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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一邊默默地念著,就姚嬰那不堪一擊的小身板,他希望她能有好運,順利的把孩子生下來,千萬別出什么意外。 又轉悠回了眾人聚集的地方,他無意間的看了一眼身披白色大氅的孟乘楓,他就站在邊緣,面對著樓梯的方向,清瘦而修長,從他身后看,一時之間很難分辨出他的性別來。 披在身后的墨發(fā)之中,在燈火之下,很容易能看得到有一些白色的發(fā)絲摻雜其中。 這些日子以來,好似每一天,都能在孟乘楓的墨發(fā)之中發(fā)現一根白發(fā)。 他自己也是知道的,不過看起來并沒有對此表現出憂心來。 羅大川盯了孟乘楓一會兒,想了想,他隨后朝著他走過去。 剛走到他身邊,便忽然聽得樓上傳來一聲姚嬰壓抑不住的痛叫,其實聲音不太大,但是大家耳力非凡,自然聽得到。 羅大川皺眉,卻忽然瞥見孟乘楓腳下一動,朝著樓梯口的方向走了一步,但又停了下來。 他這舉動,讓羅大川不由得一詫,他再次走到他身邊,往他臉上看,卻發(fā)覺他無比緊張慌亂,甚至眼睛都是紅的。 “孟公子,你還好吧?”雖說知道孟乘楓和齊雍身上有問題,但今兒這是羅大川第一回親眼見到。這媳婦兒生孩子,緊張慌亂的應該是丈夫,孟乘楓此時看起來,卻好像比人家丈夫都害怕似得。 聽到羅大川的聲音,孟乘楓回過神兒,微微斂目,“還好?!?/br> “聽著這聲音,小爺覺得問題應該不大。這阿嬰meimei吧,真忍不下去了,她反而不出聲,悄咪咪的。能痛叫出來,沒啥危險?!彼@也算安慰了,只不過這安慰并沒有什么作用,孟乘楓更好似沒有聽到。 他似乎所有的專注力都在樓上,俊雅的臉上皆是掩不住的擔憂,他似乎想控制自己都控制不住。 眼睛發(fā)紅,燈火之中,含著一圈水盈盈。 姚嬰壓抑的聲音再次傳下來,大家都聽得到,由此也就都不再說話了,甚至呼吸都壓得很輕。 孟乘楓又向前了幾步,不太受控制,一直走到樓梯口,單手扣住了欄桿,他指節(jié)都發(fā)白了。 能看得出他是想上去,但是自己在控制自己,所以看起來就極為艱難。 羅大川走過去,準備隨時把他制住。他又不是姚嬰的丈夫,人家生孩子,他跑上去算啥事兒。 聽著上頭的動靜,羅大川一邊關注著孟乘楓,卻發(fā)現他的呼吸逐漸的開始急促起來。額頭上的青筋都浮凸起來,再歪頭往他臉上看,眼睛通紅的,都是紅血絲。 眼睛里頭有水,雖說沒流出來,可是很明顯那就是眼淚啊。 羅大川根本就沒想到他會這么激動這么緊張,有那么一瞬,他都有點兒嚇著了。 回頭看了看其他人,大家都是在等待而已,只有孟乘楓的表現特別不正常。 想了一下,他抬手拍了拍孟乘楓,之后快步的退到白先生身邊。 俯身,附耳在白先生身邊說了些什么,白先生的臉色也一變。 下一刻,他示意羅大川從自己輪椅后面的布袋里取出東西來,抓緊這個得來不易的時機。 羅大川動作快,在布袋里取了兩個空瓷瓶和兩根銀針,之后又回了孟乘楓身邊。 這期間,姚嬰的聲音再次從樓上傳來,還伴隨著接生嬤嬤特別大聲和著急的讓她深呼吸再用力的教導聲。 雖不知情況如何,可是聽那嬤嬤的聲音就知上頭有多慌亂,或許真的馬上就要生了。 孟乘楓扣著樓梯的欄桿,他的呼吸一頓一頓的,好像身體都在跟著發(fā)抖。 羅大川看著他,一邊思量著時機到沒到,在隱隱瞧見他眼睛里有什么晶亮的東西滾落下來時,羅大川心里頭一驚。 本不是個細膩的人,但這會兒,羅大川卻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也并非是因為巫人所設下的損招兒,興許,他內心里原本就有些什么吧。 覺得時機差不多了,羅大川說了一聲得罪了,便把孟乘楓按壓著讓他坐在了樓梯上。 孟乘楓完全沒有反抗,坐在那里,他低著頭,不想讓其他人看到自己的臉。但額頭上的青筋暴突,呼吸也沒有頻率,還是能知道他情緒不平。 羅大川迅速的把他的頭發(fā)撥開,觀察了一下他的后頸,在哪個地方下針他也不是很清楚,也只能是看運氣了。 尋了以為是對的地方,他捏著銀針扎下去,銀針還沒撤呢,血珠就滾出來了。立即拿瓷瓶去接,這期間孟乘楓沒絲毫挪動,好似根本沒感覺一樣。 接了不少的血,羅大川抬頭看了看白先生,見白先生的表情是贊許的,他也放心了。 也不管孟乘楓的后頸還在流血,他轉身就幾步上了樓。 樓上的情況比他想象的要壓抑焦躁的多,大夫都守在門口,房間里頭姚嬰壓抑的聲音和接生嬤嬤說話的聲音交錯,即便不去看也知道里頭一團糟。 而這外面,齊雍靠在書房那一側的墻上,臉色發(fā)白,雙目赤紅,他看起來可比孟乘楓要嚇人的多。 房間里,姚嬰的痛叫再次響起,這次比之前要更痛苦,簡直聲嘶力竭。 ☆、343、得到,失去(三更) 聽到姚嬰聲嘶力竭的痛叫,齊雍終是站不住了,舉步就朝著房間走,擺明了別人不讓他進去,他也要沖進去。 羅大川更快的攔住齊雍,舉起手里的瓷瓶和銀針,“公子公子,放了血再進去不遲?!?/br> 看了一眼羅大川,齊雍根本就沒有時間理會他,單手把他拂開,真的要沖進去。 所幸那門口還有數個大夫堵在那里,他們亦是上前來攔著,齊雍若是沖進去,反倒會驚得接生嬤嬤無法全神貫注。 趁著那幾個大夫把齊雍給攔住,羅大川走到他身后,個子沒他高,但也還算夠用。 “公子,得罪了?!痹俅魏耙宦暤米锪耍隳瞄_他垂墜在后背的墨發(fā),打算在他后頸上下針。 他這一動作,齊雍又怎能沒感覺。 他幾分暴躁的回過身來要把羅大川給踹到樓下去,羅大川快速的躲避,同時高舉手里的銀針和瓷瓶,“孟公子的血已經接了,白先生說此次非比尋常,沒有外力協(xié)助,必須要我取到血?!?/br> 或許也是忽然想起此事來,齊雍也一詫,趁著這時,羅大川再次不怕死的上前,“公子請配合。” 聽著房間里姚嬰一道接一道的喘氣聲,她不再痛叫,但是接生嬤嬤的聲音更大,她們喊著快出來了快出來了,齊雍幾乎要冒火了。 奪過羅大川手里的銀針,他自己反手扎自己,可比羅大川有準頭。 刺入,撤針,羅大川迅速的拿著小瓷瓶跳過去接。那血珠滾動,好像身體里有什么東西在催動這些血珠似得,汩汩而出。 羅大川咧著嘴接,但齊雍卻是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