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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不能扔了。”她雖說眼睛睜不開,但在這里個居室里,生下來的孩子也不能被調(diào)包。事實證明,這就是她生的,否認(rèn)不了。 齊雍卻是笑了,“本公子只是說丑,又沒說要扔了。說不準(zhǔn),待再長大一些,就變得好看了呢。”也不一定。畢竟,齊加姚現(xiàn)在,和最初的模樣也不太一樣。 姚嬰?yún)s是沒吱聲,齊雍都覺得很丑,估摸著以后也沒什么再發(fā)展的空間了。 正好侍女來上稟,說是奶娘來了,齊雍立即叫人進(jìn)來,這孩子的確是餓了。 房間里,該收拾下去的都收拾下去了,接生嬤嬤也退下,獨留數(shù)個侍女。 奶娘進(jìn)來,這是附近的城里大戶人家的。給有身份的人家做奶娘,一般的窮苦人根本就不行。像宮里的奶娘,那更是大有來歷。 眼下這奶娘也只是暫時,待得回了皇都,奶娘都是皇后親自挑選安排的。 奶娘將那小家伙抱到了別處,這房間也安靜了下來。 齊雍接過侍女送來的參湯,一點一點的喂給姚嬰喝,希望她能快些積攢點兒力氣。 喝著參湯,微苦,不好喝。而且,她連吞咽的力氣也沒多少,根本就是使不上勁兒。 眼睛和后背仍舊在疼,反而下半身的不適根本就不算什么了。 其實,在生那個小家伙的時候,她也沒感覺有多疼。完全就是持續(xù)的脫力,她為了要用力,所以吼出了聲音來。 “累了就睡一會兒,若是想方便,本公子抱你?!庇檬种改ǖ羲劢橇鞒鰜淼臏I,還是有紅色的血絲,只不過好像沒有剛剛那么多了。 “不用。嬤嬤剛剛告訴我了,我歇息了之后就該下床走一走?!焙韲翟陬澏叮娴臎]力氣了,呼吸都好累。 “哪里還走得動?睡吧,本公子哪兒也不去,就在這兒守著你。一會兒待那小丑人吃飽了,也把他安置在你身邊,我們一家三口人,就在這里哪兒也不去。”他現(xiàn)在根本無心離開這房間去接受屬下的恭喜,盡管知道他們都在一樓等著呢。 動了動嘴角,姚嬰之后就沒了聲音。 天都快亮了,外面仍舊在簌簌的下著大雪。這種幾百年也難得一見的天象,在這小家伙出生的時候,也不知代表著什么。 樓下等待著恭賀齊雍的人們一直沒等到他下來,反而是侍女下來稟報,齊雍叫他們散了,母子平安。 由此,他們便都散了,待他們所有人都冒著大雪下了峰頂,天也亮了。 樓上,燈火逐漸的熄了,暖爐卻是不斷的散熱,居室里也特別的暖和。 姚嬰睡著了,并且睡得特別的沉,一動都不動。 齊雍始終坐在床邊守著,那個丑丑的小家伙吃飽喝足,也被放到了床上。 盯著他們兩個,齊雍不時的便彎起了唇稍,兩個人都呼呼大睡,而且頭都朝著里側(cè)扭著,呼吸的頻率都一樣,很相似。 齊雍覺得,若說這小家伙真的像誰,這會兒答案出來了,像姚嬰。 只不過,若是這話被姚嬰聽到了,說不準(zhǔn)得生氣。 分別摸了摸他們兩個,姚嬰微微皺眉,那個小家伙的眉頭也抽起來,顯然都很不耐煩在睡覺的時候有人摩挲。 他終是忍不住的低笑出聲,這畫面他很喜歡。 ☆、345、丑丑又可愛(二更) 姚嬰睡得昏昏沉沉,她是真的無力,眼睛睜不開,后背那兒也一直隱隱的疼痛。那是一種好像骨頭都被挖走了的疼痛,她都不能動彈。 喂水喂飯,給她擦拭下身,齊雍在的時候,一切都是他在做。 她始終都沒能睜開眼睛,也沒瞧見她生出來的那個家伙到底有多丑,不過聽到了他哭,或者是不耐煩地哼哼唧唧,聽起來好像脾氣不是很好的樣子。 要說這脾氣不好像誰,那肯定是齊雍。至于長得丑、、、那就不好說了。 想方便,齊雍便抱著她從床上下來,她全程不睜眼,一切丑態(tài)都被齊雍看到了。 不過,她也根本是無所謂了,身體不舒服,連精神都跟著不舒服了。 無精打采,誰還在乎自己是不是有丑態(tài)? 這外面每天都來人,無不是來恭賀齊雍的,來人時,他倒是下去,還會把那個小家伙也一并抱下去。雖是嘴上說那是個小丑人,但抱出去顯擺時,好像也忘記了他說人家長得丑的事兒了。 齊雍又抱著那個小家伙下樓了,樓上樓下一樣暖和,暖爐十二個時辰不停的散熱,外面已是大雪封山好幾天,出樓進(jìn)樓都無法通行,這頂峰小樓內(nèi),卻恍若春天一般。 沒有力氣,被侍女扶著,微微起身,后腰和后頸枕著軟枕,將疼痛的后背空出來。 睜不開眼睛,她索性就閉著,侍女喂她喝水,她就順勢的喝幾口。大概是身體不舒服,也沒什么食欲,要她不吃不喝,她都受得住。 “今天來的又是誰?”齊雍這幾天享受著大家的恭賀,抱著自己的‘丑兒子’去顯擺,大家都感受到了他的春風(fēng)得意。 “是孟公子。留荷塢的人在咱們小公子出生的當(dāng)天送來了賀禮,今日孟公子將賀禮送來了,好多呢?!笔膛p輕地給她捏手臂,一邊說道。 身體沒力氣,其實侍女這般給她揉捏,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不過,這也能活動活動血脈經(jīng)絡(luò),她也就聽之任之了。 “孟公子有心了?!彼麖南奶扉_始便住在長碧樓,始終沒有回去。自己的情況愈發(fā)的糟糕,居然還記著賀禮呢。 “小公子惹人愛,把全天下好玩的東西搜羅來送給他,都覺得不夠。”侍女輕聲說道,這話哄得姚嬰不由笑。 “惹人愛?”也就只有侍女和嬤嬤會這么說,這都過去幾天了,她現(xiàn)在問起來,齊雍只是說,可能是看的多了,也就不覺得那么丑了。 但很顯然,說漂亮,他是肯定不會說的,因為根本不及他的審美合格線。 “真的很惹人愛,特別是哭起來的時候,小下巴一抖一抖的,惹人憐惜,忍不住的想抱抱他?!笔膛又f,因為姚嬰始終沒見著,她說起來時也講的特別生動。 姚嬰輕笑,都想象到那個畫面了,只不過始終也沒瞧見他長什么樣子,自動的把他的小臉兒構(gòu)想成了齊加姚。 侍女將她的雙臂雙腿都捏了一遍,之后又推著她坐直身體,輕輕地給她捶后背后腰。 她身上只穿著中衣,薄薄的,侍女的手落在后背上,她也忍不住的皺眉。 后背上疼痛地方是肩胛骨上側(cè),這個地方,曾經(jīng)出現(xiàn)了紅色的重疊圓圈式印記。 而此時,那痕跡已經(jīng)消了,反而像是被燙傷了似得,一片紅。 疼的就是那里,這幾天涂了藥,倒是比最初好了些。 揉捏捶完,姚嬰再次被扶著躺下,她試探著想睜開眼睛,眼淚倒是先流出