩子果然是與眾不同的。 一夜過去,清早,太陽準(zhǔn)時的從天邊跳了出來。塞外深處的天雷滾滾終于停歇下來,而這段時日,關(guān)口那里倒是有過幾次陰云和降雨,但雁城,卻從始至終都是晴空萬里。 似乎是天公作美,也似乎是老天清楚住在這城里的人的好心情,所以始終都是晴天。 留荷塢的人在昨晚半夜抵達(dá),一大早的,他們便都醒來準(zhǔn)備好了。并且,隨著見到了孟乘楓,無不顯得激動萬分。 這整個留荷塢,在孟乘楓掌管之前,不知虧空的什么樣子。還是他掌管之后,才一點點的好轉(zhuǎn)起來。 而之前孟乘楓生死不明,留荷塢的一切好像又重回到了以前,草塢的人忙的一塌糊涂,孟老爺自己亦是糊涂的很。 孟乘楓沒死,如今又回來了,留荷塢的爛攤子,總算是有人能夠回來掌控大局了。 站在二樓的樓梯口,看著留荷塢的那些人圍著孟乘楓,無不是滿眼感慨激動之色。 由此,姚嬰也不由幾分動容,孟乘楓是一個很聰明的人。有他在,留荷塢那么多的人就能得以保住飯碗。而孟老爺,也能繼續(xù)瀟灑了。 視線落在了走下樓與孟乘楓說話的齊雍,兩個人其實也沒說幾句話。只是,看著他們兩個人站在一起,在視線之中,就真的出現(xiàn)了一種莫名的感覺。 明明是沒有一絲一毫相似點的兩個人,這會兒瞧著,驀一下就覺得特別像。 可具體哪里像,又無法用言語去描述。 姚嬰不由得微微瞇起眼睛,她的視線從孟乘楓的身上,緩緩地落在了齊雍的身上。 下一刻,她緩步的順著樓梯走下去。隨著她下來,下面的人也陸續(xù)的給她讓開了路,讓她順利的走到那兩個人身邊。 ☆、321、分離怪事(二更) 她走過來,那兩個人也低頭看向了她。 分別的看了看他們兩個人,姚嬰隨后便笑了。 “孟公子一路順風(fēng)?;亓肆艉蓧],孟老爺見了你,必然很激動?!闭f著,她朝他伸出手,十分感慨似得在他手臂上抓了下,又拍了拍。 孟乘楓亦是眉目間掛著淺淡的笑,任由她抓他,他也沒反抗。 抓了一下,拍了拍,姚嬰就松開手了,隨后又抓住齊雍的手臂,隔著布料,她一邊歪頭看他輕輕的笑。 齊雍也垂眸盯著她看,手腕一動,抓住了她的手,十指緊扣。 “公子,咱們啟程吧。路途遙遠(yuǎn),長途跋涉,時間很緊?!眮斫用铣藯鞯某肆艉蓧]的護(hù)衛(wèi)下人之外,其余一半均是草塢的人。跟隨著孟乘楓,成績可一直都很好。 以為他死了的那段時間,草塢可是亂了套,因為孟老爺根本就不懂經(jīng)商。 孟老爺?shù)那榫w又特別激動,在草塢瞎指揮,做了許多根本就沒有道理的決定,他們愁得一個腦袋兩個大。 沒有多說什么,孟乘楓輕輕地頜首,便走出了酒樓。 留荷塢來接人的隊伍很長,上好的馬車,車輪那么高,盡全力的在避免顛簸。 看著孟乘楓走進(jìn)去,他們也迅速的各歸各位,之后隊伍啟程,很顯然是迫不及待的要返回留荷塢了。 隊伍消失在視線當(dāng)中,姚嬰也若有似無的嘆了口氣,此番他回去,這整個留荷塢都激動萬分。至少有他在,留荷塢的生意能一直往高處走,那么多的人,也不用擔(dān)心會丟掉飯碗了。 “咱們何時啟程?”昨天齊雍去了一趟關(guān)口,要安排的事情都已安排完畢。 這么多在養(yǎng)傷的人都在雁城,能夠行路的便返回長碧樓,不能顛簸的就只能留在雁城繼續(xù)養(yǎng)。 養(yǎng)傷又豈會那么容易,凡人而已,需要的無不是時間,還有運氣。 “今日啟程吧?!饼R雍收回視線,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小人兒,漆黑的眸子也逐漸的染上一層溫柔。 很少會在他臉上瞧見明確的溫柔之色,一切都只在眼睛里。 “好?!币胛⑽Ⅻc頭,從他的眼睛里倒是只看到了溫柔。但,他的手臂是涼的。 剛剛,她故意的也去抓了孟乘楓一下,隔著布料,孟乘楓雖說算不得有多熱,但摸起來,要比齊雍溫暖許多。 這么長時間過去了,原本以為齊雍的恢復(fù)要更好,可是忽然之間比較起來,孟乘楓反倒是要比他暖一些。 只不過,齊雍的精神狀態(tài)是很好的,很強(qiáng)悍。若說在這方面比較的話,孟乘楓是比不過他的。 抓緊他的手指,姚嬰身體微微傾斜,朝著他那邊靠。 人眾多,她好似也不是很在意,也忘記以前說自己是個要面子的人這種話了。 齊雍也不由得薄唇微彎,轉(zhuǎn)眼看向別處,看大家回避的動作,他唇角的笑更深了。 準(zhǔn)備啟程,這些可以行路的人,都隨行返回長碧樓。 那準(zhǔn)備好的馬車與孟乘楓所坐的馬車沒什么區(qū)別,十分舒適。 姚嬰的身體經(jīng)不起顛簸,眼下別說騎馬,即便是日夜行路,都不敢讓他再試了。 馬車內(nèi)部被裝飾了一番,軟軟的,十分舒適。 進(jìn)入馬車,姚嬰坐下,隨后齊雍走進(jìn)來。將放置在旁邊的軟枕放置在她腰后,又拿了一個軟枕要她抱著。車角那里放置了一張小幾,吃的喝的,還有一籃新鮮的果子。姚嬰想吃時便吃,不想吃的時候,它們就負(fù)責(zé)散發(fā)氣味兒。 抱著軟枕,姚嬰身體微微向后,一邊看著坐在自己身邊還在用眼睛巡視的人,顯然他還有些不太滿意。 忍不住彎起嘴角,“我若有不適,肯定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你身體也剛剛恢復(fù),好生坐著。等我坐久了,把你的大長腿讓出來,給我枕著?!?/br> “就是擔(dān)心你會不舒坦,長途跋涉,時間太久?!笨聪蛩?,齊雍一邊高高的抬起手臂繞過她的腦袋,搭在她脖頸后,之后摟住她肩膀。 “聽說過嘛,有一個人家,有一個常年用來裝腌菜的壇子,風(fēng)吹日曬,放置在院子里多年,甚至都被土埋了半截。后來有一天,一個識貨的人忽然發(fā)現(xiàn),這個壇子是個很值錢很值錢的古董,價值千金。這主人大驚,就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